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风云暂且不提,且说胤禛和若曦远离了紫禁城的勾心斗角,静下心来安心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热河行宫其实就是后世的承德避暑山庄,是清代皇帝夏天避暑和处理政务的场所。
清康熙十六年,康熙皇帝在南方平定了以吴三桂为首的“三藩之乱”以后,便把注意力转向北方。为了保持满族“骑射”的民族传统,训练军队,加强对蒙古地方的管理,巩固边防,维护清朝政权的稳定,于清康熙二十年在距京师三百五十公里的翁牛特、敖汉、巴林、克什克腾、喀喇沁等蒙古族游牧的地方建立了木兰围场。
每年秋季,皇帝带领王公大臣、八旗军队、乃至后宫妃嫔、皇族子孙等数万人前往木兰围场行围狩猎,以达到训练军队、固边守防之目的。为了解决皇帝沿途的吃、住,在北京至木兰围场之间,相继修建21座行宫,热河行宫——避暑山庄就是其中之一。
前文说过,康熙几乎每年都要到赛外来,其实这里的塞外就是指的木兰围场。
由于热河行宫处于北京与木兰围场的中间地带,地势良好,气候宜人,风景优美,又直达清王朝的发祥地——北方,是清皇帝家乡的门户,还可俯视关内,外控蒙古各部,于是将这里作为众行宫之中枢,于清康熙四十二年开始大规模修建。
清朝的康熙、乾隆皇帝时期,每年大约有半年时间要在承德度过,清前期重要的政治、军事、民族和外交等国家大事,都在这里处理。因此,承德避暑山庄也就成了北京以外的陪都和第二个政治中心。
此时已经是十月底,在若曦的精心照料下,胤禛的伤势已经大幅度好转,康熙那里已经来过好几拨人,问他什么时候回京,都被胤禛以伤势未愈回绝了。
胤禛难得在康熙面前这么任性一次。几次之后康熙索性也不再催他了,一切由他去。
若曦却很担忧
马尔泰若曦说:" 你这样扫皇阿玛的面子,真的没事儿吗?"
胤禛摇头笑道
胤禛(雍正帝)说:" 你信不信,我这会儿越任性,皇阿玛越开心。我要是急急忙忙回去啊,他反而不开心了。"
若曦歪头不解,胤禛摸了摸她的旗头笑道
胤禛(雍正帝)说:" 再说了是皇阿玛自己说的,让我在这里至少养伤半年再回去,我也是奉旨而行,你就不要操那个心了。你有那个闲工夫,倒不如想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若曦也不再纠结,反问马尔泰若曦说:"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胤禛笑道
胤禛(雍正帝)说:" 比如说马上就到我的生辰了,你打算给我唱支什么曲子,或者给我跳支什么舞贺寿啊。"
若曦捂嘴“哎呀”一声,农历十月三十正是胤禛的生辰。
胤禛看她脸色,不由得有些不悦
胤禛(雍正帝)说:" 你不会是忘了吧?"
若曦连连摇摇头
马尔泰若曦说:" 没,没有。"
胤禛冷哼一声,说道
胤禛(雍正帝)说:" 那爷就等着收你的寿礼了。"
胤禛在伤势好转之后,到底从烟波致爽殿搬了出来。那里是康熙的寝宫。
两人搬到了若曦之前提到的月色江声居住,进入殿内穿过静寂山房、一路来到了后面的莹心堂。这是一处面阔七间的殿宇,正门上挂着“莹心堂”三字的匾额。院前疏落的种着古柏。如今落雪堆积,一片银白之下更显苍翠幽雅。左右挂有对联曰:“自有山川连北极,天然风景胜西湖”。
按照老祖宗的习俗,在南北墙边都设炕,称为对面炕。南边为白天小憩之用,设炕桌和软靠。北面的设通地帘是夜里睡觉的地方。
由于是二人要住,所以把之前的明黄色陈设均换成了四爷喜欢的青蓝,摆着除了青花瓷瓶连掐丝珐琅的西洋钟都是景泰蓝的。
在莹心堂若曦和四爷过着“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的日子。活了这么久至今总算是体会到了普通人的幸福。不像在紫禁城那几年不自觉的战战兢兢。
这日正是胤禛生辰,一大早起来拜过了天地祖宗,又对着京城方向遥相敬礼,行宫里的下人们,便都来贺寿了,这些人自有高无庸打发,不用胤禛操心。
胤禛四处找不到若曦,便问宫女
胤禛(雍正帝)说:" 你们侧福晋呢?"
