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睡裙刚套上一半,一双冰凉的手臂就圈上了她的细腰,紧紧禁锢住令她不得动弹,接着是女人将温烫的面庞覆上了她背脊,点火一样的密密麻麻吻,缠绵不间断地落在了她白皙但吻痕遍地的背部上、细白腰上、翘软的臀部上。
“我今天要上班,得赶时间。”
站在沙发边上的春杳,静雅的面庞羞红地快要滴血,别扭又羞耻地挣扎着身子,想要脱离女人的手。因为腰两侧的桎梏大手,她套上的睡裙就直接卡在了腰上,光裸的背面直接就被重之雨看全了去。因为感官实在太羞人了,她身子都忍不住打着绯色的颤栗。
“现在知道羞了?”
跪坐在沙发上的重之雨直起上身,将春杳裙子滑下时,指腹摩挲过伴侣大腿。
遮住春光后,春杳松了口气,以为重之雨放过她了,却又感觉到女人搂抱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抵靠在了她的肩颈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挑逗般邪狞响起:
“昨晚,你可是很奔放啊宝贝。”
重之雨深意地说着,啄了一口春杳羞红的侧脸以表奖励,美滋滋地说:“你果然对我完美的臀部情有独钟,抓的真狠,我现在臀部位置都还有些疼,噢不,还有胸部。”
春杳羞红的脸,霎时红了个底朝天,难以启齿地咬牙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我身体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伸手抓住腰腹上的手给硬生掰开,“你快放开我了,我要去洗澡。”
“洗澡?”
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地,重之雨倏地拉住了春杳想要脱离她的手腕,语气可谓是非常不痛快,郁闷沉沉地说:
“不准洗,我努力了一晚上才给你标记的气味。”
“不行,不洗我不舒服。”
春杳耳根羞红不已,挣开女人的手指,往浴室小跑去。她理解蛟人族的原始习惯,就像大部分动物一样,用气味来判断一切。但她始终是人类,绝不可能迎合女人的这个需求。
知道身后不着寸缕的重之雨已经幻化出双腿,正朝她追来。春杳脚步加快了些,到了卫生间一把将门给反锁了,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砰砰砰——”
重之雨不轻不重地敲着门,语气就像受到打击一样抑闷低沉:“春,你说清楚,什么叫不舒服?我的气味让你不舒服?”
浴室里头的春杳抓紧时间洗漱,一边回复,“你身为蛟族,半年不洗澡都浑身干爽,但人类不行,不洗会有味道,不好闻。”
重之雨依旧不愉快:“你浑身上下都是香的,哪里有味道。”
重之雨其实依旧是不太理解人类为什么这么喜欢洗澡。伴侣身上有没有她的气味,对于领地意识极强的蛟人族来说非常重要,洗澡的沐浴露会把伴侣身上的气味染盖,致使她觉得异常焦虑和烦躁。
在那山洞里也就罢了,那里都是她的地盘,就算气味寡淡,也无人敢觊觎她的“领地”。但在这人类世界里,伴侣洗澡的行为对于她来说,那可真就是够令人冷躁崩溃的。
但她也不能阻止,因为在人类世界里,这属于爱干净的行为,是个好的习惯。
她能做的,只能是在伴侣洗完澡后,重新给伴侣身上沾染上她的气味,标记她的掌权领地。
被弄哭的春杳是在哀求下,才成功逃脱重之雨的魔爪的。
掩门之时,春杳看着门口眼巴巴准备目送她离去的女人,敛眸沉默了一会,咬着唇说:
“你…不问问我们的后代在哪里吗?”
重之雨嘴角的笑意敛下去了些。她还以为她家伴侣记起要送她一个暂别吻了。
那个后代,本该是由她来诞生,因为她惧怕伴侣对后代产生不可脱离的感情。但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她都不得不将转化成功的种子,保存在伴侣的体内。简单来说,这个提前降临的后代,只是她用来让伴侣思念她的一种手段。蛟人族可没有亲情这一说。现在她来了,这个后代自然也该滚了。
“那宝贝,我们后代在哪?”
在春杳抬眼看过来时,重之雨脸上已经是一副非常期待的神情了。但仔细去观察,她那张寡淡绝美的脸上实在没什么温度。
春杳此时正陷入自己给女人生了个后代的古怪情绪当中,没有细瞧,说:
“在地下室。我用适合的温度将她安置在了一个玻璃柜里。重之雨,我知道蛟人族没有亲情概念,但在这个后代上,你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不许对它动粗……”耳根有些发热的从容说,“等我跟着你去到你的世界后,一起将它带走。”
重之雨脸色彻底变成冰块般的零下几度,但她没有说什么令伴侣不爱听的话,只寡淡的“嗯”了声,又缓缓俯下身去,瞳眸凝视春杳:
“春,你暂别吻忘了给我。”
春杳脸微赧,抬手捧着女人面庞,吻了上去。
两人在门口亲了好一会,重之雨才放开了嘴巴又肿起来的春杳,似觉红的可爱,又啄了一口。
似想到什么,重之雨伸手拿起屋内门边桌上的一张纸条,递给了疑惑的春杳:“这是沙发欠条账单,我买的时候,忘记自己兜里没钱了。”
春杳接过一看,微顿,抬头,“13万多?”
靠在门边的重之雨咧牙一笑,“这是最贵的,的确好用。”
春杳呼吸一促,镇定地收下账单,“我会给你买部手机,你喜欢什么可以在网上购买。”
春杳今早请了假,开车来到市中心时,约了别墅的房产经理人。现在住的别墅,是她租的。她本意是认为一个人不用在B市买房。但现在,她迫切的想要将房子给买下来。
等房产证到手后,春杳又马不停蹄地去往商场,买了新的手机和电话卡。
然后又到服装楼层,买了些重之雨能穿的衣服。逛到内衣店时,春杳有些犹豫。她从未见过女人穿小衣服,买回去不知道会不会穿。按照女人的习惯,应该是裸着比较舒服。
但最终,春杳脸一红,还是买了,还特意挑了几件符合女人气质的性感清冷内衣。
将东西塞满车后,春杳才行驶向研究院。
“呀春教授,你今天难得请假一次啊。”
一进研究院,一同事就往前凑,摸着下巴奇怪地打量着春杳,“但你今儿个气色有些古怪啊?大夏天你围着丝巾做什么?”
春杳犹如做贼心虚,强装镇定的面容最终扛不住同事们的好奇问候,跑去了卫生间。
镜子中的自己,一袭白大褂,因为一夜没睡,到也没有很重的黑眼圈。只是白皙的脸颊上,有着两团可疑的淡淡红晕。清秀淡雅的眉宇间也有些媚态,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异常勾人心弦的诱惑力。如果扯开细长脖颈上的奶白纱巾,那赤目妖冶红痕的画面添加,会更加令人移不开眼。
春杳快速敛下眸,不敢去看这样陌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