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慕思良都还没有醒,顾驰也一直守在孩子身边,不眠不休的等待孩子苏醒的那一刻。
期间孩子妈妈从国外回来探望过孩子,由于各种原因,孟宛歌并没有看到这位传说中的母亲。
孩子妈妈匆匆而来,又急急忙忙离开,不能陪在孩子身边,可能是每个妈妈的遗憾吧,如若情不得已谁会丢下病床上的孩子。
好在医生说慕思良一切都很正常,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还是需要看他自己的意志,这个旁人帮不上忙。
还有一天今年就要过去了,年底是单位最忙的时候,孟宛歌他们也不例外,每天恨不得给自己搞几个分身,脚底安个风火轮,脑子里装个计算机,总之一个字,没有最忙,只有更忙。
今天孟宛歌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慕思良醒了。
暗自决定下班去看看那孩子,孟宛歌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尽量早点离开这个困了她一天的铁牢笼。
“那个,小孟啊,我一会有个会要开,你帮我订一束适合探望孩子的花,直接送到我办公室。”
孟宛歌刚从档案室里出来,就遇见了现在最不想见的人——许冷面。
“好的行长,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孟宛歌说完就准备开溜,下班之前最好谁也别看到她。
回到工位上,孟宛歌想起许冷面的吩咐,赶忙点开手机,在某团上下单了一束向日葵,想了想又在+1那里点了一下,然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祭司、神殿、征战、弓箭是谁的从前,喜欢在人潮中你只属于我的那画面,经过苏美女神身边 我以女神之名许愿……】
手机突然响起吓了孟宛歌一跳,看到是一个本地陌生号码,孟宛歌揉了揉手腕,点下了接通键。
“你好,是孟小姐吗,你有份同城需要面签,我进不去,麻烦您可以出来一下吗?”一道男声抢在孟宛歌之前开口。
“好的,你稍等,我马上来。”放下手里的工作,孟宛歌就奔了出去。
两束娇艳的太阳花,金黄的花瓣像一张张盛开的笑脸,上面还带着露珠,配上满天星,在绿叶的映衬下,看上去生机勃勃,,蕴藏了满满的生命力,不错,给个5星好评。
敲了敲行长办公室的门,没人应,孟宛歌直接推门进去将其中的一束放在了领导的办公桌上,功成身退。
捧着自己的那束,孟宛歌怎么看怎么欢喜,好像浑身又充满了干劲,将花在工位上摆好,又斗志昂扬的继续投入工作中。
“呀,小孟姐,好漂亮的花啊,谁送的?”
小助理吴茜从外面走来,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那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的花束。
“别瞎说,这是我要送给别人的。”
孟宛歌赶紧纠正她,刚从八卦中心突围出来的人,心里表示忒烦。
“哦……那你知道向日葵的话语吗?”
吴茜冲她一脸的坏笑,深深的眨了下眼睛,意思是你懂得,便没在说什么就去忙了。
孟宛歌挑了挑眉,她就是去探望个病人,某娘说送小孩子向日葵最佳,没毛病啊。
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会都6点多了,再不快点,好过了探视时间了。
解决完手里的事情,孟宛歌抱着自己准备的花就冲向了医院。
这边,吴茜也终于整理完了手里的报表,拿给行长签个字就可以下班了。
捧着一叠文件,吴茜上了20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他们冷面行长手里抱着一束花,急急忙忙的向她这里走过来。
“行长,这个文件需要你签字。”看到人,吴茜急忙把自己的东西递了过去。
“我有急事,你先放在我办公桌上。”头也没回的直接钻进了电梯。
吴茜没有错过他手里拿的那束花,自己才不久前在孟宛歌的桌面上看到过。
吴茜抱着文件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用力,眼睛盯着早已关闭的电梯,久久没能回神。
向日葵的花语: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
孟宛歌饭都没顾上吃,紧赶慢赶的,在探视时间内到达了医院。
“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呢?”顾驰面带笑容,柔声说道。
“怎么会,我也是很担心思良的好不。”孟宛歌将花递给男人,走到病床前,这么多天了终于看到了睁着眼睛的慕思良。
“你好啊,我叫孟宛歌,很高兴认识你。”孟宛歌笑着跟床上的孩子打着招呼并介绍自己。
虽然来了好多次,但是人家根本不认识她啊,这就有点尴尬。
“孟……宛……歌?”慕思良语气疑惑中带着点玩味,眼睛还偷偷瞄着自家老舅。
收到自家老舅的无视后,笑眯眯的开口道,“姐姐好啊。”
瞬间感觉一道冷空气朝自己逼来,侧眸发现自家老舅瞪着自己的眼神有点过分严肃。
“辛苦姐姐了,我听老舅说我昏迷这几天你比我老妈来的都勤快。”
“啊?”孟宛歌一个没反应过来,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不是,我的意思是,谢谢你这几天来看我。辛苦了,辛苦了。”慕思良收到自家老舅那警告的眼神,不敢在造次下去,只能打着哈哈。
别以为他不知道。
“那什么,我看你恢复的挺好的,果然还是年轻,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孟宛歌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常来医院的原因,听着孩子的口气怎么像自己有点……多余。
当时那血淋淋的场面,让她久久不能忘却,看到慕思良总会有一种寄托感,希望这些孩子都能平安,也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可以抚平的出口。
可是事情好像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如果给人造成了负担,确实是自己考虑的不周了。
“不是,姐姐你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你这刚来就走,整的像我撵你一样。”
慕思良赶紧解释,他可不想刚醒过来又要被自家老舅的眼神凌迟。
可是这解释咋越听越不对味呢。
就在场面极度尴尬之时,门再次被推开,并伴随着一道熟悉又冷冽的声音,
“你要撵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