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眠在屋里画了一下午手稿,终于收工,她取下眼镜,捏了捏眉骨。
脑中不禁浮现上午车里季屿白说的话,脸就止不住的泛红。
她拍了拍脸,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能再想了。
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叫上小白,带着它出门遛弯去了。
出了门,她才打开手机,被来电显示吓了一跳,全是苏月见的电话,担心出什么事,她立马将电话反拨了回去。
那头很快接通,还没等她开口,苏月见疯狂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星眠!!你居然不告诉我!你结婚了!!”
谢星眠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去看微信吧!”
嘟嘟嘟…
电话挂断。
完了,月见生气了。
谢星眠扯了扯嘴角,打开微信,
高中班级群里多了99+的消息,她心里一慌,点了进去。
显然有同谢星眠一样不明真相的人在群里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炸出这么多人?”
底下有人甩出一张图片回复。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季学神和谢状元结婚了。”
谢星眠点开照片,是季屿白的朋友圈。
“从前,以后,都是你。”
配图有三张,一张是高二时候看日出的合照,一张是上午大树下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两个红本。
谢星眠连忙退出聊天,点进了季屿白的朋友圈。
他朋友圈只有两条,一条是月亮,第二条就是结婚。
谢星眠看着底下共同好友回复。
路长浔:一定还没睡醒,我再去睡一觉。
周璟川:恭喜啊,兄弟,得偿所愿。
苏月见:啊啊啊,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一回来就图我的小面包!!
底下季屿白还回复了一句:以后小面包是我的了。
谢星眠情不自禁笑弯了眼,手上的牵引绳被拉到了最大她都不知道。
突然被人揽住了腰,谢星眠心里一紧,身体一僵,摁灭手机,闭着眼睛一把敲在来人的脸上,收起绳子,朝后喊道:“小白!小白!”
还没开口的季屿白,吃痛的挨了几下砸,无可奈何的抓住某人的手,将她箍在怀里,“是我!”
谢星眠一顿,睁开紧闭着的双眼,季屿白鼻子、颧骨处被敲的泛红。
片刻的沉静,谢星眠轻轻碰了一下,“疼、疼吗?”
季屿白勾起唇角,轻轻嘶了一声,“宝宝挺厉害啊,话没说完,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谢星眠讪笑了一声,“本能反应,谁让你话都不说一句就抱我。”
看到他脸上的红印,又心疼的说道:“算了,我们回去,我给你涂点药。”
说着收起牵引绳,带着一人一狗往回走。
沙发上,季屿白懒散的坐着,目光盯着面前的小人东找找西翻翻,终于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小箱子。
谢星眠抿了抿唇,解释道:“那个…很久没用了,我都忘了…在哪。”
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她吐了口气,低头翻找,过了一会儿,拿着一瓶碘伏和棉签走了过来。
“家里就只有这个,你脸没有破皮,先涂点。”
“嗯。”季屿白眼皮耷拉着,遮住了神情,谢星眠依旧穿着上午的裙子,一双腿又细又白,在白纱间若隐若现。
他喉咙轻轻滑动,阖上眼,放在腿上的手轻轻收紧,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季屿白忽然发现闭上眼是错误的,因为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在被放大。
冰凉的棉签在他脸上轻点,他听到了撕开包装纸的声音,谢星眠柔若无骨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皮肤。
贴好后,谢星眠转身,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好了。”
季屿白睁开眼,眼里浓墨骤起,谢星眠纤细的腰肢就在他面前晃,一伸手,她跌坐在他腿上。
“吓我一跳。”谢星眠轻呼了一声,左手虚搭在他的肩膀上,坐稳。
转头看着他,清冷的脸上贴了两处小熊维尼的创口贴,有些忍俊不禁,侧头不让自己笑出来,“你干什么呀?”
埋怨的语气也是软乎乎的。
季屿白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用手将她的脸侧过来,啄了一口,声音低哑,“搬去我家好不好?”说完又亲了一下。
谢星眠眼睫颤了颤,“我们…唔…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季屿白轻咬着她的唇,在唇齿间低喃道:“哪里快?”
细密的吻让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谢星眠推开季屿白,坐起身,喘了口气,思考一下,怎么说才不会太伤人。
“季屿白,我们分开这么多年,突然结婚了,我…还有些不适应,我们可不可以慢慢来。”
她说话有些微喘,耳根也是红红的,嗓音轻软,但声音却十分诚恳。
季屿白忽然勾唇笑了一下,手抚上她小耳垂,有些冰凉,很软,他倾身含住,用牙齿磨了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无奈带着纵容,“好,听我老婆的。”
谢星眠抓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半边身子都麻了。
老婆。
他叫我老婆唉。
红晕逐渐上浮,除了脸,身上白皙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变得粉红。
看到她害羞的捂脸,季屿白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轻笑了一声,“但我有个条件。”
谢星眠身子一顿,抬眸,“哈?”
“我们必须住一起,新婚哪有分房的,不吉利呀——,老婆。”
好似喊上瘾了,季屿白捏了捏她的脸蛋,声音温柔带着缱绻,“这段时间,那就麻烦老婆大人收留收留我吧。”
——
吃过晚饭,陈立就把季屿白的东西拿了过来。
谢星眠看着自己家里的东西慢慢变多,洗漱间里原来单一的东西,现在都变成了双数,他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闯进了她的生活里。
她抿唇笑了笑,好像…
有点开心,有点幸福,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书房被谢星眠腾了出来让给了季屿白,至于她的东西搬进了小房间里。
这是季屿白第二次进入她的小房间,他看了看,“我听呦呦说见过我。”
谢星眠垂在身旁的手握了握,“嗯,她看过你的照片。”话一说完,耳根通红,有点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