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警语——继承者的出现?
疏散学生们遣送回各自学院休息室,而我的皮鞋一直想要与大部队的皮鞋往相反方向走,并不是叛逆的去好奇发生了什么,而是由心而发的慌张,让我不停想要往回走。沾上水滋味并不好受,前方有些一年级学生险些在像水潭一样的走廊滑倒,幸好被前方的级长卡拉多克·迪尔伯恩扶住,不然就要连着后方的学生一同为费尔奇先生做免费的劳役了。
“桃金娘是把盥洗室炸了吗?霍格沃茨都要被水淹了,我说费尔奇拖一年的地都拖不干。”詹姆斯拖着满是水的长袍,心愿快些回去公共休息室将自己的双腿架在壁炉前好好烤一番。
“别告诉我你心疼起费尔奇了。我们可少不了禁闭,兄弟。”
“得了,我可不想再帮他擦奖牌陈列室的奖杯了,擦得我手都快断了。”詹姆斯吃痛地甩甩手,仿佛是干完了霍格沃茨城堡每一处的清扫工作就差打扫费尔奇的办公室!这种“快乐”的身体记忆真是让他难以忘怀。
前面的科林·奈克瑟斯挂在德利·波罗斯的身上,长袍鼓鼓的装着玛丽的苹果。揣着兜的西里斯调侃莱姆斯竟然还在慢条斯理的看书,问他去送面包干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发生。莱姆斯摇摇头,说他放完面包干后再回去小厨房的时候就没看到了,以为是尖尖拿去做甜点了。西里斯把一个可爱圆润的苹果放在我手中,气急败坏的詹姆斯说这是他的最后口粮了。
“我得回去。”
“回去干什么?”
“我想调查发生了什么,”我抬起头看向回头的詹姆斯和西里斯,“你们不想知道吗?”
他们的步伐放缓了些,西里斯耸耸肩,“当然想,但你不知道你去探秘的是兔子洞还是蜘蛛窝。”就连平常闻着有趣的事情就机灵地往前凑的詹姆斯也同意西里斯的话,不过他显然是想在公共休息室先饱餐一顿再出来探秘。
“但我们都得闯闯不是吗?”
没有过多话语上的牵扯,我们三个人顺势脱离了大部队,很快寻着声音溜到了事件发生的地点。一是我们三个人都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做就要做的漂亮,不做谁也催不动;二是一切事情发生的太过于诡异,先是霍格沃茨小厨房从未发生过全部食物不翼而飞的怪事,后是突然有学生晕倒在地上,而且走廊全是水。
我们三个刚过转角就看到了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庞弗雷夫人还有弗立维教授,躲闪进转角的阴影后悄悄探出头。
“庞弗雷夫人,格恩丝小姐怎么样了?”麦格教授面露担心,她扶了下靛蓝色的女士帽,那是为庆祝尼古拉斯爵士宴会而准备的。
“魔咒。这是魔咒的攻击,并不像密室里的生物造成的。邓布利多教授,这太奇怪了。”庞弗雷夫人望向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明亮的蓝眼睛望着墙壁上用鲜血写成的“密室已打开 与继承者为敌者,警惕。”陷入沉默,不过在深思之后,他劳烦庞弗雷夫人和费尔奇先生一同将阿米娜·格恩丝扶回医疗翼进行治疗。接着不知什么原因,耳朵像是无形被披上了隐形斗篷若隐若现直至我们听不见,没办法得知更多信息。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去察看三楼女生盥洗室询问桃金娘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得是明天的后话。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麦格教授需要大家将魔杖交上,现在从一年级学生开始,请将你们的魔杖交给多卡斯·梅多斯级长……”
卡拉多克·迪卡伯恩在圆桌处宣布最新的消息,这是事故发生一周内的第二件大事。不明白用意的学生们不愿意上交魔杖,毕竟现在因密室打开而人心惶惶,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失去魔杖后还能不能活几天。有人问道什么时候还回魔杖,迪卡伯恩公事公办的说不知情。不仅是格兰芬多这里,其他学院都因为学校的处理而百生疑虑。不少的信封从天而降就像绵绵不绝的雨,透过窗口就可以看到每天数百只猫头鹰送来家长的信件,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父亲威廉斯的信。
很快轮到我们,詹姆斯不情不愿地上交魔杖,西里斯倒是轻松地把魔杖扔进袋子里,我将自己的月桂木魔杖放入。
咀嚼蛋奶吐司却索然无味,詹姆斯称自己的灵魂一并和魔杖交与了麦格教授,他托腮感慨人生没有意义了,不过他思索起等会变形课怎么上?“麦格教授不会让我们凭空将兔子变成拖鞋吧?”
