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冉成杰等人,公买秋在女儿的搀扶下,引导胤禛一行人,避开冉成杰的眼线,走入祠堂里的密室,孙嘉淦三人也一并被请过来。
孙嘉淦走进密室,见到胤禛一行,先是一愣,继而急忙见礼
孙嘉淦说:" 臣孙嘉淦参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参见兰贵人,兰贵人吉祥。"
见孙嘉淦行礼,公买秋也没办法,再继续装糊涂了
公买秋说:" 草民公买秋参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参见兰贵人,兰贵人吉祥。"
公春玉看了父亲一眼,也跟着有样学样
公春玉说:" 草民公春玉参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参见兰贵人,兰贵人吉祥。"
几个堂主和何太医等人,也都跟着见礼,口道圣安。
胤禛看了孙嘉淦三人一眼
胤禛(雍正帝)说:" 扬州一行,尔等辛苦了,免礼平身吧。"
说完看向公买秋一家人
胤禛(雍正帝)说:" 公老先生,这个帮主当得好啊。纵得一甘手下与盐商、贪官勾结,走私偷漏盐税,你却在这里,优哉游哉的装病,真是好得很啊!"
公春玉闻说急了,几欲起身为父亲辩解,结果却被公买秋按住。公买秋轻咳一声,面不改色的回禀
公买秋说:" 皇上容禀,草民执掌盐帮以来,一直奉公守法,从未有越拒之处,也一直禁止帮中弟子,与那些盐商,还有盐道衙门的官员往来。正因为草民屡次拒绝他们的拉拢,他们才扶持拉拢了,草民的大弟子冉成杰。冉成杰经不住诱惑倒戈,又拉陇了帮中一大批,和他一样野心勃勃的人,站出来夺权。他们有盐商的钱、盐道衙门的权和河防营的兵支持,草民孤立无援,无法与他们对抗,无奈之下只得装病等待时机!"
胤禛闻言冷笑一声
胤禛(雍正帝)说:" 说的好听,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为何刁难孙嘉淦,非要他加入盐帮,才肯将手中的账本交出?"
公买秋仍旧不慌不忙
公买秋说:" 草民身为一帮之主,自当为盐帮上下,几千号弟兄负责。草民并非存心刁难孙大人,只想借此,向朝廷要一个承诺!"
胤禛冷眼一瞪
胤禛(雍正帝)说:" 你这是奇货可居,哄抬物价!你胆子不小,你莫非真的以为,你对朕有恩,就可以挟恩图报、漫天要价了?"
公买秋惶恐低头
公买秋说:" 草民不敢。盐帮之中,并非所有人,都参与进了倒卖私盐的非法勾当。大部分都是被冉成杰等人胁迫。再者盐帮的存在,并非没有意义,请皇上高抬贵手。"
胤禛沉吟一阵
胤禛(雍正帝)说:" 朕并非一定要毁灭盐帮,这个承诺朕可以给你!但前提是冉成杰之流,绝对留不得!如果你们能协助孙嘉淦,彻底整顿两淮盐务,追回这些年流失掉的盐税,朕可以赦免尔等!"
公春玉忍不住开口
公春玉说:" 空口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哄骗我们交出账本,事后再毁灭盐帮,除非你做出书面的承诺!"
话音未落,图里琛厉声呵斥道
图里琛说:" 大胆!谁给你的权力,这么跟皇上说话?你是在质疑皇上的信誉吗?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君无戏言!"
公买秋冷汗都下来了,瞪了女儿一眼
公买秋说:" 放肆!"
又对着胤禛磕头告罪道
公买秋说:" 草民女儿被草民惯坏了,再加上出身草莽不知礼数,请皇上恕罪!"
又对着女儿喝了一声
公买秋说:" 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公春玉心里不服气,却也不敢违背父亲的话,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已经跪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皇帝也不叫他起来,也不怕人说他恩将仇报、虐待恩人!
公春玉说:" 草民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心里却嘀咕着
公春玉说:" 我说的本身就是事实,历来民不与官斗,你们要出尔反尔,我们也只能坐以待毙!"
胤禛轻笑一声摇摇头
胤禛(雍正帝)说:" 你是口服心不服,罢了,扶你父亲起来坐下吧。朕可以给你一道赦免圣旨!"
说完对着图里琛使个眼色,图里琛会意,从行装里取出一道黄绢写就的圣旨,公买秋恭恭敬敬按礼节接了圣旨,方才谢恩起身。
一边的盐帮前堂主,也把之前的账本取出,交给孙嘉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