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淦见这些番役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便出声喝止道
孙嘉淦说:" 够了!都给我站到大门外面去,给其他人做个榜样!看还有谁敢趁机中饱私囊!"
那些番役不敢违逆,光着身子在这数九寒冬的大风中,瑟瑟发抖的站在总督府大门外,看上去分外可怜。
孙嘉淦冷哼一声,吩咐跟自己来的衙役
孙嘉淦说:" 你们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去往总督府各处,会同刑部番役一起查抄,如果再发现有人趁机中饱私囊,杀无赦!"
衙役们吆喝一声
衙役说:" 喳!"
这些衙役都是孙嘉淦亲自调教出来的,追随他多年,深知自家大人的脾气,得了命令丝毫不敢怠慢,留下几个人收拾这些赃物,其他人则迅速赶往府内各处。
孙嘉淦自己留下两个账房加两个诚实司官并十来个精干番役听用,一起走向总督府正堂,衙役先进去向海寿通报
衙役说:" 大人顺天府尹孙大人到了。"
海寿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道
官员甲说:" 他怎么也来了?哎,希望那些抄家的番役,没做出什么蠢事,要不然撞在这个刺儿头手里,有的罪受喽!"
说话间,已然迎了出来,对着孙嘉淦抱拳招呼道
官员甲说:" 哟,这不是懿斋兄嘛,这是哪阵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孙嘉淦哼了一声
孙嘉淦说:" 哼,海大人办的好差事,要不是本官及时赶到。那些抄出来的赃物,恐怕都要被你手下的差役给私藏了,到时候恐怕海大人无法跟皇上交代。"
海寿一听便明白了,得,还真让他猜中了,还真有人敢趁机中饱私囊,还偏偏让这位给撞见了。
官员甲说:" 麻烦孙大人了,是本官管束不严,部下出了这等不肖之徒,事后一定严加惩办!"
孙嘉淦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起向着大堂走去,跪在角落披枷戴铐的俞鸿图,见他进来一阵欢喜,高声叫道
俞鸿图说:" 懿斋兄救我!"
孙嘉淦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倒是海寿笑道
官员甲说:" 俞大人求错人了,你可知道在朝堂上带头弹劾你的人,正是孙嘉淦孙大人。皇上也正是采纳了孙大人的意见,才下旨抄家。"
俞鸿图大吃一惊
俞鸿图说:" 什么?!!!懿斋兄为何如此啊?"
海寿冷笑道
官员甲说:" 枉你有脸面跟人家称兄道弟,岂不闻我们这位孙大人,最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傻子。连皇上他都顶撞过!"
俞鸿图这下子彻底蔫儿了,
正说着,只见一个刑部司官进来禀告道
官员甲说:" 大人,东跨所抄出两箱子房地契,又一箱借票,实系盘剥,都是违例取利的。"
海寿冷笑道
官员甲说:" 好一个重利盘剥!朝廷早有明旨,严禁有官爵人家,私放利钱,违令者轻者罢官抄家,情节严重者以死罪论!俞大人身居河道总督重任,不思报效皇恩,贪赃枉法尚不知足,还敢明知故犯、私放利钱,数罪并罚,当真是罪无可赦!"
最终所抄家产全部解送京城,俞鸿图及其家眷也一并押解进京。
出了总督府,看到大门口站着的光着身子,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手下,海寿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当下冷哼一声
官员甲说:" 没出息的东西,看看你们这副德行,简直丢尽了朝廷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