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拿出来一个虫子,和它低语了几句以后,他就把虫子扔了出去。
这虫子入土消失,那些草鬼婆也都是拿出来自己的追踪方法。
其实都是虫子,老鼠这一类东西。
他们把东西撒下去以后,不到十分钟各自回来报信,互相通了通气。
消息基本上差不多,老头才和我说:“去了西边。”
西边?难道是西山坳?
但是哪里只是荒地啊?他去那里做什么?
不管了,先追过去再说。
“诸位,你们谁汉语不错?”
有一个比较年轻的女性出列。
“我上过学,会一些汉语。”
“这样,前辈您回招待所。如果我的人回来了您就通知我们一声。如果是胖子回来了,您就告知他我们去向。”
她点头。
我们剩下的人就这么追了下去。
这一次所有人都是满腔怒火,所有孩子都死了。
这家伙已经是天怒人怨。
追到西山坳,他们故技重施,可这一次结果并不好。
他们的套路武器全部丧命,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所以他们懵逼地盯着我。
我见此心中也有点纳闷,此处磁场正常,没有阵法,他们的东西怎么会折损?
进一步探查,依旧没有任何的收获,这一次我有点蒙了。
老头看出来我有点慌。他就走过来说:“小伙子,我再试试。”
“好,您小心一些。”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我,然后扔出来一个青虫。
这虫子见土消失,老头眯着眼就这么等着。
众人也都是屏息凝神的看着他,老头突然脸色涨红,眸子凸出,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张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他猛烈咳嗽了好半天才说:“这个张成路是高手,那几个人围攻他,他还能切断我们的追踪,这家伙了不起。”
围攻,切断追踪……
两个关键词被我捕捉到,我冷静地问:“老人家,他现在在哪里?”
“再往前走一段就能看到。”
“老人家您如果不成就先留下来。”
我说完了不等他反馈就匆匆地往里走。
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我听到了打斗声。
拨开草丛就见周绮罗,谈墨,那个老婆婆三个人围攻张成路。
他没用飞头降,单纯就是一手普通的降头术对付这三个人。
而这仨只能是勉力维持,饶是谈墨这一次都占不到便宜。
我诧异吸血补充能力以后的张成路厉害的程度,可也没过多的观战。
挥动桃木剑我加入了战团,等打起来了我才知道为什么众人为什么这么畏首畏尾。
这家伙不定时的抛出降头,根本就让我们防不胜防。
一心二用怎么可能占到便宜?
想着我头疼地说:“这么下去,我们根本抓不住他。”
周绮罗想了想说:“不行……”
“别开大,你开一次大恢复起来太慢了。”
我冷静地说着,这时候那些草鬼婆来了。
他们喊了一句:“都躲开。”
我们不知道咋回事赶紧退开,而这些人快速围住了张成路。
张成路蔑视地盯着这些草鬼婆,他语气嘲讽地说了一句:“你们这一套都过时了,想要和我比你们都是找死。”
他看了一眼我继续说:“你还真的不挑,什么垃圾都用。”
我咬牙想驳斥,他继续说:“不就是吃了你们几个孩子吗?能给我吃,是这些孩子的福气,你们真是什么都不懂,在这里想杀我?做梦吧。”
这些草鬼婆不说话,他们各自结印然后脚下互相交叉。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汇,人形阵。
类似于当初我收复李寒诗的书法,以命入阵,图一个破而后立。
想着的时候,这些草鬼婆用苗语吟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我们抬头看去,本是晴朗的夜空,这一刻变得乌云密布,周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周绮罗赶紧拿出来强光手电照了起来。
这些草鬼婆的行动让张成路恐惧了,大声骂着他们是疯子就想要破阵离开。
怎奈何,他刚刚太过于轻敌,导致他丢失了最佳离开的时间。
现在想走根本来不及。
而这些草鬼婆浑身颤抖,慢慢地吟诵之声越来越大。
我眯着眼听着时,那个老头来了。
他走路迟缓,他还抽着自己的烟袋锅,看着这些草鬼婆的行动他喃喃自语:“咋到了这一步嘞,咋就要用这个嘞。”
以命入阵,破而后立。
这是我们的习惯,但是他们的以命入阵是以命换命,换张成路身死道消。
我心中震撼难以言喻,而周绮罗这个感性的姑娘已经落下来泪。
张成路也知道自己不出绝招,很可能死在这里。
所以他盘旋而上,头飞出来以后开始了极速吸血。
这些草鬼婆咒术此时此刻已经完成。
双方的抗衡状态让人挪不开眼。
老头叹口气说:“差了一步,老头子我来吧。”
他敲了敲烟袋锅,看了一眼我后悲怆地说:“娃儿永远是新生的力量,害了娃儿的人不能原谅。”
而他接下来的行动让我心悸了一秒。
他用烟袋锅的嘴能跑刺进心脏。
他的周遭竟然泛起了黑腾腾的气息。
“活人祭,心头血,蛊神临咯…”
他吆喝一声后突然跑进了草鬼婆的阵法之中。
随着他的加入,这个阵法也彻底地形成。
老头身体高高悬起,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中出现,而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虫子,这个虫子竟然泪眼汪汪地盯着心脏良久。
它慢慢的低下头吃了下去,一口下去它的身体就壮硕了一倍,它十口吃完心脏整个身体大的不可言喻。
它望天尖锐一叫,然后冲向了张成路的脏腑。
任凭张成路怎么对这个虫子下手都失败
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咬了肠子。
就在虫子想要把他脏腑全部吞噬时,变故再一次出现。
平地升起一缕白烟,这些草鬼婆松开手遮住眼睛时,张成路消失不见。
而虫子对这事彻底暴走,毕竟它主人献祭才让它到这一步,结果它没有完成任务,这对它来说是一种羞辱。
所以它又是望天尖锐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