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时分,他是被饿醒的。
若曦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胤禛起身,笑着走过来,蹲下身子服侍他穿上新衣,胤禛张开双臂任由她动作,一边问道
胤禛(雍正帝):" 我怎么睡着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若曦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马尔泰若曦:" 已经过了午时了,你呀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正该好好休息休息呢。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胤禛摇头说道
胤禛(雍正帝):" 不了,我有点儿饿了,有吃的没有?"
若曦笑道
马尔泰若曦:"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不饿才怪呢。好在这里有专门的厨房,我帮你准备了些膳食,你先洗漱一下,再过来吃饭,"
胤禛点头答应道
胤禛(雍正帝):" 好。"
等到胤禛洗漱完毕,饭桌上已然摆放好了香喷喷的饭菜,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就是米饭和一些家常小菜,但若曦手艺好,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胤禛还未走到桌边,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儿扑鼻而来,本来心事重重,觉得自己可能没什么食欲的胤禛,一瞬间忍不住食指大动。
若曦站在一边帮他布菜盛汤,胤禛看了她一眼说道
胤禛(雍正帝):" 让她们服侍吧,你坐下来和我一起用。"
若曦点头在胤禛身边坐了下来,这里毕竟是康熙的眼皮子底下,人多眼杂诸多不便,所以两人都严格遵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一起默默地吃着饭,旁边宫女执着拂尘、漱盂、巾帕。立于案旁布让。外间伺候之嬷嬷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
一时吃完了饭,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两人接了茶,早有人又捧过漱盂来,两人漱了口盥手毕、方才起身走向澹宁居正殿给康熙请安并告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正好看到王喜守在门口,见两人过来,连忙问安
王喜:" 奴才给雍亲王请安,雍亲王吉祥。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胤禛点头笑道
胤禛(雍正帝):" 公公不必多礼,麻烦通报一声,就说胤禛和若曦前来请安。"
王喜点头答应一声
王喜:" 王爷和侧福晋稍候。"
王喜进入殿内,康熙正坐在书案边,看胤禛这些日子处理的政务。
王喜:" 皇上,四王爷和马尔泰侧福晋过来了。"
康熙听了,说了一句
康熙:" 宣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胤禛和若曦走进来,对着康熙下拜问安道
胤禛(雍正帝):" 儿臣参见皇阿玛,恭请皇阿玛圣安,"
马尔泰若曦:" 儿臣参见皇阿玛,恭请皇阿玛圣安,"
康熙点头摆摆手说道
康熙:" 免礼平身吧,进来坐下说话。"
两人一起谢恩后起身坐下,康熙放下手中的公文,看了一眼若曦笑道
康熙:" 你如今是彻底把朕给抛到脑后边儿去了,已经到了澹宁居,都不知道来给朕请个安。"
若曦忍不住叫屈
马尔泰若曦:" 儿臣冤枉,这不是知道皇阿玛您在生气,所以不敢来打扰,怕惹您心烦吗?"
康熙摇头笑道
康熙:" 你总有道理。"
康熙又看向胤禛说道
康熙:" 你这些日子处理过的公务,朕都看过了,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的失误,只是有时候处理事情,手段过于酷烈,待人有欠宽和,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凡事不可操之过急,须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胤禛低头听教
胤禛(雍正帝):"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若曦见他们开始讨论朝政,知道自己不方便待在这里,便起身笑道
马尔泰若曦:" 儿臣去帮皇阿玛准备些茶点。"
康熙点头
康熙:" 去吧,朕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
这里康熙问胤禛
康熙:" 都察院左督御史丁忧出缺,你看谁合适啊?"
胤禛想了想说道
胤禛(雍正帝):" 皇阿玛觉得施世纶此人如何?"
康熙点头
康熙:" 是个合适人选,衡臣也是这个意思,朕前些日子接到奏报,江南按察使衙门受贿纵凶逃逸,凶手在淮北偷银子,拿住了。还有一个刑场上没杀死的,也逃了,在济宁养伤,他的表兄举发,也拿住了。看来江南冤狱比之北京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这个胤禛也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胤禛(雍正帝):" 还有个蓝理,剿匪误剿了良民,错杀一百多人。蓝理征台湾时盘肠大战,是个骁将。又事出有因,有这功劳情分,皇阿玛免他的罪也还罢了。儿臣万想不到希福纳一个区区的江南巡抚,竟然也敢无视朝廷法度公开拒捕!"
康熙闻言皱眉
康熙:" 怎么回事?"
胤禛答道
胤禛(雍正帝):" 据儿臣所知。刑部发了批文。将希福纳撤职查办,张伯行奉旨接替希福纳,署理江南巡抚衙门,谁知到了那里,希福纳竟然不肯缴印。"
康熙顿时来了火气。
康熙:" 谁给他的勇气!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胤禛咬咬牙说道
胤禛(雍正帝):" 希福纳是朝廷的封疆大吏,又是——八弟的门人,他借口刑部没有皇阿玛的旨意和太子宪谕,所以拒不受命。"
康熙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难看。
老八,又是老八!
康熙:" 犯人拖到刑场上都杀不死!朕就不明白,监斩官是做什么吃的?还有验尸的!"
胤禛一脸严肃地说道
胤禛(雍正帝):" 说到底还是吏治败坏的问题。上回刑部王尚书说大辟刑罚不易作弊,他也不知道刽子手也都是祖传世家。练刀工用宣纸铺案,挥刀剁肉,肉剁成饺子馅,宣纸不许着一刀!刑犯家里打点到了,一刀利落还要项下连皮;没塞钱的,慢牛车走十八里才得死绝!"
胤禛长叹一声说道
胤禛(雍正帝):" 像这样刑场逃逸的,你瞧着他把人砍翻了,肉血模糊煞是吓人,其实筋络咽喉都没断。只要银子上下左右打点到,刑场上照样砍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