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宛歌满脸的纠结,顾驰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是我跟朋友一起开的房间,推介会人比较多,大家都住一起了,这里还一个空房,就带你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介意,怎么会介意,省时省力,还有人摊房费,又不是睡一张床,怕个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宛歌保持着职业的假笑,
“乖徒弟,你是做什么的?”
就纯好奇,现在来这的基本都是拉投资,搞项目的,他这样的还真不像。
“额,中介……对我是中介。”
顾驰嘴角含笑,似乎从遇见她开始,自己笑的次数都变多了。
“骗鬼的中介,中介穿成这样,我把脑子给你。”
孟宛歌懒得理他了,全当他在开玩笑,不想说拉倒,她还不想知道了呢。
“这个房间是你的。”
顾驰把行李推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门前,
“你先放行李,我一会给你上药。”
面对她顾驰就像是看见了自己许久不见的好友,没有一点的陌生感,言谈举止都自然的很。
而孟宛歌对他的印象就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不是“徒弟”,半年多的游戏玩伴,虽然相处没那么尴尬,似乎也并不是很了解彼此,
上药的话,就算了吧。
“我自己可以的,今天谢谢你了。”
孟宛歌拿好药袋子,推着行李,慢慢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顾驰挑眉,也没强求,转身进了紧挨着的那个房间。
孟宛歌锁好门,先洗了个澡,毕竟一上午在人潮里挤来挤去的,身上也是很味儿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孟宛歌在复盘这一上午的经历。
怎一个“惨”字了得。
回去后她一定得查出看看是谁在背后整她,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嗯,小徒弟,比自己想象的……,额,根本就是两个类型,还以为对方是个孩子呢,天真可爱,蠢萌蠢萌的,总想揉揉他的脑袋,可现在……
孟宛歌眼前浮现出男人那光清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的深邃的双眸,坚毅的眉峰,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唇形,
……等等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孟宛歌腾的从床上坐起,左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到底在哪里见过啊,没道理有印象的人记不住啊,她的职业不允许她犯这样的错误。
想着想着,孟宛歌就……睡着了。
顾驰等了半天,听了听房间里,怎么这么安静,出去了?不能啊,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啊,敲了敲门,
“宛……孟宛……孟小……”
好像都叫不出口,
“师傅,师傅。”
孟宛歌听到敲门声,把枕头叠在脑袋上装蝲蛄,听到喊“师傅”,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一蹦一蹦的就开了门。
看着眼前这不施粉黛的人儿,顾驰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吃饭了。”
“你等我5分钟。”
孟宛歌并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也没意识到什么男女大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轻声回复道。
门再一次被关上,顾驰去茶几边端起水杯,猛灌了两杯白开水,拿起电话,拨给董瑞。
“你晚上回家去住。”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
这次推介会来的算是一些普通的,大众的推销者,人多,质量上就不尽人意,参差不齐。
但是顶楼却有一场S市金融峰会,来的人都算是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酒店才如此紧张。
顾驰和董瑞这次为了方便就直接住进了姐姐的酒店里,两人一个房间,这样也方便及时做任务部署。
看到孟宛歌刚刚那迷糊的样子,顾驰立刻就把董瑞撵走了,这回好像确实是不那么方便了。
董瑞懵逼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他驰歌今天是怎么了,都不让人说话的,好像遇见那个小姐姐开始,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调出微信,董瑞翻到要找的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打字道,
【一道祥瑞:菲姐,驰歌他有小秘密】
远在异国的顾菲,还在电脑面前不停的敲打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映在她严肃的脸颊,整个人透着股职场女强人的果断与干练。
手机闪烁了一下,顾菲拿起来看了一眼,习惯性的一挑眉,
“呵,家里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
孟宛歌踩着5分钟最后的时间出来了,饭菜已经都摆好了,孟宛歌一步一颠的挪到餐桌旁,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
天啊,都是她喜欢吃的,她有跟小徒弟讲过自己的胃口吗?还是他的胃口跟自己出奇的一致。
“你也喜欢吃酸甜口的吗?”
孟宛歌没忍住好奇,开口询问。
“嗯,喜欢。”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孟宛歌毫无负担的开吃起来,每次让柠檬陪她吃饭,总是抱怨。
嫌弃自己不能吃辣,嫌弃自己吃那么多甜食都不长肉,觉得自己跟白吃一样,对她不公平。
总之就是罗里吧嗦的一顿抱怨。这回好了,终于有人跟自己一样了。
夹一筷子糖醋肉段放到嘴里,哇塞,这个酒店的厨师手艺太好了,要不是自己晚了几分钟才出来,那肉会更酥嫩。
再来一口糖醋鱼,筷子还没夹起,就被压住了,
“忘记了,你脚扭伤了,最好不要吃这个。”
低沉又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孟宛歌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面部表情立马切换成了委屈巴巴的,
“你不厚道,点了不让吃,让我闻味儿吗?”
美食当前,只准看不准吃,造孽啊~。
顾驰失笑,“刚真的忘记了,为了你好,你不是还要去推介会吗,早点好起来不是更重要。”顾驰试图说服眼前这个小吃货。
“那你给我留着,等我好了再吃。”反正我不吃,谁也别想吃。
“你有给脚上药吗?”顾驰岔开话题说道。
“额,我忘记了,刚不小心睡着了。”孟宛歌试图给自己找个可以说的过去的借口。
果然跟小时候一样,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么多年了好像除了个子长了点,哪都没长,额,个子也没长多少,毕竟自己都高她一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