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霁依旧茫然,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等人都走了,摄青鬼也回来了。
他想说什么我却微微摇头,他见此只能是先回阴阳令。
早晨六点,回本市的第一趟航班的机张票我拿到了。
谭雪霁略显得遗憾问:“这事你就这么不管了?”
“没办法再插手,我的人现在被人家拿捏,确实无辜之人需要我可我不能不管自己的人吧。”
谭雪霁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她叹口气点头,我拍拍她肩头说:“这一次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希望有机会可以继续合作。我的最佳拍档。”
我有意无意在最佳拍档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她有点反应过来我只是,可她聪明得什么都没说。
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笑。
登机以后还有十分钟时间,这时候一般人好像都以为是定局了。
何娇娇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她给我打电话说人放回来了。
李寒诗在她电话挂断以后的两分钟里回到我身体里。
她瑟缩着一言不发,我什么都没问。
扫一眼都差不多准备的乘客默不作声拿着自己东西下机。
航班人员还打算拦一下,可我直接说临时有事就下来了。
外面,谭雪霁汽车打着火静静地等待着。
我拿着东西上车她一脚油门飞出。
“怎么样?最佳拍档还够资格吧?”
谭雪霁玩笑地问着,我听着点头后给陈灵发了个微信。
“动手。”
我们再一次回到医院,谈墨早已经把负一层一切的障碍扫清。
“谭小姐后面的路很危险你确定还跟着吗?”
谈墨笑问谭雪霁。
“说一句生死相随不知道是不是不合时宜。”
我把两张符箓叠好以后递给两个人:“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走。”
谈墨拿出自己匕首以后前面率先开路。
谭雪霁也拿出自己的蝴蝶刀在我身后做好策应。
我拿好桃木剑谨慎跟随。
一步一步走向那阵子止步的黑大门。
谈墨回头看我一眼,我示意她在门旁边以后拍拍谭雪霁胳膊。
她也贴着墙站好,我见此飞起来一脚把门踹开。
在门开的瞬间我贴着墙站立不动。
门后没有什么机关埋伏,我们继续往里走。
等进去,无数冤魂冲向我们。
谈墨一下一个,根本不给我们机会出手。
一路畅通无阻,到最里面。
一个大闷罐很突兀地映入眼帘,随着大闷罐映入眼帘以后就见到了一个少儿不宜的场景。
谈墨下意识背过身,谭雪霁尴尬的垂眸。
而我淡漠扫视一眼男女主角。
“何女士原来生活这么快乐啊。”
我笑吟吟地调侃着,这个时候无论是何娇娇还是那个精壮的男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我快步过去踹男人一脚,这家伙肌肉反应能力着实不差。
他一个翻身躲过去以后抓起来桌子上的腰带给我一下。
谈墨此时过来接住腰带和男人角力。
而我抓起来衣服盖在何娇娇身上以后抓起来她衣服上的带子给她绑起来。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我耍了。
谈墨那边这时候也解决战斗。
我盯着蠢蠢欲动的闷罐说:“这就是借怪,还好及时慢点我们都准备死吧。”
谈墨把人绑好摇头:“我觉得它要出来了。”
正说着陈灵也赶过来,看着闷罐第一眼他就惊叫一声:“快走。”
我全凭下意识反应拽着谭雪霁和谈墨跑。
刚出门,闷罐直接炸开。
一阵腥臭气流把我们冲得飞出去很远。
我咳嗽着回头看过去。
其实得亏陈灵护着我,要不然这个气流绝对能够把我炸死。
“这怎么还是晚一步?”
我喃喃自语时,陈灵拉起来我说:“现在是雏形还能应对,如果等一天两天的我们可能真需要见阎王爷了。”
正说着摄青鬼突然出现说:“你们快去挡住那个虎妖,他说只要这边出来它就过来。”
陈灵头疼地看着我:“你调度。”
“你带着谭雪霁抗虎妖。”
陈灵扫一眼谭雪霁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他点头拉着人就走。
我和谈墨对视一眼以后慢慢的往里走。
说这个东西是刚出来好对付,可我和谭雪霁都明白。
这家伙的能力足够让我们累死累活。
“谈墨,见势不妙你撒腿就跑。”
“你呢?”
“职责所在,如同你说的你不是我们夜幕之人,所以你不用担责。”
谈墨想说什么,可她最后也只是点头。
我浅浅一笑。
何娇娇还有那个男人都成了借怪的养料。
借怪,一个看着只有成年人一半高的怪物。
周身青黑,眉眼像个孩子。
但是整个状态给人感觉极其古怪。
我盯着他时,借怪看着我也笑起来。
谈墨有点紧张就问一句:“我还是没明白你是怎么做到打得何娇娇措手不及的?”
“计策而已,谁不会?”
我问出来这话以后思索怎么应对这个东西才行。
依据特性它借命确实太可怖,而且这里是医院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所以想要阻碍他借命就需要阵法来抗衡。
但是它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看着我布阵。
“谈墨,你缠住它,记住别让它施展借。”
“我知道。”
谈墨开始行动,而我看着周围直接拿红绳布了一个简易结界。
这个结界什么作用都没有,主打一个不让它借命。
它发现自己不能借命时,我结界已经成功。
谈墨松口气问:“下一步怎么做?”
“谈墨,你去外面守着门。”
“你……”
“如果我死了,门就是最后一道防线。那里我刚刚也留一手,我死的时候那里必然会出现一个引线,到时候你把引线捻开,我魂魄会随着引线一起与它同归于尽。”
谈墨想拒绝,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家伙出去就是屠城。
偌大的京都,几千万人口。
屠城。
谈墨不敢想象。
“除魔卫道的理念我没有,但在其位,谋其政。这是道德。”
她听着沉重点头,抱着我她略有几分哽咽地说:“活着。”
我拍拍她头顶以后推开她。
她走出去,扶起来变形的门安好。
“摄青鬼,李寒诗。”
他们两个应声现行。
“我现在这个破碎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这个家伙,所以你们见势不妙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