“这里是医院,要上新闻吗?”有些冷的声音传来。
人群分开,一名五十多的男人走了过来将任鹤鸣手里的枪管压了下去。
“何叔,你看看我这脸,这孙子打的。”任鹤鸣指着陈源,眼里满是杀意。
“你爸让你跟着我练武你不练。”何叔脸色很冷,“后边站站,这件事我来处理。”
他看向陈源,“听说你打倒了鹤鸣身边的保镖,看来练过,跟谁学的?”
“跟谁学很重要吗,他打了人,不该打吗?”陈源指了指任鹤鸣。
“年轻人挺气盛啊。”何叔的脸色更冷了一些,“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别说鹤鸣打了人,就算因为他死了人,也没关系。”
“问你师承是给你机会,不珍惜的话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是怕惹不起我背后的人才问的吧,不用问,你惹不起。”陈源扫了任鹤鸣一眼,“这里有小女孩,现在滚,半个小时后我去找你们。”
“何叔,你听到了,这孙子就是这么狂。”任鹤鸣再次抬起喷子。
“我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何叔活动了一下双臂,“把你那东西收起来。”
任鹤鸣眼中一喜,“那就多谢何叔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何叔已经冲向陈源。
“无知小辈,今天就教教你规矩。”
“嘭……”
一声闷响传来,何叔被陈源一个高劈腿踹翻在地。
陈源踩着何叔的脸,“很久没活动,就老老实实趴着。”
本来已经绝望的杨秀杰几人再次看到希望,可紧接着脸色又白了几分,任鹤鸣又抬起了喷子。
“放下。”何叔急忙说了一句,随后再次开口,“后生,你这样的实力应该是能力者了吧?”
“勉强算是。”
“那听说过三宗四门吗,任家背后就是三宗之一的断刀宗。”
“原来是断刀宗。”陈源松开了何叔。
何叔起来盯着陈源,“既然知道,那应该明白断刀宗的影响力,你跪下赔罪,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
“何叔。”任鹤鸣急了,“我被打了,他一个小小的能力者算个屁,咱们是给断刀宗办事的。”
“闭嘴。”何叔冷喝一句,再次看向陈源,“跪下吧,这件事我能做主。”
陈源看了燕儿一眼,小女孩瑟瑟发抖,他放弃了让这里变成修罗场的打算取出了符青昊给的令牌。
将令牌展示在何叔面前,陈源冷声道:“怎么办,你自己清楚。”
“哪个破牌子吓唬你爹呢。”任鹤鸣破口大骂。
何叔也冷声道:“后生,就算你也是三宗四门当中的人,只要不是断刀宗的人,拿着什么令牌都不好使。”
“不认识?”陈源一脚踹过去将何叔踹飞,接着他就到了任鹤鸣身前。
在任鹤鸣恐惧的目光中,那把喷子被拧成了麻花。
陈源冷冷的看着到底的何叔,“那就找个认识这块令牌的人来,给断刀宗的人打电话。”
何叔有些慌了,陈源的底气难道和断刀宗有关?
断刀宗的人下山确实也会带着令牌,可完全不是这样的令牌啊。
何叔根本不是能力者,只是比较能打的普通人而已,他急慌慌的取出手机打电话。
在这个过程中,杨秀杰几人是完全懵的。
他们死死的盯着被陈源扔在地上的麻花,有些怀疑是不是演戏用的道具。
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爸。”任鹤鸣指了指地上的枪,手指都是抖的。
何叔急忙凑到中年男子身边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子脸色阴冷,瞪着陈源,“不管你是哪家的人,在这里惹了我们,就是惹了断刀宗。”
他又看向任鹤鸣,“不用怕,断刀宗的人已经在路上。”
把枪拧成麻花这种事,中年男子早就见过,他撇了那把喷子一眼,“这样的小伎俩,断刀宗的人都可以做到。”
“吓唬普通人可以,吓唬我,你还嫩了点。”
中年男子到场后,任鹤鸣等人的底气又回来了。
一个个瞪着陈源,期待着断刀宗的人早些赶到,然后把陈源大卸八块。
杨秀杰几人回过神来,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断刀宗,听上去怎么像是门派,人人都可以把枪凝成麻花。
杨秀杰看着陈源,他的心里再次担心起来,他相信陈源肯定有过一番际遇,可现在看来也因为他们惹上了大麻烦。
他不断的想着该怎么解决,无奈的发现面对这种事情他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哪怕他占理,可又有什么用呢?
大概又等了十分钟左右,人群骚动。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过来,看到这名男子任鹤鸣的父亲,何叔以及任鹤鸣急忙走了过去。
“孙爷,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种小事不值得你亲自出手。”
孙爷,这可是断刀宗的大人物,任鹤鸣的父亲也只有幸远远的看到过一眼。
是断刀宗的小长老,任董真的是受宠若惊。
“今天送一位贵客离开,正好还没回山上。”孙爷踱步前行,“听说有人对断刀宗不敬。”
“何止是不敬,还跳着脚骂宗主。”任董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任鹤鸣和何叔也在一旁补充。
“那孙子仰仗着是能力者,说有朝一日一定会踏平断刀宗。”
“还说我们是断刀宗的狗,要先把我们给杀干净。”
“不止如此,那孙子还说……还说……”任鹤鸣支支吾吾。
“还说什么?”孙爷脸色一冷。
“还说要把宗主的小孙女儿给……给……”
“够了。”孙爷冷冷开口,“人在哪?”
任鹤鸣抬手一指,“就是那孙子。”
孙爷顺着任鹤鸣手指的方向看去,腿肚子瞬间就哆嗦了。
“孙爷,我能骂符青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