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看着躺在地上的诺娅，眼中没有一丝情感，既然要使用他的东西，那就该成为他的属下。
这么做让她给玉璃治疗也会更加方便，只是...想到之前珠世的反例，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尾，不屑的哼笑一声。
「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里。」
不会再有这种背叛的可能了，无惨这次做的更加严谨，给予的血量是诺娅身体可承受的极限，这代表着他对于诺娅许能够达到的最高程度。
诺娅永远不会成为珠世，也不可能成为珠世。
诺娅紧闭着双眼，两只手痛苦的想要抓住什么来分散注意，汗珠不住的一滴一滴滚落下来，她的指甲变了。
烟蓝色的长甲，看上去诡异又危险，似乎一不注意，就会被她刺伤。
原本充满光泽的金色的长卷发也慢慢染上了暗红色，不再卷起，长度也在不断增加，直到脚踝处。
她的两只蓝瞳变成了如无惨一样的瞳孔颜色，像猫一样的竖瞳，再没有了之前的亲切之感，反而是有一种锋利的感觉。
无惨无聊的看着这些变化，以往他最乐意看着别人变成鬼，现在这个时候他却只觉得浪费时间，恨不得诺娅赶紧转化。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毕竟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医师到处都是。
大不了他到时候多出点钱，有的是各种医师前仆后继的赶上来，人类向来是虚荣贪婪的生物。
实在不行，海外的天才医师可不少，这些年积累的人脉足够让他请到一位高学历，高技术的医师。
“嘶...”
诺娅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不禁有些畏惧的看向无惨，她掐了自己两下，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惊喜之余，她自然也发现了身体上的变化，语气颇有些惊讶，这倒是让无惨觉得挺有趣的，看来诺娅并不害怕。
他想对了，诺娅不仅不害怕，还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用来做研究很不错，只是不断涌起的嗜血欲望让她有些难受。
“诺娅，永远臣服于我。”
无惨说道，诺娅心念一动，似乎自从有了这些变化之后，她对于无惨的态度不再像是医生对于患者家属。
反而...更像下属对上司？
“你想的没错，记住了，从此以后，我便是唯一的主。”
“是...”
诺娅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反正也没办法改变，至少现在看来一切都挺好的，除了这惨白的不像人的皮肤。
“哦，忘了说了，你不再能接触阳光，需要吃人来维持生命。”无惨语气淡然，仿佛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他一样。
诺娅眼中露出为难的神色，她按着眉心，好似在思考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这些问题中，她唯一觉得棘手的便是吃人。
即使成为了鬼，诺娅依旧没有丧失人性，曾经作为人，让她实在做不出这种残害同类的事。
“愚蠢的家伙。”
无惨窥探到了她的想法，不屑的讥讽一声，如果不是玉璃的缘故，人类在他眼中就是低级的生物，还不如小面包呢。
诺娅察觉到了无惨能够探知她的心中所想，只觉得有些惊喜，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超乎常理了，但对于她做研究有很大的作用。
“我允许你再采集一次阿璃的血液，最好能够提炼出其中的毒素，有大用处。”
无惨微微眯起眼，赤瞳中是不明的危险神色，如果这次再次失败，诺娅就没必要留在世上了。
他一向只相信自己，只要知道了配方，无惨自己也能完成抑制剂，毕竟这些年也加入过医药世家正规的学习过。
至于毒素提炼出来后，可以用来对付雪族的人，最近的他们太过胆大妄为，不是在烟花晚会上袭击玉璃，就是直接给她投个毒，搞得半死不活的。
「那个空间好像还在童磨的房间里...」
“在下明白。”
诺娅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无惨已经在脑海中将实验室的位置告知于她，她只需要按路线去找就行。
她仔细的再次抽取了一些玉璃的血液，诺娅不傻，无惨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很明显，恐怕她如果没有制作出强效抑制剂，就没有活着的资格了。
无惨难得有片刻的闲暇，他这才想起了有空间这个巨大阻碍的存在，如今落在他们手中就不可能再还回去。
不然到时候真打起来了，还没办法叫鸣女切地图，那鸣女的存在有何意义？他之前对她那么三番五次的忍耐不也打水漂了。
「童磨，你看看你房内是不是有一个青色半透明方块。」
上次透过猗窝座的眼睛，无惨看到过这个烦人的空间，自然可以说出它长什么样。
「唉？无惨大人吗？有有有！我正在研究呢。」
童磨跳脱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无惨强忍住冲过去踢他的冲动，要从童磨手中拿东西，态度还是好一些。
「叫鸣女传过来。」
「无惨大人小璃璃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好吗？」
童磨答非所问，成功点燃了无惨压制住的怒火。
「不好！非常不好！给我拿过来！」
「那我可以过去看看吗？这是因为我的疏忽，想跟小璃璃说抱歉。」
童磨无视了无惨愤怒的话语，自顾自的问道，也不论无惨的脸色有多差。
「鸣女。」
无惨懒得和他争辩，直接呼叫鸣女，鸣女好歹当下属也当了十来百年了，就无惨想要干什么知道的清清楚楚。
随着鸣女的手指弹动，手中拿着空间的童磨就被传了过来，无惨将童磨定住，不急不缓的取走了他手中的空间。
童磨并未在意，眼神不断看向躺在房间地板上半死不活的玉璃，没有分半点眼神给无惨。
无惨倒也不在意，被他看一眼挺晦气的，拿到空间了，童磨暂时也就没什么实际用处。
「传回去。」
「是，大人。」
鸣女此时的心更多是关心玉璃，她的状况实在是太差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没了，鸣女原本无波澜的心也厌恶起了雪族。
这些年来，玉璃绝对算是她唯一的好友，主要是有资格来无限城的上弦中只有堕姬是个女孩，性子还娇纵。
她受不了，堕姬生的倒是好看，可惜了那张嘴，如此算来，三番五次搞偷袭的雪族实在是让她喜欢不起来。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