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胤祥正色问道
胤祥(怡亲王):" 四哥偷着来看我,应该不只是为了骂我一顿和听我发牢骚吧,时间不多四哥有什么话,还是尽快说吧。"
胤禛也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长叹一声说道
胤禛(雍正帝):" “你虽拘禁,倒有心情吟风弄月,这份雅量人所难及。有时想想,我日后下场未必比得上你。如今皇阿玛春秋日高,龙体每况愈下,国无储君,人无定心。十四弟重权在握心雄万夫,老八倒台后,八爷党摇身一变成了十四爷党,阿哥们面情上是兄弟,说出底蕴来叫人惊破胆寒透心。论起这一条,你倒是在避风港中啊!"
胤祥笑道
胤祥(怡亲王):" 大清定鼎已七十余年,国基牢固,断然乱不了,季孙之忧在萧墙之内。皇阿玛也真算庙谟难测,放鹿中原,任儿子们高才捷足者先得!我……"
他忽然有点气馁,旋即又道
胤祥(怡亲王):" 我如今这个景遇,是帮不上四哥什么忙了。不过我在外还有些‘狐朋狗党’要用得着,四哥只管吩咐他们就是。"
胤禛摇头叹道
胤禛(雍正帝):" “如此见识,亏你随口就说了出来,我们在外边费多少精神,至今多少人还在懵懂呢!"
说着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胤祥接过一边展开,说道
胤祥(怡亲王):" 这和下棋一样,旁观者清嘛。"
一边说,一边看,却是一张名单,密密麻麻缀着一二百名官员姓名和现任职份,都是从前自己手里使过的旧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不言声站起来踱到案前,提起笔来沉吟着在纸上点点划划,添了几个名字,又涂去了几个人递给胤禛,说道
胤祥(怡亲王):" 这上头有些人没用,有些人没骨气,有些人没见我面难以指挥。我点了点儿的,四哥可以见见,勒了杠儿的,得给点好处。因人而宜,不可一概而论。这些年有些人变了也难说,四哥自己还要当心。"
说着看了李卫一眼
胤祥(怡亲王):" 狗儿,瞧你打扮,又升官儿了!"
李卫听着两人说话正在发怔,听胤祥问话,李卫忙道
李卫:" “奴才原在四川当县令,如今转了武职,到榆林粮库铲了几年沙子,如今奉旨回京,去陕西年羹尧和岳钟麒军中效力,还没有补实缺。"
胤祥(怡亲王):" 很好。"
胤祥目光炯炯望着远处
胤祥(怡亲王):" 陕西三秦之地,为中原门户,年羹尧在那里,太好了!四哥,你何必叫狗儿改武职?打仗他不会,又约束不了军队——依着我,就坡打滚儿叫狗儿补个西征粮道,既不归十四弟管,也不归年羹尧管,专差为这两个大营办粮,叫坎儿随军去年羹尧总督衙门帮办军务兼理文书,也混个功名嘛!在四哥府虽也一样,到底不算正果。"
胤禛笑道
胤禛(雍正帝):" 关于李卫的安排,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也已经在皇阿玛面前举荐,皇阿玛不久就会有明旨下来,李卫升西征粮道、"
胤禛很开心他和胤祥的心有灵犀。
胤禛(雍正帝):" 我身边没个得力的也不成,先委屈一下坎儿,该有的自然少不了他的。"
正说着,便见戴福宗进来,胤禛便站起身道
胤禛(雍正帝):" 我不能久留,这就别过了——戴福宗,我看了一下,这里房子都得修一下,十三弟的书房再加一道火墙取暖,用多少银子你找匠人核一下报工部,我跟他们关照一下就成。"
说罢,依依不舍拉着胤祥的手,含泪道
胤禛(雍正帝):" 珍重!"
胤祥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说道
胤祥(怡亲王):" 四哥,你还进来看我么?"
兆佳氏等人见胤祥痛苦得脸形都扭曲了,忍不住别转脸,抽抽咽咽掩面而泣。
胤禛(雍正帝):" 不要哭了!"
胤禛眼中闪着泪花道
胤禛(雍正帝):" 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还会来的。你们好生侍候着十三爷。"
当下又拉着胤祥的手谆谆叮嘱了许多。
最后咬牙说道
胤禛(雍正帝):"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就算老天爷不给,我一定会把它抢过来,等我!"
说完转过身,迈着坚定地步伐离开了原地。
胤祥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只因那皇位对他来说不仅是皇上,自己一家的命运,都沉重的压在他的肩上。
而如今的自己身陷囹圄,能做的只有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他担心。
康熙于五十七年十月十二日任命十四阿哥胤祯为抚远大将军,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酌量调遣各路大兵,将策旺阿拉布坦歼剿廓清,安靖边圉,斯称委任",即让他担负起进军拉萨、收复西藏;直捣伊犁,解决准噶尔问题的艰巨任务。
十二月康熙为十四阿哥举行的出师礼,堪称清朝开国以来最为隆重的出师礼:用正黄旗纛、亲王体制,称大将军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天安门,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祯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
一时满朝上下一致认定,十四阿哥是康熙心中最有可能的储位继承者。十四阿哥政治生命中最辉煌的篇章拉开序幕。
在朝内形势大利于十四阿哥的情况下,九阿哥选择了极力支持十四阿哥。"毙鹰事件"也许是十四阿哥所为,也许不是,可在权衡利弊后,十四阿哥相较三阿哥、四阿哥却一定是对原-八爷党-最有利的选择。九阿哥极力支持十四阿哥,在朝堂内为十四阿哥出谋划策,彼此互通消息。九阿哥甚至四处公然宣称
老九:" 十四阿哥-聪明绝世、才德双全,我弟兄们皆不如。"
康熙也时而在众臣面前说自己喜欢诚实、爽直、重情意的人。他说
康熙:" 存心行事,贵在诚实,开诚示人,人自服之,若怀诈挟术,谁放心服耶?"
并且指出
康熙:" 朕之喜怒,无无即令人知者,惟以诚实为尚耳。"
又夸道
康熙:" 十四阿哥最肖朕!"
一时间十四阿哥成为兄弟中的第一人,无人能及。
至此猜疑了很久的皇位继承人,似乎有了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