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渐离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个穆仁风,论起来算是我师兄。”
“师兄?”我吃了一惊。
“难道说这穆仁风曾拜你父亲为师,然后也修炼过傀术?”
“那倒没有,我说他是我师兄,不是指风水玄术方面,而是指文物鉴定方面,我跟他都曾拜龙爷为师,一块跟着龙爷学习鉴赏文物,龙爷在这方面可称得上是泰山北斗。”
“这么说他也喜欢文物。”
墨渐离点了点头:“非常喜欢,原本我和他关系不错,但后来我被他坑了一回,自那以后,我跟他就断了来往。”
“你怎么被他给坑了呢?”
“有一回他带着一个人过来找我,说那人是江浙一带的古董商,手里有一个青花瓷瓶要出手。我对青花瓷瓶一向感兴趣,就请那位古董商把手里的青花瓷瓶拿了出来。那青花瓷瓶做得确实不错,但并非真品,而是高仿,是我看走眼了。不过我之所以看走眼,也是因为被他给误导了,出于对他的信任,我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结果损失了三百多万。后来我才知道,他俩根本就是一伙,专门来坑我的。”
墨渐离说到这,笑了笑。
我立刻说道:“那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做古董买卖这行有个规矩,藏品当面验货,售出概不退货,货款两清,风险自担。所以就算事后知道青瓷花瓶是高仿,我也不能追究他的责任。不过也好,三百万认清一个人,也算值了。”
“看来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那你觉得他有可能运用邪术害人吗?”
“这可不好说,我知道他是风水协会的理事,倒是能说会道,但实际本事不咋地,肯定比不上林怀安,林怀安也就那样,又何况是他呢。”
说话间,我已经跟随墨渐离来到了他专门用来收藏古董的库房,他立刻说道:“哎!别总提他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定感兴趣。”
“啥东西啊?”
“你等着。”
墨渐离走到一处货架旁,从货架上拿下来一个木匣子,递到我的面前,笑着说道:“你打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出于好奇,我将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幅羊皮古卷。
我以为是之前墨渐离给我看过的那幅,不解地问道:“这幅羊皮古卷你之前不是已经给我看过了嘛,你忘啦?”
墨渐离微微一笑:“你再仔细看看,这幅跟上回看的那幅有何不同。”
听他这么说,我赶忙将羊皮古卷摊开,这才发现这幅羊皮古卷跟上回我看到的羊皮古卷形状不一样,而且上面所画的内容也不一样,绘画的风格倒是一致。
我立刻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忙冲墨渐离问道:“你说几百年前你们墨家先祖将藏宝图一分为三,难道这是另外的三分之一?”
墨渐离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我不免有些激动,忙问:“老墨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啊?”
“我不是说了么,整个古玩界的人都知道,我愿意高价收购羊皮古卷,就在今日上午,有个外地人拿着这幅羊皮古卷找上门来,一开口就要价五十万。我摊开一看,二话没说,当场就给他转了五十万。”
“五十万就买一幅羊皮?”
墨渐离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买贵了?”
“那倒也没有,羊皮虽然不值这么多钱,但上面的内容却值这个价。”
“小师叔你说对了,羊皮这种文物,黑市收的人不多,因为羊皮不易保存。所以就算是很古老的羊皮,也卖不起太高的价,像这种几百年的羊皮古卷,顶多也就值个三五万,五十万算是天文数字了。我之所以不还价,就是想让世人知道,我不是嘴上说说,确实愿意出高价收购羊皮古卷。这样一来,一旦有朝一日第三幅羊皮古卷重见天日,没准还能落到我的手里。”
“太好了,凑齐三幅羊皮古卷,咱们就能去寻找墨家机关宝藏了。”
“是啊,我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希望。”
墨渐离正说着,外面传来金沐灶的声音:“小师叔爷!小师叔爷!”
“诶,沐灶是在叫我吗?”我以为我听错。
墨渐离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在叫你,兴许是有啥事,你去看看吧。”
“行!”
我走出屋外,金沐灶正站在院子里,我冲他问道:“叫我干嘛?”
金沐灶快步走到我的跟前,有些兴奋地说道:“小师叔爷,有个很漂亮的女的,刚才在敲你家门。”
“很漂亮的女的?难道是雨馨!?”我不免有些激动。
金沐灶连连摇头:“不是她,她我还不认识嘛。”
“那是谁啊?”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要不去看看呗。”
出于好奇,我走出古玩店,一眼瞧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正站在我家门口,一开始我没认出来,再仔细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居然是沈若若!
自从那日在沈府见了那位神秘的前辈,我对沈若若便敬而远之,这两个多月来,我没再去过沈府,自然与沈若若也没有联系过,没想到她居然会找上门来。
我定了定神,冲沈若若喊了一声:“沈小姐?”
沈若若回过头来,见到我,她的嘴角立刻挂出了甜美的笑容。
“原来你住这边啊,我敲错门了。”
“不!不!您没敲错,那是我家,这是老墨家,我在他家串门呢。不过,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沈若若莞儿一笑,道:“你现在这么有名气,要找你不是什么难事吧。”
“呃……,好吧。我就知道名气大了不是什么好事。”
沈若若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冲她问道:“那个……,沈小姐您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沈若若小嘴一嘟:“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啦,在这里我就你一个朋友。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找我?”
“抱歉,主要最近太忙了。”我只能找了一个十分勉强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