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作为一个被抛弃的人偶,散兵试图通过成神,来向自己曾经的“母亲”证明,祂的选择是错误的。”张山对凝光的惊讶早有预感,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正如愚人众在蒙德获得风神的神之心,在璃月获得岩神的神之心一样,在稻妻,他们也成功获得了雷神的神之心。”张山接着剧透着《原神》的剧情,全然不知身旁的凝光在听到“岩神的神之心”后,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我不允许!”凝光突然展现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
“啊?之前我们讲黄金屋旅行者大战公子的时候我没说吗?”张山被凝光的反应吓了一跳,一时间都记不清当时自己讲没讲过了。“莫非是我记错了?上次没有讲?”张山心里浮现了这个念头。
“那怎么能一样呢!”凝光的反应更激烈了,那时候听着张山消息的她,只不过是璃月的天权星而已,对于神明的交易和博弈,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现在的凝光不一样了啊,她现在可是岩王帝君的关门弟子,下一任岩之神的指定协助者,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岩神神之心就在她手上啊。
凝光现在可是神之心的持有者,或者说是保管者,让她心甘情愿地把属于璃月岩神的至宝,拱手让给企图释放魔神,摧毁璃月的愚人众?不好意思,凝光不接受。
“凝光,这也是故事的一部分......”钟离也没有想到,一向沉稳冷静的凝光,居然会对交出自己的神之心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好出言安慰她。
“师尊,可是愚人众......”凝光还想辩驳两句,但是她看到钟离对着她摆了摆手,就没有再说下去。
张山见凝光已经冷静下来了,便开口继续讲他的故事:“刚刚我们说到散兵在稻妻获得了雷神的神之心,之后的故事就到了须弥。须弥的情节可能涉及到世界树和禁忌知识,老爷子,这方面的事情我可以讲吗?”
出于谨慎,张山还是先询问了一下钟离,毕竟他也不愿意好好的聊着天,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天理给打了。
“那这方面你就一语带过吧。”钟离觉得也是谨慎一点为好,没有必要为了一时口快,给未来增添一个变数,“你就讲讲愚人众的谋划吧,毕竟从现在看来,整个提瓦特最大的敌人似乎是至冬。”
“那好吧,我就简单讲讲愚人众在至冬的谋划吧。”张山也同意钟离的观点,接着讲起了须弥的故事。
“须弥的大慈树王,在数百年前就陨落了,现在继任的是小吉祥草王,但是祂从诞生之时起,就被教令院囚禁了。”张山先告诉了两人草之神现在的处境。
“什么?”
“什么?”
钟离和凝光都对张山抛出的消息感到非常吃惊,凝光的吃惊在于,须弥的教令院在职能方面,大概和璃月七星及其下属机构类似,他们居然竟敢囚禁自己国家的执政神明,这是何等的冒犯之举。而钟离则是感叹,曾经的大慈树王睿智又慈爱,遗憾的是祂的继任者,却沦落到被自己的子民囚禁,未免也太过柔弱了。
想到这里,钟离抬头看了正在说话的张山一眼,心想,我的继任者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就算张山他再不堪,他的伴侣也是个货真价实的高格位神明啊!这么一想,钟离顿时放心不少。
“因为教令院觉得小草神太弱小了,弱小的不像一个神明,所以他们试图自己创造一个神明。愚人众的散兵想成为神明,愚人众的博士想研究神明,教令院的众人想创造神明,这三方可谓是一拍即合,在须弥进行了一项秘密的实验。”因为有些事情张山也吃不准讲了会不会引起天理的注意,所以他也只好长话短说,用最简洁的话语讲着最深沉的阴谋。
“那......他们成功了吗?”凝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感觉她有些愤怒,但是又有些期待。
“事实上他们确实可以说是成功了,愚人众和教令院,他们以散兵为核心,利用特殊的装置让散兵结合雷神的神之心,成功创造了一位新神——七叶寂照秘密主。”张山看着凝光的表情,笑了笑,心想着,凝光不会也听进去了这句“创造神明”的话了吧。
“之后呢?我倒是非常好奇这位“七叶寂照秘密主”之后的命运。”钟离倒是对张山的讲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居然罕见地开口追问起来,“祂是代替小吉祥草王成为须弥的新神,还是返回稻妻与现任的雷之神了结恩怨呢?”
“嗯......事实上这位”七叶寂照秘密主“,祂成为神的经历挺短暂的,祂当上神没多久,就被小草神联合旅行者夺取了作为能量核心的雷神之心,自身也从神座上跌落下来。”张山听到钟离的问题,不知为什么,他居然产生了自己正在和裕茶馆说书的怪异错觉。然后台下是钟离与凝光,一边喝着茶一边听自己说书。
但是遗憾的事这个故事没有那么精彩,散兵的“基督山伯爵”式复仇剧,刚刚进入高潮就被迫戛然而止了,毕竟《原神》的故事主人公是旅行者荧,这就注定了散兵只能作为她的背景版存在。
“这位素未谋面的旅行者,成长的速度真是意外的惊人啊。”饶是钟离也忍不住感叹了两句,“据你先前所言,旅行者之前在蒙德的时候,都打不过两个愚人众的队长......”
