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雯雯脸色微微一沉,意外的看了苏皖一眼。
不过随即,她似乎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转眸,看着苏皖轻笑一声,说:“苏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皖淡淡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舒小姐也知道我在说什么,更应该知道……我话里的份量和真假,不是吗?”
舒雯雯故作轻松看着苏皖,她本就是个演员,此刻神态看起来更真切:“苏小姐,阿景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懂吗?”
“何况苏小姐无权无势,以你的家世和个人能力,现在只怕阻止不了我们订婚。”
“若现在南宫家的人都没事了,你或许可以来我面前说这句话,可现在……”
舒雯雯看着苏皖,神态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得嘲讽。
苏皖扫了她一眼:“是吗?其实不管别人说什么,苏小姐应该都知道,傅景行对我的感情是什么。”
“更应该知道……我能阻止你们的订婚宴到什么地步!”
苏皖深吸一口气,说:“我想破坏你们的订婚宴,不需要南宫家,也一定有办法的。”
苏皖慢慢吸了一口气,对舒雯雯说:“如果舒小姐很自信,此刻也不会在这里跟我多说了。”
舒雯雯眼里的神色一点点变得清冷。
她凝视苏皖看了片刻后,忍不住说:“苏小姐现在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你应该还是不想破坏我们的婚礼。不然的话……也不会跟我多说这些废话。”
她清浅一笑,看着苏皖:“说吧,苏小姐要我做什么?”
苏皖倒是也不意外,眸光睨了舒雯雯一眼:“舒小姐是个聪明人,跟你这样的人说话,轻松,也不费劲。”
苏皖吸了一口气,对舒雯雯说道:“是不是不管我要什么,舒小姐都会答应我?”
舒雯雯凝视着她:“你如果想要我帮南宫家,那抱歉,我做不到的。”
苏皖缓缓摇头:“我知道。我不要你做这个,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件案子。”
哥哥的事,舒雯雯不会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舒雯雯的身份不简单,跟这件事情,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苏皖不会冲动。
“好啊。”舒雯雯迟疑了片刻:“什么案子?”
苏皖说:“就是……”
跟舒雯雯说完了叶老夫人和那个女佣的案子后,苏皖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不过要让苏钟灵伏法,现在来说证据不足,也不太现实。”
“我要舒小姐帮我找个顶罪的,我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就这件事,是吗?”舒雯雯思索了片刻,问她。
苏皖迟疑了片刻,忍不住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舒雯雯又问。
“我想见一面傅景行!”苏皖说。
舒雯雯已经站了起来:“那件事情我可以帮你,我也能办到。至于另外一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帮你,是阿九不想见你。”
苏皖愣住,意外的看着舒雯雯。
舒雯雯点了一下头,正色说道:“他知道我来见你,我来之前,他亲口跟我说,如果你提什么要求,答应你。只要你肯放手,不再烦他。”
苏皖眸光一冷,不可思议看着舒雯雯。
傅景行连见她一面都不肯了?
他……真的狠心到这个地步了?
舒雯雯说:“我觉得你或许不信,所以……我特地录音了。”
苏皖任就意外。
舒雯雯没说话,从包里掏出手机,然后凑到苏皖耳边,“你听听,这是我来之前,录音的。”
是一段没有画面的视频,放到耳边,片刻后,听到傅景行的声音传来。
“你去见吧,问她要钱还是要不动产,都可以给她……”
“至于其他的……别来烦我就好。”
清冷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
说到最后,只有些许的厌恶和不耐烦。
这声音做不得加,也绝对不像是剪辑的。
苏皖听着,心烦意乱。
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中一般。
她最后的那一丝希望,仿佛也在一瞬间全被磨灭!
“所以,苏小姐有什么物质要求吗?大家都是女人,你也爱过阿景,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苏皖的脸色苍白,心一下下的沉沦,仿佛再也热络不起来一般!
她苦笑一声,看了一眼舒雯雯。
她知道,这一次,不存在什么误会,她也给傅景行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做不了假。
她又何必再执着!
苏皖微微摇头,对舒雯雯道:“湖边别墅给我,其他的,不必了。”
苏皖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准备去买单。
舒雯雯说:“不必了,我已经买过单了。苏小姐,希望你放下,不要再做无谓的吵闹,这样……也许会让你的哥哥更安稳。”
苏皖身体一僵,转身就走了!
一转身,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心里的痛,几滴眼泪根本就表达不了。
又或者,她的眼泪早就已经哭干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苏皖都在极力的调查!
她来北城之前,爷爷有给了她一些势力。
但因为比较隐蔽,牵涉又比较大,所以她一直都没有用过。
但是现在,是时候了。
她跟叶家的事情,有许秋言和舒雯雯帮忙,用不上她的势力!
她的势力,全都用在了调查那个大哥的事情上。
她想帮哥哥!
好在……
很快,舒雯雯就将事情办妥!
她在舒雯雯跟傅景行订婚的前一天,收到了取消案件的消息,苏皖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订婚前一晚上,她再次收到景丰的电话。
“怎么样了?”苏皖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见到恒主了。”景丰声音迟疑,
苏皖听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忍不住问:“还有别的事?”
景丰淡淡道:“上面知道……恒主是被人冤枉的,不过……”
“不过什么?”苏皖蹙眉:“别吞吞吐吐,直接说。”
景丰迟疑了片刻,忍不住说:“不过之前冤枉恒主的人知道了,现在权利还没交下,很麻烦……”
“简单来说,恒主被冤枉的事,想要真相大白,那就得有足够的证据说服。”景丰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