宫女笑道
宫女说:" 侧福晋正在为王爷准备寿礼,王爷随奴婢来。"
这时候,高无庸已经抱着一件黑色大氅出来,高无庸伺候他披好。又让宫女取来了他的海狸毛的帽子。
出了殿门,一路漫步走过芝径云堤,便到了水心榭。
眼前的水心榭三座亭子已经拢在了薄雪之下。两旁的银湖和镜湖还都没有完全冻住,保持着水色。衬着压的低低的层云和灰蒙蒙的天色,忽然生出烟雨江南的错觉。
胤禛一眼便看到雪花红梅之间,一红衣丽人翩然起舞。
只见美人脚尖踮起,微微翘起的脚跟顽皮轻点……双手高举过头顶,手上带着的镯子随风摇晃灵动非常,碰撞间叮当作响。袖子随着胳膊举起滑落,露出如凝霜雪的皓腕,诱惑难挡。若曦乘着风在漫天落花飞雪中旋转,衣摆飘扬,眼神迷离。洁白雪花纷纷飘落,配合着落花红梅,在空中回旋而舞,落在她的发间,有的又顺着她有些散乱的乌发滑下,有的却留恋她发间幽幽清香,不肯离去。
若曦傲然而立在红梅间,人花同艳。纯白的雪,艳红的梅,组成了一个白雪红梅的琉璃世界,而日拍下哦却是整个世界中最亮丽的景致。
若曦一时忘了世俗的束缚,一把将钗环拔下,随手扔到一旁,三千青丝如瀑,随着她的旋转在落花与微风中划出分外美丽的弧度。
猛然间笛声响起,若曦好似浑然不觉。或者她听到了,可是这笛声应景,配着梅花灼灼配的很好,混没有世人自作风雅,自作聪明。笛声与风,与白雪红梅,与舞混在一起了。
若曦的手手微微打开,身子带着虔诚前倾,青丝长发从脸颊旁滑落,在地上铺陈成华丽的墨色绸扇。玉手交叠与身子保持垂直,然后右脚轻点地,突然后滑,瞬间贴地。身子柔软无骨轻飘飘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青丝半遮掩面容艳丽,如桃花幻化。似仙似妖,如梦如幻。
笛声骤停,若曦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正好对上男人痴迷中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神。
马尔泰若曦说:" 刚才的笛子是你吹的?"
胤禛轻笑一声说道
胤禛(雍正帝)说:" 除了我还能有谁?"
说着结过高无庸递过来的红色大氅,亲手为她披上。
胤禛(雍正帝)说:" 又不知道加件衣服就出门。万一着凉怎么办?"
若曦笑道
马尔泰若曦说:" 穿那么厚跳起舞来不方便。"
却也感动于他的体贴,顺从的任由他为自己披上厚厚的外衣。
却忽然想起来
马尔泰若曦说:" 你来早了,我歌还没唱呢。"
胤禛笑道
胤禛(雍正帝)说:" 不需要再画蛇添足,有此一舞足矣。"
说完拉起她的手,经过水心榭携手漫步在芝径云堤上。
胤禛(雍正帝)说:" 我伤还没完全好,如今舞也跳了景也赏了,就请侧福晋体谅一下,我这个病人,我们回屋去吧,不要在这里挨饿受冻了。"
若曦笑着和他携手漫步走过长堤。回到了月色江声,穿过静寂山房、一路来到了后面的莹心堂。
两人进得堂来,自有宫女们上来解下他们的大氅,请而热门在太师椅上坐下换了鞋。七手八脚的稍事梳洗。另有人递过来两个手炉,其实堂内早已生了地火龙,让若曦这在外面冻了好一会儿的人竟陡然生出热意。
胤禛看她一眼,说道
胤禛(雍正帝)说:" 赶紧去里间。把雪打湿的衣服都换了吧。"
两人一起走进西暖阁换了衣服,又有宫女端了姜汤过来,伺候二人喝了,免了着凉感冒。
若曦一边喝着姜汤,一边笑道
马尔泰若曦说:" 难得你们如此贴心。"
宫女笑道
宫女说:" 奴婢们不敢邀功,都是王爷吩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