“所以这个故事说到底还是属于旅行者的故事啊!”张山也感慨了一句,“凝光师妹你今后就尽量和旅行者保持好关系就行,她天性善良,绝对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倒是一个非常值得深交的对象。”
凝光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的,如果说没有张山师兄意外来到提瓦特的话,我们璃月的未来或许就要依靠那位旅行者了嘛?那幸好你来了,我们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能摆脱命运的束缚,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凝光此时也很庆幸,自己可以跟张山相识,现在又被岩王帝君收为关门弟子,她的命运,早就脱离了之前的轨迹。“对了,师尊,人真的可以通过神之心来登临神座,成为新的神明吗?”凝光想起了之前张山讲过的散兵,忍不住朝着钟离问道。
在这个问题问出口了以后,凝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钟离,本来平静的心也开始扑通扑通直跳,她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想从钟离的口中得知什么答案。
“是的,神之心的确可以让凡人拥有媲美神明的力量。”钟离淡淡的回复凝光,“神之心本来就是天理颁发给尘世七执政的凭证,其中确实蕴含着相关的元素权柄。但是凝光你更需要清楚一点,所有的尘世七执政,在获得神之心之前,祂们本身就是魔神了。
神之心提供的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的作用。就像我,之前将神之心借给了张山,现在将神之心借给了你,但是我自身并没有因为失去了神之心就从岩之神的神座上跌落下来,对吗?”
“所以说单纯依靠神之心成为神是一种很不合适的方式吗......”凝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低落,像是丧失了斗志一样。张山觉得,凝光之前肯定燃起过利用岩神的神之心来登神的想法、诶?那凝光是不是想篡我这个还没继任的下一任岩之神的位置?
“哈哈哈......你有想成为神明的野心,我还是很欣慰的。”钟离看到凝光这么有干劲,也是难得的开怀大笑起来,“每一个获得了神之眼的人,都有着登临天空岛的资格,这也是这些人被称之为“原神”的原因。当一个原神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功点亮自己所有的命之座,祂就有着登临天空岛,成为新神的可能。只不过许多原神,终其一生,也只能点亮1~2个命之座,自然是无缘成神。”
“这个说法我也知道。”张山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便开口向钟离问道,“老爷子,西风骑士团的初代大团长——温妮莎,到底是如何登临天空岛的呢,为什么之后的人都没有一个成果过了?”
“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作为一个博学之人,钟离罕见的表现了自己的无知,“看起来我们要抽空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了,正好我这位不正经老朋友,很久以前就欠着我一份人情呢。”
“您老说的不会是那份“背风的契约”吧?”张山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欠了很久的人情是什么,风神巴巴托斯自己伪造岩王帝君的签名,用来陷害自己国家的执政贵族,“只能说不愧是巴巴托斯,一般的神明没有这个脸皮做这件事。”
“师尊,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啊?”凝光对这种事关神明的八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张山还是简单给凝光讲了一遍蒙德当初的故事。
彼时的蒙德,正被以劳伦斯为首的贵族残暴地统治着,他们将奴隶制带入这片土地,全然无视人们受压迫的呼喊。温妮莎所在的穆纳塔一族想要进入蒙德生存,只能卖身给贵族做奴隶。贵族和温妮莎定下“赢下全部十二场决斗,便给族人自由”的约定,于是温妮莎一直为实现这目标而战斗着。
温妮莎在完成第十一场决斗后,前往商业区为生病的妹妹买药,途中庇护了因为抢了羽球而被大贵族劳伦斯的儿子巴克追赶的温迪。当晚温妮莎遭到报复,被关入大牢。不久,温迪前来搭救,两人在交流一番后成为了朋友。温迪劝温妮莎带着族人和自己一起逃走,不要相信贵族的约定。但温妮莎认为自由必须由他们去战斗、去争取、去体会,不然只会被拷上由另一种力量支配的枷锁,所以拒绝了温迪的帮助。
第二天,大贵族果然违背了约定,第十二场决斗是由温妮莎和族人一起对战魔龙乌萨。前有魔物威胁,后有士兵驱赶,温妮莎能做的就只有战斗。此时温迪从高空飞下,以风元素力引导温妮莎砍伤魔龙,敕令魔龙离开。温妮莎这才知道,原来温迪就是风神巴巴托斯。
之后,温妮莎与温迪一同掀起推翻贵族的革命。这场斗争中,温妮莎团结了蒙德民众。而令贵族手下诸多士兵倒戈的,则是一份“背风的密约”。密约的内容,是一场叛国的交易。高层贵族们背弃风神,将蒙德的一切都卖给了邻国岩神。这份密约末尾,刻着一道非神明不可为之的神圣符印,其名为“岩王帝君”。实际上,这份密约的签名是温迪签下的,他为了戏弄岩神摩拉克斯练了一手假签名。
为了守护这来之不易的一切,温妮莎建立了西风骑士团 ,巨龙特瓦林为巴巴托斯不羁的风与歌所沉醉,降落大地,向他效忠,再加上奔狼领的北风的王狼。狮牙骑士温妮莎、西风骑士团、东风之龙特瓦林和北风之狼玻瑞亚斯,这便是蒙德的初代四风守护。
最后离开蒙德的温妮莎登上天空岛,成为神灵,此后千年里,一直守望着蒙德。
“原来蒙德的建立有这么多的故事啊......”凝光听着张山的讲述,双眼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向往。
“这算什么呢?”张山对凝光所流露出的向往表示了强烈的不屑,“咱们璃月建立的时候那才是跌宕起伏......你听我跟你说啊......”
张山讲着讲着,现在来了兴致,他站起了身子,右手微抬,召唤出一把岩枪,随手挽了一个枪花:“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中有恶螭盘踞......“
“咔嚓——”还没等张山说上两句,手中的岩枪就被折断了。
“嗯?怎么回事”张山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了钟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