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出去了。
“哇塞,姐夫好宠啊。”
孟宛歌脸红红的,瞪了对面的女人一眼,“怎么,咱们小月也想找对象了,姐姐手里可有好多优质男青年,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杨怡月连连摆手,“恋爱是看别人谈才甜,自己就免了,伤不起,伤不起。”
“对了,小孟姐,你昨晚电话里说的人是谁啊?我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有姓贾的啊。”
聊到正事,孟宛歌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她叫贾淑婷,今年25岁,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杨怡月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缓缓摇头。
孟宛歌斟酌了一下语言,语气也柔和起来,“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爸爸他……”
对面的人,瞬间抬起了头,眼神中透着疑惑,“你知道我爸爸?”
“他是不是……”孟宛歌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太私人了,但是不问清楚的话,整个事情始终得不到正确的对接。
鼓足勇气,孟宛歌开口,“他是不是叫杨沉民,7年前过世了?”
话出口,感觉胸口压着的一块大石被挪开了,孟宛歌又急忙开口解释,“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么问有些失礼,但是不问清楚的话,我也不好和另一个人交代。”
杨怡月从刚才就一直注视着对面的人,把她脸上的纠结全都看在了眼里,“没事的小孟姐,事情都过去了。”
沉思了片刻,好像是不愿想起那段过往,最后杨怡月还是讲述了他爸爸当年的事情。
杨爸爸过世前,杨妈妈就一直下肢瘫痪,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小杨怡月已经15岁了,也可以帮爸爸照顾好家里,一家人虽然过的很艰苦,但是却很幸福。
杨爸爸过世后,整个家里的支柱就没了,杨怡月的叔叔婶婶,就从农村搬了过来,说是帮忙照顾他们母女俩,这一住就是7年。
刚开始还挺好的,叔叔在外务工,婶子帮忙照顾妈妈,可是后来二人都不怎么上班了,叔叔特别爱喝酒,有的时候喝多了,还会动手打人,婶子喜欢打牌,几乎天天都在麻将桌上,但是他们对杨怡月都很好。
小的时候社区都有帮扶,一个月也能给点生活补助,工作后,杨怡月每个月都会给生活费,他们的日子倒是一直过得也还不错。
“那你从来都没听过一个叫贾淑婷的名字吗?”孟宛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问出了口。
杨怡月又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这么个人。
“那贾医生你总知道的吧。”
“那个在我爸爸身上出了医疗事故的医生?”杨怡月有些迟疑的问道。
“对,就是他,贾淑婷是他的女儿。”孟宛歌解释道,“她每个月都有给你打一笔钱,从你爸爸过世到现在整整7年,从未间断过。”
杨怡月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从来都没收到过别人的钱,没个月除了社区给的补助以外,家里再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
“我没有拿到过,当年的事情后来就不了了之,我们人微言轻,一开始叔叔婶子还帮忙张罗,让我去医院门口哭,后来医院一直没有做出表示,我们只能作罢,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拿过任何人的一分钱。”杨怡月语带哽咽,悲伤的说道。
孟宛歌吃惊于自己听到的,这要是不了解小贾和小月的为人,她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杨叔叔,杨婶子,那对当街打人的夫妻!
这件事情还要两个当事人,当面说清楚的好,“小贾想见你一面,哦,就是贾淑婷,她现在是我工作室的秘书,不知道你方便见她不,你们当面说清楚。”孟宛歌直接询问道。
“好,我也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午杨怡月还有重要的事情,就匆匆的离开了。
为了方便孟宛歌,三人把相约地点定在孟宛歌的家里,这样她就不用被抱来抱去了。
没错,二人结束后,孟宛歌又认命般被男人抱回了车里。
直到晚上两人相继过来之前,孟宛歌在家里都没用脚走过路,就连去个厕所也都是被抱到马桶上,一点人权都没有了。
“这是贾淑婷,这是杨怡月,你们随便聊,我就先回避了。”孟宛歌给二人介绍完后,就想要撤退。
“小孟姐,你别走。”杨怡月上前拉住要被抱走的人,抬头看向小贾。
小贾微微点头,也想孟宛歌留下,于是三人又从新坐回了沙发前,顾驰没能顺利的带着人离开,索性也坐到了孟宛歌的身边,把玩着女孩的手指。
二人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一遍,互通了一下消息,看来和她猜的不差,一定是杨叔和杨婶在中间做了什么。
最后杨怡月决定回去先探探口风,看看叔叔婶婶的反应,也表示不需要小贾在支付她任何费用,这么多年自己虽然没有收到钱,但是这已经够了,究竟是不是医疗事故还不可知,怎么能拿着人家的血汗钱。
如果事情真的如小贾说的那样,钱被叔叔婶子拿走了,她也愿意追讨并归还。
两个相差3岁的女孩抱团取暖,各自有着各自的悲哀。
二人也没在孟宛歌家吃饭,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离开,小月想快点回家问清楚真相,小贾着急去打下一份工。
“你说,杨叔叔他们夫妻会把钱还给小月吗?”孟宛歌喃喃的开口问道。
男人毫不迟疑的答到,“不会。”
回答与心里的声音重合,孟宛歌无奈的摇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呢。
——
杨怡月急急忙忙赶回家,婶子应该又去打牌了,屋里一点动静没有,她只能压住内心的冲动,让自己平复下来。
打过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也不知道婶子走之前,有没有给妈妈弄饭吃。
有点放心不下,转身去了杨妈妈的屋子,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还有低低的说话声音。
杨怡月靠近,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越来越乖了,这就对了嘛,省得大家都麻烦,早点结束,我好早点去给你弄口吃的。”
是叔叔的声音,杨怡月推门进去,就看到妈妈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叔叔的外裤已退下,就要往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