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十足蠢货!”
“悬槌堡已经投降了。”
克拉戈从噩梦中惊醒,对于那一天发生的事他已经忘掉了许多,但是对于马尔高克的话他倒是印象深刻。
尚能记起的是食人魔元首——马尔高克带着他们前去谈判。兽人的要求很无理,议员们也在逼迫元首让他接受条件,然后他选择刺杀格罗玛什却被元首推开,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地上。兽人将他拖到这个地牢……再后来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隐约中,克拉戈还能记起一些恐怖的画面和声音。兽人们不怀好意地给他套上枷锁镣铐。
接着——
接着,克拉戈就意识到了自己还在这座监牢里。
这里是位于格罗玛什尔地下的一处阴暗地牢,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也很少有人知道是奈尔戈修建的它。
在奈尔戈的预想中,这里将关押着一些不便于外人得知情况的罪犯,就像是达拉然的监狱一样。
而这里目前只有一个犯人,也就是克拉戈。
克拉戈扫视了一圈牢房,这个牢房他已不知看过多少次了,甚至已经习惯这里作为他日后的新家。
可悬槌堡呢?那些食人魔是否也和他一样被迫离开故土找到了“新家”。
呵。
他叹息一声,感叹自己现在的处境尚且不知如何,却又想着悬槌堡和元首。他摇了摇头,看着身上缠绕的一条条锁链。
上面的镣铐有着悬槌堡的奥术魔法,让他即使愿意成为卡加斯那样的人也无法逃脱枷锁。
不过就算能将他囚禁起来又能如何呢?他不会出卖巫术之王,也不会背叛悬槌堡的利益。
如果奈尔戈想要靠折磨他,使他屈服于他,最终听命于兽人,那无疑是打错了算盘。
他的骨头要硬的多。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被关押了这么久,奈尔戈居然没有出现过一次,不仅是他,他似乎是被遗忘了一样,自从进入地牢后就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活人。
突然,地牢通道里传来了脚步声,他不由警觉起来。有人打开了牢门上的锁,他抬眼望去。门开了。
“克拉戈,悬槌堡的破法者,曾在竞技场和战场上扬名立万的食人魔。”
一个和元首一样令他记忆尤深的身影跨入牢中。
这人一脸伤疤,身上披着黑漆漆一片的盔甲,胸前的盔甲上还有明亮的鲜红图案。他的脸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的面容,只有当他的目光落到克拉戈身上的时候,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
“他还清醒着,没有崩溃。”他恭恭敬敬地对身后人说。
一阵风吹来,“那我还来的挺是时候。”
“克拉戈,来,看着我。”
士兵行了一个礼,闪到一旁,露出了他的面容。
克拉戈看着他,眼睛微眯,他认出了来人,这让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和上次相比他更强了,也不再带着那把重剑。
“怎么?认不出我了?”奈尔戈笑着说,我还以为所有食人魔都会永远记住我呢。
“你下去吧。”他丝毫不在意克拉戈在看着他的时候的眼神,没有憎恨,没有恐惧,很平淡,平淡地就像是注视陌生人。
“可是他很危险。”士兵答道,在看着克拉戈的眼神中丝毫不隐藏厌恶,“他可是连大酋长都敢行刺的罪人。”
“要是连我都有危险即使你留在这有什么用?”奈尔戈再次重复一遍,“下去吧,也不要跟其他人透露过我来过这,甚至连这里的存在都不要透露。”
士兵走了,奈尔戈向前走了几步。
“有人说要杀了你,但是我在酋长那里保住了你的命,有人说你是悬槌堡的忠臣不可能为部落效忠,可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忠诚是对马尔高克还是对悬槌堡。”
奈尔戈不假思索地说:“你说呢?”
克拉戈迅速回答:“元首本人就代表着悬槌堡。”
这也算是高情商了。
低情商:我愿意投降。
高情商:我忠于元首,什么?元首就是部落的啊……
“好极了。”奈尔戈扑哧笑出了声,“元首本人已经成为了部落的一员,大多食人魔都选择了为部落效忠,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追随部落?”
“噢,顺带一提,今天我来到这也是有马尔高克的暗示。”
这不是假话,奈尔戈一般情况下不会去骗人,马尔高克的确和他提起了关于克拉戈的事。
克拉戈的牙齿咯咯作响,他很想怒斥奈尔戈,但是一想起自己的族人已经成了部落的一员,为兽人酋长效忠,那自己还坚持什么?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么?
“行了,如果愿意就点一下头。”奈尔戈没有给他太多回忆的时间,虽然他敬重克拉戈这样的忠臣,但是魔兽宇宙这种人多了去了,反倒是十恶不赦的少之又少。
哪怕被联盟日常拉出来鞭尸骂一嘴的加尔鲁什也是有着暗影界大佬都惊叹的信念。
克拉戈自由了,他被解开了浑身的枷锁,走出了牢笼,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轻轻地点头。
自由即将来临,克拉戈的想法却很复杂。
“不要再想太多。”奈尔戈还是想试图让他放松心情,改变下心态,“元首还是元首,悬槌堡也还是悬槌堡,你有什么可纠结的。”
只不过是多了个老大罢了。
“走吧,克拉戈,我们去看一看实验室有何进展。”奈尔戈着重强调了实验室这个词,因为他今天来可不是找克拉戈叙旧的。
兽人已经有了悬槌堡的破法者知识,但是部落却根本没有训练这一兵种,为什么?
因为部落现在缺的是破邪者,也就是邪能魔法免疫的破法者,而奈尔戈先前没有关于术士邪能魔法的物品,根本没法训练。
这也是他一直没下令大军压境干爆古尔丹的原因,他不想让兽人们死于不明aoe。
可他在刃风氏族那找到了一些术士的施法材料。
现在有了,克拉戈也就成了他选中的第一个破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