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它干瘦无比,动作可不慢,似乎是知道青池的厉害,不知施展了何种道法,快速的陷入了大地之中,青池含恨一击只劈开了地面,并未伤到它分毫。
正想着要不要让小妖帮忙,身后传来破空声,青池雷影剑横在后方,撞击声传来,他忍不住跌撞几步,神识一扫,一枚接一枚的骨刺袭来,不远处正是那具干瘦的灵尸。
“轰隆”
狂暴的天雷从天而降,粉碎了身前的所有骨刺,剩下一具分身已经绕到它后方,狠狠一剑,可惜被其避过,有了这一丝骚扰,青池足点大地,飞快的冲了过去。
干尸见势不妙,继续沉入了地底,这和小妖的土遁之术有异曲同工之效,青池竟然拿它没办法。
它似乎知道修士无法入地,于是肆无忌惮的从各个角落冒出,然后对青池发起突袭,青池并不惧怕这种程度的攻击,可被耗在这里,属实难受,眼中闪过一道狠色。
再一次靠近对方的时候,灵尸还想故技重施,青池早就准备好的“时停”秘法一指点出,手中雷影剑化作残影,一颗干瘪的头颅飞起。
头颅在空中灰白的眼珠微微转斗,似乎是诧异发生了什么,掉落在地后,竟然能悬浮而起,飞快的向远处逃窜,不过失去了躯体,它无法遁地,飞行更是比不过青池,最终被青池斩于剑下。
不再停留,踏上飞剑前去支援宋可馨。
这边的战斗比他激烈许多,巨大的骨架很难被摧毁,宋可馨手持火灵珠,浓烈的高温包裹着对方,她要一点点炼化它。
骷髅此时也有些慌乱,被两女缠住,想要脱身不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再持续下去,它的骨头真要化开了。
正当它准备殊死一搏突围而去的时候,一道斧影划过,它的一只手臂应声而落,这次青池没给它接住的机会,雷影剑挑飞了它的断臂,失去一只臂膀,显然对它有不小的影响。
施展秘法,召唤远处的断臂,阿黎眼疾手快,甩出手中长鞭缠住了断臂,然后收了回去。
这一幕让骷髅有些愣神,它与自身的骨头失去了联系,这对它们骷髅一族来说很是少见,因为全身骨骼就是它们最强大的本命武器,除非被彻底毁去,一般是不可能无法感应到的,可那只断臂就在不远处,偏偏能看见,无法感知和召唤!
此时青池等人还不知那地底得来的长鞭冒出的黑光有隔绝神魂烙印的功效,乃是摄取他人兵器的绝佳手段。
青池的加入彻底让骷髅失去了反抗之力,最终只剩下一颗头颅被青池踩在脚下:“说!此地到底是何处?”
“仙界的走狗,休想从本座处得到一丝情报!”骷髅眼眶中魂火跳动,愤怒的精神意志传入青池脑海中。
“你不说,我就灭了你的魂火!”
“你们都要死在这,都要死!”
青池还想再说些什么,脚下的骷髅头变得非常躁动,他立刻知道不好,连忙招呼两女跑路。
“轰!”
原地出现一个大坑,那金丹期的骷髅自爆了,如此刚烈,出乎意料。
这一夜,战斗频发,活下来的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里似乎是死灵的世界,如果今后都要遭受这无尽的战斗,那该如何活下来?“凌霄宝殿”带众人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初阳升起,青池飞到半空查看情况,结果还真发现了异常。
“竟然有人升起了烽烟!必定是一处聚集之地,也许有人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正在召集帮手。”青池指了指远处淡淡的烟雾。
宋可馨有些狐疑的说道:“不会是发现了地下入口吧?我们去看看?”
当三人赶到此地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这里是一处罕见的山谷,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能出现几座小山围成山谷,真的很罕见,山体上发着淡淡流光,有阵法笼罩,来到入口处,两排值守的修士正盯着众人。
青池算来的早的,稀稀落落的几个修士并未急着进去,而是在谷外观望,青池和宋可馨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大胆猜测:“他们不会是之前那批人吧?”
这些值守的修士不仅给人很陌生,而且年龄好似都比他们大,修士的容貌变化很少,但青春的气息还是不同的,这些人身上少了许多活力,更多的是暮气。
“道友,你们好像不是同我们一起来的吧?”青池落在谷口,看向两旁的修士轻声问道。
此言一出,值守的八人全都看向青池,一会后,有人笑道:“早晚有何区别?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不能回去?”青池早有猜测,也不意外,问出了关键问题。
“回去?能啊,完成‘凌霄宝殿’的目标即可,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人做到,这只是一份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不用多说了,入谷吧,这是少有的几处安全区域了。”
很明显,他们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好消息是,他们知道要做什么,或者怎么样做才能回去,只是能力实力不够。
青池点点头,带着两女坦然的走了进去,不是他多么自大,不怕陷阱,而是他有小妖这张底牌。
谷外的修士纷纷注视三人,见三人都安然的走了进去,有人也坐不住了,不管谷内是什么,总要去看看,在外面,夜幕降临后可太危险了。
“又是百年过去了吗?你们也是逗留在‘归墟’中不愿离去的修士吧?”
三人刚入谷,几位年长一些的修士便迎了过来,这里人族稀少,每一个都是重要的伙伴,结伴而行才能生存下去。
“见过道友,在下青池,这位是宋可馨,这位是阿黎,不知能否解答一些在下心中的疑惑?”青池行了一礼。
“哈哈哈,我等在这就是为你们这些新人解惑的,吴梅,你在这迎接下一批修士,我带青池道友先行一步。”
“是!”一位女修微微行礼。
“这边请,在下林栎,在此地已经三百年了....浑浑噩噩间,虚度了几百年光阴,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