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感慨垂眸一笑:“这话说真的,都以为没问题的人有一些时候恰恰是问题所在。”
他听着转头慢慢地摇头一笑。
我们两个依着指点去了刘先生家。
这刘先生家里看着要好了很多,我过去敲门可半天了就是没有人开门。
看了一眼天色我疑惑地说:“这是没在家?”
陈灵没搭腔,他慢慢地推门。
黝黑的大门就这么被推开里面没有任何的人声,可我二人都紧锁眉头。
因为这里面没有因为无声而安全,相反这里存在着微妙的尸气带来的危险。
我二人对视一眼以后我拿出来了桃木剑,小心谨慎地走进去。
房门被推开,屋子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直奔着卧室,门推开的瞬间我二人各自懵逼。
“人死了?”
我惊愕地问着陈灵走过去摸了摸大动脉以后点头:“死了。”
“怪了。”
陈灵嘀咕一句以后快速地搜身。
“人现在还软的,甚至还有温度。这就是说人刚死不一会,最多没超过十分钟。因为他现在就是正常人的温度。”
我听了猛然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那种微妙的尸气和危险感,
快速退出,四处打量一番后看到了通往后院的房门。
这门随风慢慢的摇曳着,那种微妙的尸气顺着风点点飘进。
我倒提桃木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门被我猛然推开,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可泥泞的土地上有一排脚印。
这脚印透出了尸气。
我蹲下身摸了摸泥泞的程度心中明白,这家伙刚走不久。
回到屋子里我看着陈灵摇头。
“杀他的家伙跑了。他怎么死的?”
“被咬破了大动脉。”
我心中发沉,尸杀人已经不是普通的尸变了,这明显有尸变僵的可能。
想着我舒口气说:“刘先生被人灭口了。”
“知道我们来的就这么两个人,按理说不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下手。可现在事实在这里我们恐怕要回去看看了。”
我听了冷笑一声:“还真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他听了不置可否的一笑。
我二人匆匆回去,老太太正在门口呆滞地坐着。
而她的身后有一个男人站着。
这男人看到我们竟然走过来,我下意识以为他可能想要打招呼。
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以后越过我们快步离去。
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来到老太太的身前摸了摸她的鼻子。
老太太还活着,可气息越来越微弱。
“她也被灭口了。”
陈灵转身赶紧追那个人,我想要看看人还有没有救的可能性。
我虽然不是多会医,可看人生机流逝还是容易的。
正当我蹲下身准备诊脉时,她反手拉住我摇头:“孩儿,我不行了。你听我说。”
我抬头就这么仰视着她浑浊的眼睛。
“后面那个不是我老伴,我老伴被刚刚的那个人抓走了。我估计他也没了,后面那个就是为了你们准备的。你们要小心,那家伙可厉害。”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终究不是什么恶人。
更何况是要死了,所以我点头轻声说:“老婆婆,我送您去医院。”
“不用了,我老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一定要抓了他,给我家老头子报仇。我啊,就去了。”
老太太说着手慢慢地松开,人也带着无尽的遗憾就此过世。
我起身盯着老太太逐渐消散的瞳孔叹口气。
善良了一辈子的人这一刻无法接受成了罪恶的帮凶。
想着我将其眼睛合上,然后转身去追陈灵。
等我找到陈灵时,他正在被围攻。
只是这个围攻略有不同。
“六欲天女阵?这个阵法不是白莲教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嘀咕一句以后就这么走过去看着。
六欲天女阵,是利用女人以杜景伤休为基础衍化出来的一个阵法。
这阵法相比较我们玄门之中的五郎八卦阵不同之处在于,六欲天女阵是以诱惑人本身的欲望为根本。
而这个根本是呈现于人在阵中会见到各色美人以不可言说的形态对自己进行诱惑。
但是这种诱惑又和娼门之内的方式不同。
她们并不会真的寸缕不着,相反她们还会穿得极其多。
现在真大之内的陈灵正在冷眼盯着针对他的幻象。
我走过去看着这些女子,她们都是残障人士。
可她们身材婀娜,人极其纯净。
没有任何被玷污的样子,长相虽说差强人意。但是她们比正常的人多了一种不可逾越的纯粹。
残障人士没有对欲望的追求,做六欲天女阵确实是最佳人选。
陈灵突然伸手,以食指做支点,中指带着手画了一个半圆。
阵法幻象破了一部分。
他踏前一步,右手又在休门点了三次。
退后两步,景门处点了四下。
以此类推,他把阵法完全破解。
看着因为阵法破灭而昏死的女子他微微蹙眉:“这个阵法是白莲教的,虽然这个教派历朝历代都会被追杀但现在这种生存角落里,他不应该出来做这种事。”
我听着他的戛然而止知道他想说什么。
“白莲教应该是出事了,当初我和他们有联系。现在……”
自从那次得到黄家联系名册以后,那个老家伙早已经搬家。
我想找他踪迹基本上没戏。
“那就一切听天由命,这事不用多想了就是黄天组织做的。”
我点头把老太太的临终遗言说了一下。
“这老太太倒也是良善之人。”
“所以我想着,咱们是不是可以……”
“将计就计?”
我点头:“对,毕竟我们现在是被牵着鼻子走。多少有点……”
陈灵想了想:“那也行。”
天蚕血尸,这东西现在是我们找到这个幕后黑手唯一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一些,将计就计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商议了一下计划的详细过程以后,我们两个回到了老太太家中。
来到后院,血灵帆已经血色凝重到了血红色。
我看着棺椁上的黑猫说了一句:“他快出棺了。”
“我们也应该做最后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