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到来让这个偏于安静的城中村有了一些生气。
有几个孩子好奇地过来盯着,如果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或许会觉得这些孩子很可爱,单纯。
可心中知晓此处黑暗,再认真观察这些孩子,个顶个的都是目光带着阴狠算计。
我们打的出租车根本不敢进去。
到路口就把我们放下来,钱收了直接跑。
这些孩子盯着我们身上带着的兜,个个目光透着贪婪。
我知道这种地方偷摸是常见的,所以想要避免就需要拿出点东西。
看一眼谈墨,我二人在胸前各自带上一枚胸针。
这胸针小巧精致,篆刻着一朵漆黑的曼殊沙华。
而曼殊沙华的花瓣上都点缀着些许金色。
这是我们夜幕特有身份证明。
花徽。
这些人看到这个东西当即推走,我二人放心大胆的走进去。
刚走不远,一个穿着鹅黄色吊带裙,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正在抽着烟靠在一辆车上盯着我们。
这女人见我们走进才起身过来问:“二位怎么称呼?”
“马三斤。”
“谈墨。”
“既然夜幕的人,那就随我来吧。”
我看一眼这波浪长发,身材婀娜,指甲殷红的女人问:“怎么称呼?”
“程娜。”
随着她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古香古色宅邸。
她进去禀报的间隙,谈墨低声和我说:“程娜是这一片出名的交际花,但是她杀人不眨眼,手段狠辣。据说没有人敢占她便宜。”
我听着微微一笑却没有接茬。
随着程娜进去,一个中年人正在摇椅上看书。
听到脚步声缓缓放下书淡然问:“你们就是夜幕的人?”
“再下马三斤。”
“谈墨。”
他听着倪着眼看我们:“黄忠龙的人啊。”
我垂眸点头。
“那你们来我这里应该是为了那个怪物咯?”
“为丝罗瓶而来。”
他摆摆手,让程娜下去以后说:“丝罗瓶,这名字倒是挺好听。”
我看着这个男人心中忖度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男人好像忘记我们存在,自顾自进了里屋不知道做什么去。
“这男人是城中村霸主,高峰。”
谈墨继续低声透露着这家伙底细。
我听着了然点头然后继续等待。
时间许久他才走出来,看着我们平静地说:“这个是所有死者的资料。你们看看就赶紧办事去吧,对了……”
高峰突然神色狠辣。
“别查不该查的,你们就是来处理这个什么瓶的。如果我知道你们查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硫酸你们后面有黄忠龙,我也要你们的命。”
杀手,血腥气直接扑面而来。
这家伙是个手上沾血的枭雄。
一瞬间我对高峰有了定义。
在我二人尴尬时,一道声音响起。
“不过是城中村霸主,谁给你胆量这么威胁我的人的?”
我回头看过去,来人正是陈灵。
他眉眼透着煞气,高峰靠着摇椅静静盯着陈灵。
“我这里什么时候让进和尚了?”
我听着不置可否,而陈灵听着这话冷笑一声说:“在下,陈灵。”
真就是千言万语抵不住陈灵两个字。
高峰瞬间坐起,他盯着陈灵竟然出现局促。
“这个……没想到是你来,我这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他想要起身,陈灵走过去伸手压住他肩头淡漠地说:“马三斤是我的人,所以你威胁之前应该想清楚是黄忠龙那关你能过还是我陈静这关你能过。”
这个提问让高峰脸色苍白。
陈灵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衣领转身说:“走吧,我们去查一查这个丝罗瓶。”
我和谈墨对视一眼默默跟着他走。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什么叫人的名树的影。
不过两个字让高峰胆战心惊,这也就陈灵能做到了。
出来以后,他看着资料说:“依照这个描述确实是丝罗瓶的行为。”
丝罗瓶只吞噬孩子,孕妇两类人。
相比较飞头降直接吞噬,丝罗瓶以肛门为入口进行吸血。
所以死亡方式是唯一区别二者的方法。
丝罗瓶夜间出行,鸡鸣前必须回到身体之中。
否则必死无疑,这也就导致这种东西自己很容易成为孤魂野鬼。
因为他们不同于飞头降五脏六腑全部跟随,他们只有肠子胃囊跟随。
所以他们成为孤魂野鬼很容易被野狗分食。
下场基本惨得不行。
他们白天时和正常无异,但是他们吸血以后小腹会鼓起很像是孕妇。
这就导致他们分辨的方式是看小腹。
这些基础资料一比对这一次出事的内容。
孩子,孕妇,肛门出现伤口……
这就是丝罗瓶的行径。
“现在这种时代,怎么看人小肚子啊?”
谈墨略显的茫然的问着。
“其实说只能依靠辨认小腹这种说法是百年前,当时的丝罗瓶刚刚出现这就导致很多手段都是狭隘的。随着现在时代发展,各类术法也在发展,所以这种东西还是好分辨的。”
我解释着看一眼陈灵。
他欣赏地盯着我,他静静地让我说下去。
见我看他,他就笑着点头:“不错,我们只需要布阵,剩下就是等待。”
谈墨终究对这些事不太了解,所以她一知半解的点头。
而我和陈灵跑了一圈城中村。
大概选定三处适合布阵位置,然后又根据丝罗瓶的习性进行甄别选择。
最后选定西南角那个小路。
西南角阴气重,而且不管孕妇还是孩子想要回城中村的中心点必然经过那条路。
偏偏,那条路还极其荒凉。
这里基本上就是丝罗瓶最佳埋伏地点。
其实用谈墨的话就是,这里哪里是丝罗瓶喜欢的地方啊,这里只要是邪祟谁不喜欢?
这话算是最中肯的,这地方天时地利人和占全。
我们布阵后各自找到最佳地方进行隐藏。
现在只需要进行等待。
这条路陆陆续续开始过人,最开始还没什么。
都是一些普通人,一直到一个老太太路过时阵法出现微妙变化。
随着老太太越来越近,这阵法异样也越来越明显
我们知道这家伙就是丝罗瓶。
我和陈灵遥遥相望,然后屏气凝神继续等待。
老太太颤颤巍巍走过来,等到最阴冷之处她突然神色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