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时，闻到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略微叹口气，心说就这么几天没来到医院这怎么又回来了？
想着时陈灵推门进来，他看我一眼问：“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了。”
他点头平静地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都听。”
“好消息是，十二个人都救出来除了安芮莹之外都没有受到伤害。只是他们的世界观有点扭曲，毕竟这种地方引诱的就是人心。极致的纸醉金迷让他们以后很难正常生活。”
“活着就行。”
我顿顿问：“安芮莹到底怎么样？”
陈灵沉默很久才问我：“听过性奴吗？”
一句话让我沉默下来。
他叹口气继续说：“这孩子已经是这种状态，不可挽救。”
“三天，怎么就这样了？”
“外面三天，里面三年。这三年之中她承受太多东西，她由最开始一个青春少女成一个……”
他终究一些词汇不想让我听，我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
“她父亲呢？”
“被带走了。”
“也还好。”
陈灵不置可否地摇头，我见此没问他怎么想的。
“那坏消息是什么？谈墨出事？还是说什么？”
门外的谈墨瞬间走进来，她白我一眼：“大哥，我看你两天一夜没不说感谢我呗，这怎么还盼着我出事？”
我见她没事也松口气。
陈灵示意她出去以后说：“学校没保住。”
我整个人身体僵硬。
“多少人？”
“除却这十二个。”
没有一个人活着。
这是他后半句话，我听着怔愣很久。
“在三长老手上我算是一直在重蹈复辙。”
“不怪你，这些孩子都受到摧残了。他们相信三长老说的那些东西，每人拿着一把刀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心脏。学校那一天血流成河。”
我默默蜷缩着，陈灵感受到我的情绪叹口气拍拍我肩头说：“这都是正常的。”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捷诚既然想要让自己女儿变成这样，他又为什么要……”
“因为这是交易，他女儿变成他想要的样子，你被他骗过去杀死。”
“好家伙，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冷冷一笑。
陈灵继续说：“校长是帮凶，李静茹她当初之所以死亡也是很简单的。”
原来她确实去酒吧做公主，可她当时需要大量的钱不得已只能这么来。
她被校长包养并不是他说的那种情况。
是他利用自己的职权胁迫李静茹妥协。
李静茹一心一意想要有个好未来，所以她只能妥协。
校长有一个怪癖，喜欢和朋友分享女人
所以李静茹每一次都在承受各种不情愿。
一直到安捷诚发现她的存在，他也是校长没事宴请的人。
自从他们之间有关系以后，他也加入其中。
到最后李静茹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这主要源自她灵魂的不堪重负。
她的承受限度一直到三长老出现，他本身就是一个诱惑性极强的存在。
他彻底让李静茹心中怨恨，最后心甘情愿交出自己的魂魄。
而此时三长老鬼蜮就差一个这种的魂魄，所以她帮助三长老铸就鬼蜮。
三长老一直怨恨我阻碍他的行动。
所以他很干脆地找到安捷诚，说和他做交易。
他让安芮莹成为安捷诚想要的样子，安捷诚帮他把我骗来。
这就有了后面的十二个人失踪事件。
黄忠龙之所以感觉事有蹊跷，更多的原因是源自他对事件敏锐度。
到这一刻我才有一些感慨。
“这一次我们完全被三长老算计着走。”
“差不多。”
谈墨走进来平静地说：“多亏陈叔叔，要不然我们两个这一次都会搭进去。”
陈灵摇头：“我和三斤一样想法，这些孩子太可惜。”
我苦笑一声：“不管怎么说还有十二个呢。”
陈灵也摇头叹息。
这事最后也就这么结束，三长老不知所踪。
学校被查封，相关人员各自手段进行隐瞒。
不管怎么说，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而我失血过多养两天直接出院。
回到铺子里，黄忠龙打量我一下：“不错，看着没有太大问题。”
我听着不好意思地一笑。
“老龙，这一次的事……”
“你们不算失败，这种完完全全的算计谁也受不住。”
我听着依旧是一声苦笑。
“行了，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时间你不如看看这个案子。”
我疑惑接过来，陈灵扫一眼：“那个楼怎么又进人？”
“这种地方网上呼声一直居高不下，所以总有人会去博眼球。”
他们说时我已经开始看内容。
金楼探险人员失踪事件。
根据这个档案的说法，本市最著名的鬼楼金楼突然被两个探险人员闯入。
他们当时正在直播，美其名曰他们是在破四旧，扫除封建迷信。
这个世界上鬼都没有，哪里会有鬼楼？
所以这就是庸人自扰。
他们不接受这种事，也希望世人看清楚。
这个金楼一共三层，第一层他们两个嬉笑怒骂什么都说。
可也确实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已经习惯这种事，所以他们放心大胆地去二楼。
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的脚下结结实实的楼梯突然变得很陡峭，破败不堪。
这俩人有点慌，可终究是见多识广最后还是不在乎地上去。
他们刚踏上二楼的楼板，直播间画面直接消失不见。
正在直播间众人都问是不是又网络出现卡顿时，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两声以后，众人又听到空洞且阴冷的笑声。
最后直播间彻底断掉。
而这些网友直接炸了，都说这一次好像是真的出事。
直播一些死忠粉还护着说可能是设备出问题，世界上没有鬼怪。
一切都是封建迷信，一切都是庸人自扰。
就是因为这个还有人疯狂地谩骂。
我看到这里时其实已经确定，他们已经过世。
大概率是因为他们口无遮拦才造成的这种事。
我想着的时候思绪被一个争吵声带回。
侧头看过去发现是黄忠龙和陈灵起争执。
我推推谈墨问是怎么回事。
她无奈和我说：“陈叔叔意思让你休息一两天，黄叔叔说你不能歇。这不……直接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