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苏皖打断他的话。
傅景行一怔,眼神满是担忧,睨着苏皖。
苏皖长舒一口气,看着傅景行的时候,眼神带着疲累和无奈:“我没有要闹脾气,也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需要冷静。”
“要冷静可以,我也可以哄你,可以给你解释,但是……你不能离家出走。”傅景行立刻说了一句。
他不管苏皖现在怎么想,也不管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她更生气。
但是傅景行感觉到,这个时候……如果真的顺着苏皖的话让她走的话……也许她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而且这种感觉,傅景行觉得格外强烈。
“我没有跟你闹脾气,只是我觉得,我们的三观和想法,处事态度,经历和背景,以及我们身上的事……都该好好想想,每一对情侣都会遇到这种问题,需要冷静一下都很正常,不是吗?”
苏皖看着傅景行,神态严肃无比。
傅景行朝着她又走了一步:“你还说你不是胡思乱想?我们能在一起那么久,你甚至之前愿意跟‘傅景行’离婚,就证明我们是真的合适,不是吗?”
苏皖摇摇头,“我没说别的,只是我们真的需要冷静。”
“至于避孕药的事,那是因为……”
“小叔!”
苏皖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是要分手,我想我们都冷静一下。”
傅景行正色说:“你要冷静可以,今晚你睡房间,我去别的地方睡,你不许离开这里!你如果真的不想看到我……那我回庄园睡,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你要去别的地方,我不同意,不然……你能去哪里?你小姨跟弟弟在医院,杨青璇那里太小太差了,而且……她也在医院。”
苏皖闭了闭眼睛,没说话。
傅景行说:“这房子我明天就过户给你,你可以赶我走,但是你不能走,这样,可以吗?”
苏皖说不出话来。
傅景行后退一步:“就这么订了,这么晚,我走。”
苏皖见他这样,无奈:“那你住别的房,明天再走。”
傅景行松了一口气,就知道苏皖不舍得。
不过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点点头:“那……那我去隔壁房间。”
苏皖只要不走,那就够了。
“傅景行,你也好好想想,我们……会有未来,会有结果吗?我也会好好想想的。”
傅景行皱眉,看着苏皖这样,心里难受。
想跟她说点什么,但她此刻的状态,显然不是很好,也听不进去。
“那你早点洗澡休息,明天早上再说……”傅景行说。
苏皖点头。
傅景行上前,仔仔细细给她擦干眼泪:“不要哭,如果我真的不值得,也不要为了我哭……”
苏皖抬头,睨着他:“我们都不好受,所以,都好好休息,都好好想想。”
傅景行捏着她的手,看着她刚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神,带着严肃和认真:“你别想,别想离开我!就算不合适,我也会努力让我们合适起来,至于离开,你想都别想……”
苏皖无奈。
这男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这么霸道,会说这种话。
苏皖都觉得无语。
他终于出去,苏皖也松了一口气。
洗完澡,躺在被子里,陷入了深思中。
脑子放空,她跟傅景行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被无限的放大……
不可否认,傅景行是爱她的。
但是又有多爱呢?
他们之间的不信任,互相猜忌……
是否因为他们的身份和经历?
傅景行或许真的适合一个天真无邪,没有过去也没有背景的女孩。
他隐瞒身份肯定有大事。
也许等他那些大事解决了,或许有一个没吃过苦的世家千金才能够匹配他!
而他到现在也没打算跟自己说实话,不管是为什么,这足以说明他们的背景和经历,以及许多事情,都是不相匹配!
所以,在一起或者需要强大的坚定不移的爱,被坚定的选择,可以走到最后。
否则……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傅景行现在什么都没有跟她说,追根究底,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而她,也不能跟傅景行说!
两个人身上藏着巨大的秘密,这秘密被对方发现了,可是……却谁也不能说,这样在一起,真的不会有隔阂,真的还能好好的爱吗?
苏皖很累,今天因为程安安,本身消耗的体力也不小,晚上跟傅景行聊的时候,又哭了那么久,此刻眼睛疲累的很,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一边,傅景行回了另外一间房,洗完澡睡不着,去了书房。
林助理就在他面前。
“查一下苏皖的哥哥是谁,不……应该查一下,那个景丰是谁!”傅景行忽然想起来。
有一次,他甚至碰到过,在酒店后厨。
那个替身演员。
“是。”林助理点头,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说:“可是……夫人不愿意说,万一知道我们私下调查的话,会不会生气?而且,我觉得夫人可能会有什么计划,万一若是我们打草惊蛇……夫人会不会有危险?”
傅景行不由点了一下头,对林助理说:“是,所以一切小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一旦发现……立刻撤回。”
他微一沉吟,对林助理说:“能查一点算一点,我……想帮帮她。”
林助理点点头:“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傅景行颔首,沉默道:“还有,帮我办一些别的事情。”
“是。”林助理说:“九爷您吩咐。”
两人聊了一会儿,傅景行还未吩咐完,天空一道闪电劈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巨大的惊雷!
傅景行忙站了起来:“按照我的吩咐进行,其他的……明天再说。”
这么大的雷电,苏皖也许会被吓醒。
都已经入冬了,还有那么响的冬雷,这个冬天……想必会很冷吧!
傅景行疾步朝苏皖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
开了一下门锁,还好她没反锁。
傅景行小心翼翼开了门,房间窗帘拉的很紧,不透光,只有地脚线上比蜡烛还微弱的夜灯照明。
他小心翼翼走进去,抹黑脱下衣服,在苏皖旁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