“说不定。”我耸耸肩,将变形课的课本塞进书包,“没了魔杖,还有无杖魔法,我们可是巫师,詹姆斯。”收拾完用双手给詹姆斯表演了一下小烟花。詹姆斯兴致缺缺,在这样下去他宁愿跳进黑湖里和巨乌贼约会。他吹起额前黑发,倒头就瘫倒了扶手椅里。
“走了哥们,你不会想被麦格教授变成地图吧?”
“我也没看你变成钟表,怎么这么快就要催我上架了。”想起来还欠麦格教授一个长篇论文,詹姆斯打起精神从扶手椅跃了起来,你以为他是怕麦格教授的威严,其实是莉莉和玛丽刚走出公共休息室。“走吧哥们,今天的无杖魔法我可要大展身手!”故意喊的大声,这句话被刚关上的门喂了口闭门羹,詹姆斯撇撇嘴打算走出去再说一次。他们俩跟日常一样勾肩搭背地走了。
我挎上书包,也正赶着格兰芬多的学生鱼贯而出,不可避免地被撞了一下。
?西瓜头?
我刚想凑过去看是谁和西蒙留一样的头发,“让一让!让一让!”下一秒就被挤上来的科林和伊娃错开了距离。科林带来了伊娃,却把伊娃忘到了人群之后,我和伊娃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
“你害怕吗?”
伊娃颤了颤,牛奶般洁净的脸如初生小羊,她抬起双眼,缓了一会后轻轻摇头,“……现在没有魔杖了。”不知为何,她像如释重负。
“是。不仅这样,想去探险都没空子钻,就像现在。”我踮起脚尖,望向前方观察从哪里可以有空子让我和伊娃快速穿过水泄不通的人群。伊娃尽量将自己的身形缩小一下,不然就会被挤倒。我看她在人群中难有狭小的空间立足,只好拉住了她的手,“希望你别介意,毕竟我们快迟到了。握紧,要开火车喽。”盯准一个空缺,我拉着伊娃迅速溜了进去,作为一名优秀出众的准追球手,快的就像在走廊骑了无形的飞天扫帚。虽然撞到了几个人并且书包被挤扁,但我们如愿地冲进了变形课教室,当然在最后至关重要的十秒内。
完美的踩点。
除了来自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学生注视外,我们顺利地拉开椅子做了下来。今天的变形课同伴是伊娃·布朗。
变形课
关于变形课如何让两手空空的自己施出变形咒,成为了学生们聚焦的问题。麦格教授不紧不慢地走进教室,“Good m,gentlemen and dies.Hope all of you find out the differen our css.”显而易见,每个学生都两手空空。噢,除了坐在后面的西蒙·戈德斯坦手上正捣鼓的磁铁和胸针。
“我想大家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用惊慌,魔杖会在每一课结束后分批回到你们的手中。”麦格教授站定在讲桌前,气定神闲,她挥舞魔杖翻动起每一个学生的书,一致到达第37页。“我想你们都知道自己魔力暴动的原因,一般小巫师觉醒魔力的年龄段在7到9岁,那么请格兰德先生告诉我你在几岁觉醒的呢?”如猫般敏锐的直觉,她甚至没有看向正在打瞌睡的格兰德就已经知道他正在梦里游玩着。格兰德的腿被他的同桌佩拉踹了一下,瞬间格兰德就被强行从美梦中踹出,踹的差一点连带着椅子一起与地面亲密接触。他蹦起来,挠了挠头小声说道:“我比较晚……大概10岁?”
