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只觉得若曦的话里似乎隐藏着些什么,无奈若曦被胤禛打断,看她那样子也没打算细说,
康熙想了想,吩咐若曦
康熙:" 若曦啊,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去茶房帮朕煮一壶茶吧,自从你出宫嫁人,再想喝你泡的茶,就没那么容易喽。"
若曦起身答应道
马尔泰若曦:" 是,儿臣这就去准备。"
说完便起身对众人略施一礼,转身跟着德妃的宫女,向永和宫的茶房而去。
康熙见她离开,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李德全。
李德全会意,过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借口,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若曦正在茶房煮茶,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李德全,连忙问好
马尔泰若曦:" 李谙达您怎么过来了,茶水就要准备好了。"
李德全深深看她一眼,说道:“若曦啊,记得在宫里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告诫过你,在这个皇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一干二净了?”
若曦苦笑着摇摇头
马尔泰若曦:" 李谙达的每一次教诲,若曦都铭记在心。"
“铭记在心?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若曦笑道
马尔泰若曦:" 我只是在维护四王爷,替他打抱不平而已。"
李德全十分不解:“你明明说的是九贝子,和四王爷有什么关系?”
若曦长叹一声说道
马尔泰若曦:" 不知道皇阿玛还记不记得,康熙二十八年十月三十日,四王爷生辰那一天,发生的那件事?"
李德全皱眉:“康熙二十八年发生什么事?和九贝子怕狗又有什么关系?”
若曦摇头说道
马尔泰若曦:" 事情过去这么多,皇阿玛想必早就不记得了,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李德全有些无奈:“你不说皇上又怎么会知道,你又如何替四王爷打抱不平呢。”
若曦笑了笑说道
马尔泰若曦:" 王爷和德妃娘娘母子感情淡薄。这一点我不说想必谙达也知道。康熙二十八年佟佳皇后薨逝,王爷失去养母庇护,又遭生母冷落,在这个宫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甚至连生辰之日,都没人记得。四爷一个人抱着皇后娘娘,生前送给他的一只小白狗,来到承乾宫,拜祭皇后娘娘顺便缅怀自己逝去的童年。"
李德全皱眉想了想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若曦笑道
马尔泰若曦:" 谙达果然精明。就在这时候,王爷突然发现小白狗不见了,再次找到的时候,发现它落到了九贝子手里,已经被九贝子开膛破肚,九贝子不但不肯道歉,还羞辱四王爷,说他只是靠皇后娘娘罢了,现在皇后娘娘不在了,他的亲额娘又不肯要他,我不道歉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若曦冷笑一声说道
马尔泰若曦:" 他还说他这么喜欢狗,说不定他上辈子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有这么个狗兄弟,是我们兄弟的耻辱。给他道歉?哼,他舔爷的鞋帮子还差不多,哈哈哈……"
李德全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长叹一声说道:“那只是一条小狗罢了。”
若曦生平第一次,打断李德全的话
马尔泰若曦:" 对四王爷来说不是,这条狗是佟佳皇后留给他的,在身边陪伴了他四年。四年下来,已不再是一条宠物狗或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已是王爷成长的伙伴,与他一起分享喜乐悲伤。在养母去世后,它更是王爷怀念母亲的唯一念想。"
李德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若曦继续说道
马尔泰若曦:" 王爷当时盛怒之下,握紧了拳头。冲上前去不由分说摁住九贝子暴打,打得他哭爹喊娘,最终惊动了皇阿玛。四爷想跟皇阿玛解释,可皇阿玛根本不听,直接扇了他一巴掌,下了断言皇四子胤禛不尊朕训,暴打亲弟,实是喜怒不定、暴躁不仁之徒。着将这句评语记于起居注,引为慎戒。"
李德全终究发出了一声长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想起来了。当时皇上很忙。正在召集群臣商议,如何处理当年。京师地区大旱的事宜。乍一听见这事,没时间细查,因此错怪了四爷也是有的。”
若曦摇摇头说道
马尔泰若曦:" 王爷被皇阿玛罚跪在乾清宫外,在风雪中跪了一天一夜,最终昏死过去,要不是后来太子求了太后,把四爷带去慈宁宫养病,也许他就这么夭折了。"
李德全请斥一声:“不得胡说!哪里就夭折了?”
若曦质问道
马尔泰若曦:" 那为什么他在乾清宫外的风雪中,跪了一天一夜,却没有一个人过问!李谙达,你能回答我吗?"
李德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四王爷就是在那之后性情大变的吗?”
若曦只是沉默,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但这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明白了,我会转告给皇上的。”
李德全正要离开,若曦叫住他说道
马尔泰若曦:" 谙达,王爷当时只是个孩子,受了委屈会有怨怼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他早就放下了,也早就不在乎了。如果不是我昨天非要刨根问底,他也不会再跟任何人提前这件事。"
李德全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