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平协同孙嘉淦一起回到盐道衙门,吩咐人准备丰盛宴席。给孙嘉淦压惊
孙嘉淦一边被人搀扶着往里走,一边低声嘟囔着
孙嘉淦说:" 我真的着急,心里着急。"
另一边,文婉儿的花船上,文婉儿正在招待一个贵客,正是前文提到的,盐帮帮主之女公春玉。
文婉儿拉着公春玉笑道
文婉儿说:" 哎呀,春玉。咱们有多久没见了。见一面可真难,快来坐。"
公春玉一边坐下,一边好笑道
公春玉说:" 你可真会说笑,是你见我难,还是我见你难啊?如今你是红得发紫了,想见你的人,把钱举过头顶,你都不会看人家一眼的!"
文婉儿无奈解释
文婉儿说:" 我那不是逢场作戏吗?"
公春玉不在意的摇摇头,开门见山的问道
公春玉说:" 说吧,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文婉儿笑问道
文婉儿说:" 我问你,下月初四是不是,公老帮主的七十整寿啊?"
公春玉点头
公春玉说:" 嗯,亏你还记得我爹的寿辰。"
文婉儿陪笑道
文婉儿说:" 要是连盐帮老帮主的寿辰,都记不住的话,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公春玉点头微笑
公春玉说:" 这倒是实话!你要去给我爹做寿吗?"
文婉儿笑而点头
文婉儿说:" 光做寿还不行,我还要准备一份儿厚礼,要送给公老帮主呢。"
回过头说另一边,客人们都到齐了,季东平和孙嘉淦一起来到餐厅,只见该来的果然都来了,河防营熊九如、商会属下的几个盐商代表,当然还有两淮巡盐使尹继善都到了。
见两人进来,一起抱拳对着孙家淦打招呼:“孙大人好。快,您是父母官,我们大家以后都要受您照顾,快请坐!”
大家一起在饭桌前坐下,桌上的饭菜极其丰盛。季东平笑道
季东平说:" 孙大人特地跑来,跪我的盐道衙门,虽说大可不必。但也足见他忠于朝廷、体恤民情的诚意。前些时候,实在是闹了些误会,借此机会,也是尽弃前嫌。孙大人,你说呢?"
孙嘉淦抬起头来环视一周,小心翼翼的开口
孙嘉淦说:" 我这次来,是在京城闯了祸,要不是张中堂和朱太傅替我求情,我的脑袋早就搬家了。皇上的意思,让我领这个咬牙的差事,戴罪立功,有功会赏,有过数罪并罚,人头不保!这是张中堂转告的,皇上的原话。大家也都知道,前三任扬州知府,都是被皇上下旨砍头抄家的。我要是交不了差,恐怕也难免这个下场。"
众人闻言,但笑不语,孙嘉淦带着哭腔缓缓说着
孙嘉淦说:" 所以我也是立功心切,所以做事急躁了些。以至于造成了不少误会,我也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说着孙嘉淦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语气颇为诚恳地说道
孙嘉淦说:" 不过今天接着季大人的酒,我给自己遮遮脸。希望大家千万不要和我计较!"
季东平笑着站起身来,安抚道
季东平说:" 这怎么会呢,孙大人的难处,也是可以体谅的嘛。"
孙嘉淦绕着桌子,边走边说
孙嘉淦说:"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各位朋友,你们看这每年的盐税少了七成,也太多了点。你们看能不能成全成全我,在我的三年任期内,每年哪怕多缴上那么两成,那我也可以,勉强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