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歌，查到了，那妹子是GK银行，A市分行过来参加新品推介会的。”董瑞在电话里兴奋的报告道。
“银行……”顾驰喃喃自语，难怪要做业绩。
“驰歌，我还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你想听不。”
董瑞那贱兮兮的声音又从听筒传了过来。
顾驰左边眉毛微微上挑，眼睛里绪了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讲。”
“那妹子是被人骗来S市的，昨晚，啊不对，是今天凌晨的飞机到达的S市，我们看到她的时候也就她刚下飞机不久。”
董瑞还在为自己查到的消息感到可笑时，那边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说重点。”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董瑞从A市银行整改一直讲到了那妹子又返回推介会后处处碰壁，事无巨细，把妹子一路而来的窘迫讲的那可谓是淋漓尽致。
要知道距离他们在酒店门口分别也不过才短短2个小时的，这还跨着市呢。
“是小姐姐。”
听完一切来龙去脉的顾驰，冷声的纠正。
“啥小姐姐，谁姐姐，哦你说那妹子啊，没看出来啊，驰歌你也有这种情趣。”
董瑞打趣自家老板从不犹豫，毕竟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就算赐死也会给留个全尸的。
“她喜欢。”
顾驰挂断电话的同时轻声的呢喃。
电话的另一端的董瑞有点懵逼，他刚才听见了什么，他喜欢？谁喜欢？喜欢谁？他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了吗？
顾驰驱车回到了菲力酒店，按照董瑞提供的信息，顾驰很快在宴会厅找到了还在卖力宣传年底最新理财产品的孟宛歌。
孟宛歌很无奈，
原以为的宾朋满座，现在是挤满厅堂，凡是抬起的脚休想再落回原处，
原以为是一对众，现在都改一对一了；
原以为的大显示屏高清电视，现在是笔记本小型液晶，
有的更是手机触屏，更有甚者或者是说有备而来的人更贴切，一张大大的海报，往墙边一立，很是瞩目啊。
在这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人群里，孟宛歌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她没有海报，没有笔记本，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U盘的孟宛歌，此时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的托盘，托盘底面用加粗黑色记号笔写着
“GK有你，真诚献礼”，
右手不断拍打的同时，还不忘与路过的人沟通几句。
顾驰急冲冲赶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副景象，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眸光迷离，“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一颗心在看到她满脸笑容的时候已经安定了下来，顾驰并没有着急去跟她打招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她笑呵呵的跟人介绍说，他们银行的这款理财产品如何如何，投入不亏等等，一双晶莹的眼睛就那么簇簇的看着你，让你不忍心去拒绝她的每个请求。
不过现场好像除了他以外没人买账啊，偶尔也有几个小年轻，跑过去与孟宛歌攀谈，她也总能微笑应对，但是并不深说。
“是成长了不少呢。”顾驰在心里暗暗的赞许着。
本意想上去帮忙的顾驰这会也打消了原有的想法，或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
这么多年来她成长的很好，没有丢失最初的纯真，不卑不亢，清澈善良，由内而外的精致着。
上午的推介会在人流一点点的退去中结束了，孟宛歌低垂下双肩，整理着自己从服务员那里借来的道具，盘算着能有多少人还会再次出现在她的微信里，答案很明显，
秃头上的虱子，
唉。
“你好，我可以办一份你刚说的那个理财产品吗？”
顾驰趁着人少即刻上前，拦住了孟宛歌的路。
“是你啊，刚才谢谢你了，不过你确定你要办理……这个？”不是孟宛歌觉得对方办不起，而是他看着也不像是会把钱投入银行理财产品中的样子。
一身得体的灰色细纹西装，剪裁有质，内搭白衬衫，灰色领带，咖色千鸟格西装马甲，外披一件过膝灰白花色毛呢大衣。
就这身装扮，怎么看都是往兜里划拉钱的主，孟宛歌表示自己池里的水太浅，容不下这尊大王……额大客户。
“没准我就想搞个理财赚点零花钱呢？”“你不能质疑你的潜在客户。”
顾驰仍浅浅的笑着，插在兜里的手确紧握成拳。
“客户最大，您说的都对，加个微信吧，我把明细单发您，未来……大客户。”孟宛歌依旧笑呵呵的应对着眼前的人。
顾驰先是错愕，在女孩低头调出二维码时，又立马恢复笑容，
“你扫我吧。”
抢在女孩有动作之前，赶紧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叮】
孟宛歌看到手机里蹦出那个熟悉的头像与名字，彻底呆住了，缓了几秒后，又赶忙调出了自己的生活微信，还是那个二维码，重新扫了一下，与小徒弟许久没有聊天的界面，一下出现在了眼前。
“古池？”
“乖徒儿？”
看着孟宛歌石化的表情，一脸的不可自信的样子，顾驰没忍住，笑出了声，
“嗯，是我。”
满脸的笑意如沐春风。
孟宛歌却宛如跌进了寒冬，一喘气还带冰碴的那种，这世界太玄幻了，游戏照进现实了，不是，这是她的乖乖小徒弟？怎么看起来比她还高，比她还壮了。
“柔弱……不能自理？”
孟宛歌上下认真的打量了好几遍对面的男人，揶揄道。
“我，没有战斗力啊。”
顾驰看到小姑娘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有些胆怯。
“人生第一次打游戏？”
“第一次……用电脑打游戏。”
顾驰想起初见时，小姑娘问自己，怎么走路随时能撞墙的节奏。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人生第一次打游戏，“用电脑”三个字被隐藏了而已，果然不管多久，自己丢出去的锅，最后还得自己背。
“那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让我保护你，你不害臊啊。”
孟宛歌被他的回答震惊到了，好气哦。
“我是肉啊，没有战斗力，你说的，躲你后面。”顾驰仍旧一脸笑意。
气死她了，怎么说都有理了是吧，孟宛歌表示不想搭理眼前这个放大版的徒弟了，一点也不可爱，赶紧把她的乖乖徒儿还回来。
收拾妥当后，孟宛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没给顾驰留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