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眠脸上还挂着泪珠,冲他浅笑,水洗过璀璨的星眸与身后漫天的繁星相呼应,幸福此刻在她眼底蔓延开来。
她朝他伸出手,声音清甜,但仔细听还微微带着颤音,“季屿白,给我带上。”
手上的素圈戒指被取下,季屿白低头吻在她的无名指上,换上了钻戒。
谢星眠正想说话,她身子忽然被季屿白转了一圈,他们所在的桥边,一道银光带着火花,直冲对岸,速度极快,在一处化成爱心消失,只留一缕白烟。
瞬间,在它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泛着银色烟火的爱心,它的身后五彩斑斓的烟花一缕接着一缕冲向天空。
随后,一声炸响,一团团烟花簇拥着在空中绽放,像是满天流星坠地,烟花四溢,原本漆黑的夜空,变得绚丽多彩,如诗如画。
谢星眠抱着花,季屿白从身后抱着她,两人一起站在摩天轮最高点看着绚丽的烟花,她的思绪一下飞到了高中的元旦那天,他们也是这样。
忽然发现当时和现在,恍如昨日。
脖颈上忽然一阵冰凉带着柔软,慢慢往上,季屿白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她感觉到了她的耳垂被他轻咬了一下。
她侧头,看到他的唇有些水润,唇珠在昏暗交错中异常明显,莫名有些欲。
他的脸朝她慢慢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之间,他缓缓亲了上来。
谢星眠动了动身体,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慢慢回应他,开始的轻柔到后面逐渐加深。
外面的吵闹声已经听不见,两人完全沉溺在这一刻的幸福里。
直到船舱里提示,还有五分钟到达摩天轮结束,季屿白才缓缓放开谢星眠,理了理被他扯乱的衣服。
他仰头,喉结动了动,手指抚上谢星眠的嘴唇,擦去被亲花的口红,“想要你,宝宝。”
谢星眠害羞的埋在他的颈窝处,红了耳尖。
季屿白轻咬着她的耳廓,嘴唇一点点的亲在她颈后,“问你话呢?”
颈后传来的电流般的酥麻感,让谢星眠身子一软,用手推开他,“别亲这里…。”
她抬眼和季屿白黑曜石般的眼眸对上,眼神里的情动清晰可见,她小声地应了一声,“回、回酒店。”
“好 。”季屿白抱着她缓了一会儿,眼中的情动被他压了下去。
快到出口,谢星眠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花,拍了拍,抱在怀里。
“这么喜欢?”季屿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谢星眠点点头,乌溜溜的黑眼珠看着他,“这是你送我的。”
季屿白低声笑了一下,看着她怀里的香槟玫瑰,“知道它的花语吗?”
谢星眠点点头,她知道的,领证那天她有偷偷查。
季屿白牵着她坐在凳子上,故意问道:“是什么?”
谢星眠脸颊有些微红,贝齿轻启,甜甜的声音在整个船舱里响起,“我只钟情于你。”
季屿白捏了捏她的耳朵,亲了亲她脸庞,“爱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谢星眠一愣,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花语,也是借花语向她表白。
两人从船舱里下来,桥上的粉玫瑰和亮灯的气球都不见了。
谢星眠找了找周围,仰头问道:“怎么不见了?”
季屿白衣服敞开搂着她往前走,“我让人搬回酒店了,一直占用公共设施不好。”
谢星眠仰头一笑,“没想到季先生还这么遵纪守法。”
季屿白低头亲了她一下,“走吧,太冷了,别把你冻感冒了,记得你答应我的。”
唰的一下,谢星眠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张望了周围,还好没人,这人脑子里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回到酒店,果然如他说的,客厅里铺满了粉玫瑰,还有亮闪闪的气球,这氛围好适合吃蛋糕。
正想着,她的腰便被人勾住,整个人被季屿白压在墙上,还“贴心”的用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别…”字还没说完,就被季屿白吞噬掉,过了一会儿他退开,黑压压的眸子看的谢星眠有些胆战,低哑着声音说道:“你答应我的,要我给你回忆一下?”
谢星眠喘着气,捂住他的嘴,“是,但是…。”
话没让她说完,季屿白单手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谢星眠勾着他的脖颈,有些紧张的说道:“我给你买了东西。”
“明天再看。”
“…不行的…,是吃的。”
“明天再吃,我现在…要吃你。”
“不…唔。”某人嫌她聒噪,直接吻住了她,门啪嗒一下被关上,留下一室安静和冰箱里孤零零放着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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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星眠睁开沉重的眼皮,已经是中午了,她动了动酸胀的腰,背后一团火热紧紧地贴着她。
开了荤的男人太可怕了,谢星眠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昨晚的记忆重新回到她的脑海,她红着脸将脸遮在被子里,不知是身旁人的睡意传染,还是昨晚真的很累,不知不觉中她又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身后人已经不见了,谢星眠扶着腰坐起身来,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季屿白的衬衫,胸口红色印子清晰可见。
全身酸疼,谢星眠将季屿白的枕头拿了过来,垫在腰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腰和腿,靠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时门被推开,季屿白穿着浴袍走了进来,裸露的胸膛前三道爪印,冷白的喉结处和锁骨上被人咬的绯红,不比她好多少。
谢星眠红着脸,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饿了吗?”
谢星眠摸了摸肚子,委屈地点头,本来就没吃晚饭,今早早饭也没吃。
季屿白走到她面前俯身想将她抱起,被谢星眠用手隔挡开,一脸警惕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季屿白没生气,反而笑的愉悦,就像是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不碰你,饭在外面,抱你去吃饭啊。”
谢星眠用被子捂着脸,“我、我先洗漱。”
“行。”
被子掀开,细白长腿上一片红痕,难怪这么怕他。
季屿白摸了摸鼻子,将她抱起走进浴室,垫了个毛巾,让她坐在洗漱台上,又给她挤好牙膏,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