说完旁边的学生低低笑起来。
10岁算是魔力暴动的晚期了,如果超过了11或12岁都丝毫没有魔力暴动的迹象,那可能是任何巫师家庭不想遇见的情况——孩子可能是哑炮。
麦格教授顺着第一排的詹姆斯和西里斯依次往后面问,就快到前一排的时候,她略过了迫切高兴想大声回答的科林,而是在短短几秒内扫过最后两排,念出了我的名字。“那么,罗齐尔小姐是什么时候呢?”
“9岁,在掉进河里后变成大乌贼的时候。”大家哄笑,我耸耸肩,表示这只是个或许不太恰当的比喻?
“谢谢你的回答,罗齐尔小姐,请坐。”麦格教授问过完之后就转身了,接着和我们解释魔力的大小和年龄的早晚无关,或早或晚都无关紧要。
伊娃低头拨弄手指,“……”经过麦格教授的这一问题后,沉默成为代名词。
“我们今天学习运用无杖魔法,将你们面前的纸条雕刻成形。你们想要将无杖魔法与切割咒结合,也就是,没有魔杖的辅助,你们要作出自己的作品。在沙漏剩余最后一颗沙砾之前交上你们的作品。”
一张白纸平摊在桌前,正在等待有人为它创造美丽的造型。
詹姆斯和西里斯大刀阔斧般就白纸闹出了百般花样,但是归根到底,只是让白纸切成了正好符合魔药课对白芷切段的碎片。不禁让人夸赞他们是由斯拉格霍恩教授教出的学生。受到如此中肯的评价,第一次见到他们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
我和掠夺者们来到三楼盥洗室时好巧不巧,也不知是不是缘分让我们相遇,与黑脸的费尔奇先生被迫打了个照面。他板着的脸与盥洗室的大门颜色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又湿又冷,让人一对视就知道自己无法像费尔奇手里的拖把一样顺利地溜走。
“哈!”费尔奇突然大喊一声,而后痛苦的脸神奇地牵起来讽刺的笑,“我就知道是你们做的!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吧!拖完这层楼的差事应当交给你们这些狠心的捣蛋鬼们,而不是这一把年纪还在勤勤恳恳工作的老费尔奇!”
甚至没等我们狡辩亦或是逃跑,就已经被费尔奇一个人的吐槽黏住了我们的脚跟。
我看他气的够呛,提议提供免费劳役。我是好心并且微笑的,而其他四个人是意外并且用整个人拒绝的。
可不主动做事,你怎么进入盥洗室呢?
“不了,等你们打扫,说不定整个盥洗室都没了!快走快走,别踩脏我拖好的地。”
看来是我低估了费尔奇,他头一次这么正义地拒绝了我们,在詹姆斯看来费尔奇的义正言辞估计是费尔奇对职业的尊重。
禁林附近
嫩芽渐渐长成长长的枝条,随后在气温骤降时慢慢老去。光秃秃的打人柳总能让我想起破旧的尖叫棚屋,肃穆的风吹过打人柳时,瑟瑟发抖的长枝条使我每一次凝望时都有种错觉:打人柳,你也会觉得冷吗?
你呢?莱姆斯。
我想回头看一眼莱姆斯,可是现在的我没有勇气去直视一双透亮清澈的双眼。
我们一行人走下不算弯曲或陡峭的阶梯,海格的小木屋就近在咫尺,牙牙已经破了午后的瞌睡,正摇着尾巴兴奋地欢迎我们到来。
海格的小木屋
即使海格对我们在封闭时间还溜出来的行为“大为称赞”(其实是批评),也抵不过我们五个小孩想要进入小木屋的坚持。
询问了海格的近况,从他还算红润的脸颊来说应该还可以,但是不如从前。他好像一直在担心着某事,不敢与别人说。他总觉得预感快来了,以至于他在做红茶的时候错放了几颗栗子进去,而不是形状相似的糖。
知晓1992-1993年的蛇怪袭击事件,如果照着原来的进程发展,海格无疑会被送进阿兹卡班,而邓布利多教授将会面临辞职。可是事件发酵一周有余,构成事件发生的条件并不全数满足。换句话说就是,密室与蛇怪事件在现在是未知数,是难以预料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的。这让知情与不知情的人都犯了难,因为凡是发生了一点变化,就会引起巨大的变故。就如蝴蝶效应,究竟是谁做了那一只席卷霍格沃茨的蝴蝶?
