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馨说道:“张姐,这你不能怪我,王辰浩一直在骚扰我,这次更过分,居然整这么一出,我要是不让他彻底死心,今后麻烦只会更多。”
电话那头的张姐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道:“雨馨不是我说你,王公子哪点不好,他又帅又有钱,不知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打断道:“那位王公子现在是有钱,但可能很快就会家道中落。”
张姐估计没料到夏雨馨身旁有人,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问道:“雨馨,刚才是谁在说话。”
夏雨馨坦然回答:“我男朋友啊,他就在我旁边。你说什么他都听着呢。”
“什……什么!?”
张姐震惊了,居然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没有说话。
“张姐你还在吗?不在的话我挂电话了。”
“我……我在。”
“那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样吧,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话,来一趟公司,我们面谈。”
“行,那明天见。”
夏雨馨挂了电话,立刻冲我竖起大拇指,说道:“真有你的。敢这么诅咒王少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你了。”
我说道:“我不是在诅咒他,我说的都是实话。”
夏雨馨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他们家会破产?”
我点了点头:“从他的面相看,他气运衰竭,即将迎来劫数,但他却毫无意识,而且还这么的高调,犯了大忌,破产不是没有可能。”
“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他叫王辰浩,他爸是众业集团董事长,众业集团是省城有名的房地产集团,他们家的资产估计超过一百亿,这么大的家业,不至于说破产就破产吧?”
“一个人的气运跟钱多钱少没什么关系,一旦气运衰竭,哪怕你有再多的钱,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不过其实对他来说,破产没准反而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因为去财免灾。”
也许是觉得我说得太过离谱,夏雨馨似乎并不相信,她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我得向你道个歉。”
“道什么歉?”我一脸懵逼。
“没经你同意,就当众宣布你是我男朋友啊。”
“就这事啊,我倒是没事,不过好像给你带来了麻烦。”
“你是指张姐吗?没事,她是我经纪公司的,顶多就是说我几句,也不能把我怎样。其实我仔细想了想,可能给你带来的麻烦会更大一点。”
“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因为公众对我的关注度很高,现在你成了我男朋友,你的一举一动也有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关注。”
“是吗?”
我心里很好奇,不知道被公众关注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对了你住哪儿?”夏雨馨又问。
我回答:“我暂时住在一间宾馆里面,但宾馆太贵了,明天我可能去找一个朋友,然后去他那儿先住着。”
“别啊,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住我那儿。”
“住你家?这合适吗?”其实我是想说我没有心理准备。
“没什么不合适,我家就我一个人,房子虽然小了点,但足够我俩住的。”
一个人,房子还小,孤男寡女,会不会只有一张床……
我只觉得心跳一阵加速,有种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的感觉。
但直到我来到夏雨馨家,才知道她说的房子小,和我理解的房子小,完全是两回事。
她住的是一座独栋别墅,位于市郊一个有几十栋别墅组成的豪华庄园内。别墅分为上下两层,上下各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大。
我拖着行李站在别墅宽阔的客厅里,怔怔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房子小?”
夏雨馨莞儿一笑:“跟你那座道观比起来,可不就是小嘛。”
“这怎么能比呢。”
“怎么不能比,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栋像你的道观那么大的别墅。哎,对了,你既然会看相,你帮我看看,我的梦想能实现吗?”
夏雨馨凑近我,看着她那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我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的容貌绝对是戳中我审美那种。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儿暧昧,我哪有心思给她看相,正想岔开话题,忽然发现她的气色有点不对。
她额前有刘海,又化了妆,再加上是晚上光线比较暗,我此前一直都没注意,现在近距离看,才发现她印堂貌似有些发暗。
我立刻伸手,将她额前刘海撩起。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但她并没有避让,依然用她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气氛更加暧昧了。
我吞了口口水,干咳两声,说道:“哪个……,你能不能先把妆卸一下。”
夏雨馨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笑,道:“所以看相是得先卸妆对吗?”
“呃……,差不多吧。”
“好吧,那我先去洗脸卸妆,然后再换身衣服。你先把东西拿房间里去吧,你就睡那个房间。”
夏雨馨说完,起身上楼,看着她的背影,我有种回到四年前的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拖着箱子来到她给我安排的房间,正收拾行李,窗户外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走到窗户旁一看,原来是白吾,这会儿正用它的小爪子挠窗户。
我立刻将窗户打开一道缝,白吾迅速钻了进来。
白吾的毛发有些脏,我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跑哪去了?可别又给我惹祸。”
白吾一张嘴,从嘴里吐出一枚钥匙,我拿起钥匙一看,钥匙上居然刻着师父的专属标记。
看到钥匙上所刻的标记,我不由得心头一怔,立刻冲白吾问道:“你是在哪找到这东西的?”
白吾“吱吱”叫了两声,算是对我的回答。
我虽然听不懂它说啥,但倒是忽然想起来,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他在省城有一处宅子,难道白吾是去了那儿?
白吾用爪子挠了挠我的裤腿,似乎是要我跟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