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瑞看着血淋淋的拳头,脸上狰狞起来。
他用手帕擦了擦血迹,脸立刻平静下来。
他说:“不重要了,陈高驰和他的下属都不重要。
把他带回去,好好看管。”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立刻抓住杨剑的手,带着他走出去。
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封瑞舔舔手背上的伤口,拨通电话说:“找20个兄弟,带上家伙,拿几辆送货的车。
今晚12点,给陈高驰那个王八蛋一点颜色瞧瞧!”
…
在江北城郊的别墅外,几辆小货车装满了带符号的箱子,来到陈高驰的别墅工厂。
门卫亲切地打招呼。
不一会,四五个睡眼惺忪的工人走出屋子。
他们相互寒暄后,准备上车搬货。
“等等!现在来得太急了!”
“我们在外面等了你们这么久,你们都没想到让我们进去暖和暖和,抽个烟?”
几个工人虽然还是哈欠连天,但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他们缩了缩脖子,让几人进屋,只留司机在外面看货。
“先签了单子吧!”
另一辆货车的司机着急地催促。
“可是我们还没验货呢?”
接货的工人疑惑地反驳道。
“别和我们争论啦,以前来了这么多次,你们从来没验过货。”
“再说了,没有我们的货,你们自己谈来的那点胶囊颗粒,十年也赚不到我们两个月的多。”
刚才被拦住的工人想继续反驳,但另一个人抢先开口:“咱们都是替人打工,睁一眼闭一眼就得了,我带你们签接收单去!”
一群人走向一楼的库房。
“老规矩,每样材料半价退四箱!”
刚签完单,接货工人突然感到小腿疼痛,随后倒地。
他惊愕地看到自己的脚已鲜血淋漓。
“我退你奶奶!”
又是一声惨叫!
别墅的窗户一个接一个地亮起。
与此同时,货车司机下车吹了口哨。
火车上的箱子突然动了起来,一个个被抛到地上。
年轻人手持武器冲了下来,一场血拼开始了。
别墅中传来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
两个小时过去了,20人达到了别墅顶楼。
别墅安静下来。
杨剑一夜无话,睡得很安稳。
门被敲开,黑衣人走了进来。
比平时早一个小时,没有早餐。
杨剑起身示意黑衣人带路。
黑衣人摇了摇头。
他们来到昨天的办公室。
药王坐在主位上,封瑞站在他身旁。
沙发上的陈高驰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封瑞。
杨剑看到的阵势让他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的计谋奏效了,效果出众。
不再感到屈辱。
他感到非常畅快。
“杨剑,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药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放在桌上。
杨剑没有表现出畏惧,直接开口道:“我会坦诚交代,请药王做主。”
“说吧!”
药王变得威严,气场强大。
杨剑叹了口气,伸出双手看了看。
“黄龙过他们五个制药师逼迫我做的,他们合力对付我!”
“别血口喷人!你揍他们的时候下手多恨,还用我提醒你吗?”
陈高驰对自己的手下情绪激动。
他站起来,大声怒斥:“再插嘴,别怪我无情!”
药王再次怒斥,拧上消音器,重重拍在桌子上!
陈高驰用手锤了下沙发,疼的龇牙咧嘴。
杨剑忍不住笑了。
“对不起……咳咳,我继续说。”
“五名制药师安排我打他们,让我们保持对立。”
“我打得狠,因为黄龙过威胁我家人的性命,要我打他们。”
“李针头在你们来之前告诉我,让我搞到江北上级货源的合作途径。”
杨剑说得越来越流畅,一口气把事情说完。
陈高驰疑惑地问:“你提到的上级货源合作途径纯属胡言,跟昨晚封瑞毁我工厂有什么关系?”
封瑞微笑着说:“货和原材料不说了,设备损坏严重,十多个人受伤住院,我也被打成这样!你毁了我价值两亿多的资产,为了什么?”
陈高驰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你们接了货不付款,还要我们给回扣!我们生气了,就算你们遭受损失也是你的手下先无理取闹!我手里还有签收的票据,你想不想看看?”
药王插嘴道:“我陈安翔是靠实实在在的努力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管你拿的证据是什么,我不相信你手下那帮骗子敢背着你起纷争。
而且我听说你派了五辆货车,装载着二十个人拿着武器,难道你能预知未来吗?”
陈高驰听了药王的话,感到委屈和愤怒,他忍无可忍了。
刚要爆发,却听药王说公道话,于是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冷哼着看向封瑞。
杨剑看起来胆战心惊,但实际上早就高兴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