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黄伯仁这个麻烦,孙嘉淦静下心来,和邬思道以及尹继善一起商讨,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尹继善笑道
尹继善说:" 懿斋兄,一向是个正经人,没想到这都火烧上房了,还有心思开这玩笑!"
孙嘉淦摇头苦笑
孙嘉淦说:" 我也是被气得!算了不提他了。邬先生,这头我也磕了,孙子也装了,还趁机和元长兄一起,和那些盐商一起定下了,五成盐税的定额!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
邬思道站起来,走到桌边笑道
邬思道说:" 上次我们说到,盐道衙门、官员子弟。盐商、河防营还有盐帮一起围成一个大网,把私盐这个肥的流油的鸭子,围得水泄不通。只要你敢动它,所有人都会扑上来,要想抓住里面的东西,我们必须撕开一个口子!两位大人认为,这个口子,我们从哪里撕好呢?"
尹继善想了想,缓缓开口
尹继善说:" 这盐道衙门是不可能了,盐商又不好碰,河防营连李卫手下的韩景琦,都没办法,我们没兵更加动不得!"
孙嘉淦笑着接口
孙嘉淦说:" 元长兄,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该来的都来了,只有一拨人没到,他们说这拨人,上不了台面!"
尹继善恍然大悟
尹继善说:" 懿斋兄是说盐帮!"
孙嘉淦点头
孙嘉淦说:" 没错,正是盐帮!我们只有从盐帮下手,才能撕开这个口子!"
尹继善颇为头疼
尹继善说:"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们该从何入手呢?"
一边的邬思道哈哈大笑
邬思道说:" 孙大人这个头没白磕,这件事我们得求助婉儿姑娘!"
孙嘉淦一愣
孙嘉淦说:" 怎么说,婉儿姑娘和盐帮有交情?"
邬思道笑而点头
邬思道说:" 没错,婉儿姑娘与盐帮公老帮主之女,是多年好友。"
尹继善抚掌大笑
尹继善说:"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邬思道取出一封书信,笑道
邬思道说:" 之前两人大人去赴宴的时候,文婉儿小姐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下个月初四,是盐帮公老帮主的寿辰,她会前去贺寿,而这个正是我们,打入盐帮的好机会!"
孙嘉淦疑惑道
孙嘉淦说:" 如何打入?"
邬思道笑着解惑
邬思道说:" 文婉儿小姐,在信上说,公老帮主换上了一种怪病,百般医治,都不起作用。而且这位公老帮主,对于两淮之地官商勾结、贩卖私盐偷漏盐税之事十分反感。盐帮之所以会参与此事,只要是盐帮副帮主冉成杰的意思。冉成杰是公老帮主的大弟子,这些年野心越来越大,趁着公老帮主患病,排斥异己党同伐异,逐步架空了公老帮主,掌握了大权。如果我们能够打入盐帮,并取得公老帮主父女的信任,那对我们的行事,将大大有利!"
孙嘉淦点头
孙嘉淦说:" 先生此话有理,只是我们该如何行事?"
邬思道笑道
邬思道说:" 扮作太医,进入盐帮,为公老帮主治病!"
尹继善笑道
尹继善说:"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我们都不懂医术啊!"
孙嘉淦笑着接口
孙嘉淦说:" 我们不懂,有人懂!"
这时有衙役来报
衙役说:" 大人,盐商总会黄会长派人送来银票和大人爱吃的豆腐,说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害得大人被罚俸,十分过意不去。现在大家尽弃前嫌,而且又达成了五成盐税的协议额,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大人笑纳,就当是对之前,冒犯大人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