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面具女子说:“他一直在追着我不放,究竟想干什么,你们也应该想到了。我爹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他们得多担心啊!我摆脱不了他,求你们帮下忙吧!”
本来吓得有些瑟瑟发抖的丘椰,也壮着胆子说:
“姑娘,我们都是凡人,有心无力,帮不上你的!我看那位公子,也不像是坏人的。究竟是有什么过节,希望和平谈判,别打个你死我活的,要化干戈为玉帛。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假如闹出了人命,岂不是... ...”
锦衣少年说:“她是盗贼,偷了我们山庄的宝贝,我才追她讨要的。千万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那样你们会误会我的。”
“你说是我偷了你们山庄的宝贝,那我问你是什么宝贝你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不是冤枉好人吗?”
“就是一个檀木盒子。”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理取闹,可我真的是没偷啊!”
“那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让搜下身,以证清白如何?”
“你... ...你真够了下流无耻的了,你还想搜一个黄花大姑娘的身,真够居心不良的了。人家还没找婆家,再说长得丑吧,戴了面具不敢让人看,那也不能毁了我的名声。要是传出去了,别说嫁不出去,那样也没法活了!”
她说着,就嘤嘤哭泣了起来。因为戴着面具,也不能擦眼抹泪的。
样子甚是委屈可怜。
“小心,鳄鱼的眼泪!”红旗福说。
萝音没有搭理它,就冲着那锦衣少年指责说:“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别不讲武德,你怎么能想趁机揩油吃豆腐呢?你... ...”
锦衣少年忙说:
“什么是揩油吃豆腐?恕我愚昧无知,这个没听说过也不懂啥意思!小姑娘,我是不能动手搜她的身,我的意思是可以有劳二位姑娘的,别人回避也就是了。”
萝音说:“不耻下问,就是学习精神,良好表现。”
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说:“要是搜不出来呢?搜的人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红旗福懒洋洋地说:
“就别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了,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咱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瞎操的什么心嘛?没事闲得慌还不如去看蚂蚁上树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弄清楚,也别蹚这浑水。别到头来,没打着狐狸,反倒是弄一身臊... ...呸呸呸,瞧我这是说的啥嘛,咋还把自己给刮拉上了!”
它阴阳怪气的说着让人与动物摸不着头脑的古怪话。
萝音说:“弄巧成拙,丢人现眼!”
“急不择言,大意了!嘿嘿... ...”
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说:
“你个小狐狸真不会说人话,说这风凉话倒是有一套。见你是有道行了的,希望你能主持公道。看我受侮辱,你能见死不救吗?”
萝音说:“怕事的胆小鬼,你就是只小狐狸,难怪说自己臊呢!”
红旗福用腼腆的声音说:“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是人是兽都要个脸的!”
萝音就冲着锦衣少年发狠道:“看你人模狗样的,却是一肚子花花肠子。满嘴的仁义道德,也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我们... ...”
“别冲动,静观其变!”桑叠忙说。
“忍无可忍就得冲动,还想把我们拖下水,其心何其毒也,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披着人皮的狼!想下套让我们钻,不认不识的,我们才不上这个当呢!”
俊美的锦衣少年面色窘迫道:“小妹妹,你年纪不大,怎么能说出这番伤人的话来呢?!”
红旗福冷嘲热讽地说: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清官难断家务事,还以为自己是女包公呢?提拉鞋都不配!就咱们几个,连选边站队的资格都没有。”
萝音怒斥了声:“去你的,没人爱听你这聊斋的嗑儿!”
红旗福一愣怔,抓耳挠腮道:“我说什么了?”
“别装傻充愣,就是听不明白也能听出来不是好话的!”
“我... ...我是中邪了吗?”红旗福像是连自己都糊涂了。
萝音低声说:“以目前的形式,也得拉帮结伙了,以多欺少方有胜算。”
“你要参战?”
“迫不得已!”
“谁强谁弱?”
“不敢肯定!”
“要选强者。”
“这我知道。”
一人一狐在嘀嘀咕咕。
“没有我们的事儿,远离这是非之地,还是回去吧!”丘椰在打退堂鼓。
他心里明白,一旦两个人再打起来,怕被牵连无辜了。
他自己没啥本事,两个女儿的本事也有限,对付其中哪一个都没胜算的把握。无意掺和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不如一走了之才为上策。
闲事少管,不出担风险。
“魔幻宝盒,惊艳了修仙界的传奇!”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空中,因为一个美妙女子的声音是从空中传来的。
可是,所有的目光里所捕获到的,只有蓝天白云。
没有人的影子,并不能证明没有一个白衣女子一掠而过,比闪电还快,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是何方神圣!
未免惊疑,恍如身处梦境之中。
锦衣少年毕恭毕敬的抱拳道:“何方高人,弟子求见!”
空中再没有声音传来。
可刚才那声音里像是分明在指点着什么。
面具女子此时像是无心去想太多,急于脱身,就说:“你们一走,他还是会对我纠缠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我若如有不测,皆拜你们冷酷无情所赐!”
红旗福说:“我们无能为力,又不让我们走,那你们干脆接着打好了。只有分出胜负,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们就看热闹好了,谁都不帮的。在二位高人面前,就是拉偏架也没好处!”
“你这小狐狸倒也狡猾得很,想看免费表演,会害眼的!”
“没关系,害眼也赖不上你,我们都讲理的。”
“我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只有耗着了!”萝音伸个懒腰,就地坐了下来,伸手去抚摸红旗福的脖子。
那只猞猁就依偎着她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