我接过海格递来的红茶,“去不成三楼盥洗室,我想是有原因的。作为第一个案发现场,必须得守护好,不然里面的线索就会被破坏。”
詹姆斯拍拍胸脯,“那也是,凭费尔奇恨不得让我们清扫整个霍格沃茨来看,我很笃定!他一定是被吩咐去保护现场了。”
虽然我们知晓阿米娜是被施咒的,但是不排除密室被打开,蛇怪被放出的可能性。如果释放出了蛇怪,除了袭击还会有什么征兆呢?第一个是三楼盥洗室,第二个是写下警示的墙壁,但是被擦除痕迹了。第三个就是蛇怪惧怕的生物和惧怕它的生物活动迹象。那么!
“海格!你知道什么最怕蛇怪吗?”
这一句并没有问住海格,而是惊讶到海格了。海格犹豫不决,他顿时想到了答案想到了当年被开除的场景。在我渴求知道的注视下,海格终于说出:“是蜘蛛。蜘蛛如果感应到蛇怪就会四处逃窜,与蛇怪移动的方向相反。”
“你可以养几只公鸡,海格。因为蛇怪最惧怕公鸡的鸣叫。”我提议到,“你最近有看到蜘蛛移动吗?”
“没有。”海格回答的很仓促,但他一想,事实确实如此。
西里斯在房屋角落里翻出来一个破旧的锅,看起来这锅有好几年没用了,里面还沾有不明液体,这让西里斯受不了。“噢我的梅林!这味道快赶上克里切的抹布衣了。这个锅到底用来干什么的,海格?”
“盲猜是牙牙的口水。”詹姆斯剥开了一颗栗子,放入了西里斯的红茶里。西里斯眼神示意詹姆斯别在这么玩,小心把自己玩没了。詹姆斯撅嘴,自讨没趣。
彼得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敲了敲,随后告诉莱姆斯锅底粘着毛。“我想不是的。这里面还有毛屑,而且不止一簇。”莱姆斯难得主动去参与西里斯与詹姆斯的奇思妙想,他仔细地观察到这些液体不只是唾液还有一种奇怪的分泌物。曾经住在里面的生物估计是度过了成长期,才会留下这样的迹象。
西里斯简而言之,“锅太小了,不够住。”
我在心里暗暗向掠夺者们的助攻道谢,感谢他们找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阿拉戈克的信息,顺水推舟,我装作疑问与掠夺者们一同将矛头指向这口无辜的锅,“所以是什么呢?海格?”果不其然,海格自以为严封的嘴还是漏了些风声,“那是我之前用来养阿拉戈克……的。”他瞪大了眼睛,发誓自己不能再说任何关于阿拉戈克的信息了。
一旦让掠夺者们得到了一丝丝消息,整件事情就无法逃脱了。
一连通的发问瞬间铺天盖地地向海格扑来,让海格在问题的湖里无处可逃,我找准时机向他抛出救命的海草绳。“海格,阿拉戈克最近有活动吗?或者说,逃跑?”
“没有,维达,他没有动静。我在不久前,哦也就是万圣节出事之后,我给阿拉戈克投喂过食物。它和它的家族都生活的很好。”
“这就是答案了,海格。不用担心,你担心的还不会发生。养些公鸡吧,会让你放心些。”我放下心,微笑着对海格说道。
詹姆斯百思不得其解,海格为什么会有担心的事,他问出了在图书馆求证一小时就以失败结束的问题,“蛇怪是怎么诞生的?我是说,怎么没有蛇怪蛋就凭空出来一条活得比萨拉查·斯莱特林还久的蛇怪?”
“詹姆斯,蛇怪并不像常识那样的认识。蛇怪是一颗鸡蛋由蟾蜍孵化而成的,在很久之前被卑鄙的海尔波发现的。现在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监视的很严格,因为这种行为是危险、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