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司徒岩松惊骇的质问道。
他连忙上下打量自己,又用內视查看,可都看不到那根没入体内的指甲去了哪里,那根本不可能是人类的指甲,太长太细了,而且他感受到了淡淡的妖气。
青池拄着长剑,他也到极限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只不过灵力还算充沛,有“万年钟乳液”在,能够补充回来,可匮乏的精气神还是严重影响了他的战力。
“我杀了你!”
司徒岩松能够看出青池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自己少了一只手臂,但凭着岩铠的强大,还是能收拾了对方的。
只是他刚走了两步,就捂着胸口痛苦的蹲了下来,随即在地上疯狂打滚:“啊!我的心,我的心,滚出去,不要,不要....”
身上的岩铠慢慢脱落,他竟然连维持这道法的精力都没了,可想而知他遭受了怎么样的痛苦。
“噗,呃....呃....妖邪之物,你个叛徒!”
司徒岩松心脏已经被粉碎,自知必死,狠狠的盯着青池,他现在认定了青池和妖族关系匪浅,不然不可能拥有妖族邪物,而且他都怀疑青池就是妖族,不然怎么肉体这么强大,还有一只神出鬼没的妖植相伴。
人族对内不管是邪道魔道正道也好,那都是修道理念不同而已,打的要死要活了也是自己家事,但涉及到妖族,一向是一致对外的,因为天元大陆上人类生存不易,再不团结很可能被妖族蚕食,所以若有人类和妖族勾结,就会被视为叛徒,不被任何宗门接纳。
青池没有说话,不管人也好,妖也罢,要置他于死地的话那都是他的敌人,他不在乎借助谁的手杀了敌人,他只在乎自己活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族的兴衰也轮不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考虑,所以对阿黎也好,对司徒岩松也罢,没有人妖之分,只有敌我之别!
司徒岩松死了,任他修为高绝,还未到元婴期就不可能在心脏完全粉碎后还能活着,最后一刻他对青池都是充满了恨意,也许是真的以为青池和妖族有所勾结吧,他虽是魔宗之人,也有自己的底线,不敢背叛整个人族。
“人或妖重要吗?人类自己残杀的族人可曾少于妖族?人心比什么都更可怕,人的欲望才是最恐怖的,而我,只想活着,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仅此而已。”
青池向来是认为自己平凡无比,只想咸鱼的渡过一生。
“小妖,谢谢你了。”青池对着身旁的小妖真心道谢,他不希望司徒岩松的话影响到他和小妖之间的感情,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小妖压根没放在心上,它摆了摆枝条表示小意思,然后就扎入了司徒岩松的身上。
“小妖,你..你能不能不要吸食人类?”
小妖歪了歪枝条,随即表示,它对这种低级人类的尸体没有兴趣,它只是需要他体内的金丹,那是力量的源泉,那东西才是它需要的。
“好吧,你随意。”青池松了口气,他还是不希望小妖吸食人类的,那种感觉太怪异了。
运行了几个大周天,恢复了一些状态,小妖已经重新藏在了他发丝内,青池来到司徒岩松尸体旁,取下他的纳戒,然后一把火把他烧成了灰烬,在此地的尸体不烧掉,很可能化作阴尸。
“死了没?”青池来到阿黎身边,碰了碰她,探了一下脉搏,青池沉吟了起来,突然开口问道:“小妖,你说要不要救她?她应该也是妖族,不过本体是什么不知道,只是辟谷期就能完美化形的妖族,我闻所未闻。”
“随便你”这就是小妖传递过来的大致信息,青池感觉问了个寂寞。
“嗯...”
突然,阿黎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醒来,看到青池蹲在一旁,她松了口气,接着用尽力气说道:“救我,我送你一个天大的机缘,有关一位剑神的传承.....”说完她又晕了过去。
“好家伙,开出了一个我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青池不得不佩服阿黎的言简意赅,如果她再废话几句没有一句有用的信息,青池可能真的就让她自生自灭了,他自己都一堆麻烦,再带着她还能有好吗?
“可惜啊,剑神传承,我无法拒绝,能被称之为剑神的,其剑道修为必定不凡,怎么也不可能低于那‘洗剑石碑’上的人吧?”青池自言自语,手上没停,取出一瓶“万年钟乳液”给她喂下,想了想又给小白喂了一瓶,然后倒出一些补血丹药全塞给了小白。
“此地不宜久留,‘浴血魔宗’的人很可能会找来。”想到这里,青池来到洞口,连续几剑斩开堵住洞口的石墙,然后抱起阿黎,飞回对岸。
“咦,真香,这不会就是体香吧?比那梦瑶还香。”青池放下阿黎,还不忘夸赞几句,当然,他只是单纯的夸赞,没有任何不良心思。
返回洞穴,双手举起小白,跳了出来,让小妖卷起阿黎,他顶着小白,选了个方向,消失在了此地。
等青池离开不足一刻钟,媚仙儿和一位老者便寻到了此地,若是青池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位老者正是差点用大宝剑把他插死的那位。
“想必司徒兄已经遇害了,这座‘戊土雕像’不是一般人能凝聚出的,从现场来看,战斗很激烈,很明显,他遇到了同阶对手,只是奇怪的是,这雕像胸口虽然有几丝裂痕,但并没有被破坏,难道没有困住对方?”老者有些疑惑。
媚仙儿观察了一圈,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洗剑石碑”然后说道:“应当如此,不然司徒岩松的‘戊土葬身法’最终杀招一旦发动,根本不可能失手,除非对方是元婴之上的存在,请黑风堂主出手破开石像一看便知。”
老者点点头,凝聚出一柄锐金之剑,全力一斩,石像崩裂开来,其余各处都是凝实的状态,唯独胸口空出了一个人形空洞。
“怎么可能!”
这下两人都呆立当场,这样看来,分明是有人被困住了,但是他凭空消失了,最终还杀了司徒岩松,但这怎么可能呢?
“此事诡异.....”老者都不由紧了紧手中之剑,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但并无异常,除了那块让人敬而远之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