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升旗仪式结束后,回教室的路上。
谢星眠敏锐的感受到身上多了好多关注,路过她身旁,也夹杂着一些“原来她就是谢星眠啊”这样的字眼。
谢星眠轻轻扯了扯身旁苏月见的袖子。
苏月见抬眼,“怎么了,眠眠?”
“月见,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关于我的。”
苏月见将手机递给她,“诺,都是些柠檬精,天天闲着没事干,大可不用管。”
“嗯。”谢星眠低头看了一眼贴吧里的帖子,有很多骂她的,帮她说话的,还有许多她的照片和她和季屿白的照片。
她看了一眼两人合照,都挺正常的,松了口气便把手机还给了苏月见。
临近元旦,学校组织了元旦晚会,希望各班踊跃报名。
苏月见这几天,天天拿着个报名表在班里乱窜,吆喝着同学们报名,但大家忙着冲刺期末考,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苏月见趴在谢星眠桌上,“呜呜,眠眠,班里没人报名怎么办?”
谢星眠写字的手顿了顿,“每个班都要报吗?”
苏月见摇摇头,“老周不知道抽什么疯,给我们班申请了一个名额,说我们整日待在教室里,要多参加校园活动,我服了。”
“大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呢?”路长浔手里拿着刚买来的汽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星眠抬头看了一眼季屿白,两人对视了一眼,她不自觉的低头抿唇笑了一下。
季屿白坐下,凑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苏月见猛的起身,眼睛发亮的看着季屿白,将手里的报名表放了一份在他桌上,“阿屿,救救我吧,老周给咱们班报了晚会节目,你上去弹首琴吧。”
路长浔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小姐,迟了,艺术中心的老师刚找了阿屿,让他弹《岁月》。”
“啊啊啊啊,杀了我吧。”正好上课铃声响起,苏月见悲愤的转过身。
谢星眠倒是惊讶,嘴唇微张,“你还会弹琴呀?”
季屿白看了一眼报名表,放进桌洞里,朝她挑了挑眉,勾唇一笑,语气痞痞的,“到时候记得给你家男朋友照相啊。”
谢星眠红着耳尖,趴在桌上,旁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耳朵更烫了。
很快到了元旦晚会这周,徐阳从外面跑回来,“唉,你们听说了吗?季屿白和迟非晚一起演奏岁月。”
“哇,俊男美女,我有眼福了!”
“徐阳,你听谁说的呀?真的假的?”
“真的,贴吧里有他们排练的照片。”
“我怎么没看到啊?”
“你搜元旦晚会,就出来了。”
……
苏月见震惊的转过身,把手机放在桌上,“我靠,眠眠,还真是!”
谢星眠写字的手一抖,黑色的签字笔在本子上划出一条黑线,她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在了手机上。
照片有些刺眼,她这下才懂了季屿白的感受,心里有些泛酸。
女生站在钢琴的旁边,微低着头,拉着小提琴,眉宇间都是温柔。
男生随意的坐在琴凳,修长干净的手放在琴键上,微微抬起头。
两人虽没对视,照片也是朦胧,但整体的氛围确实刚刚好,难怪下面的人像疯了一样刷帖。
苏月见啧了一声,“虽然我讨厌迟非晚,但这照片确实还挺好看的,是吧?眠眠。”
谢星眠囫囵的点了点头,抱着收上来的卷子,“我去趟办公室。”
苏月见起身,跟在她后面,“我陪你去吧,反正也没事。”
两人刚出高二大楼,便听到隐约的钢琴声,苏月见有些兴奋,指了指左边圆形大楼,“我们去看看吧,反正琴房在一楼。”
说着不等谢星眠回答,拉着她就往艺术楼跑。
钢琴声越来越近,谢星眠停住脚步,“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还要送卷子呢。”
苏月见摇摇头,“那我们在外面看,看一下就去。”
说着带着谢星眠绕着艺术楼走了大半圈,钢琴的声音从窗户传了出来,透过玻璃,谢星眠看见了季屿白。
和往日里懒懒散散的不同,坐在钢琴前的他,眼眸低垂,嘴唇翕合,整个人散发着矜贵和清冷。
琴声悠扬,婉转动听,如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从人的心里流淌而过。
谢星眠有些看呆了,在她的眼里,季屿白周身都散发着金辉。
“嘿!”身后传来一个响亮声音,在寂静的校园里都能听到回声,谢星眠和苏月见都被吓了一跳。
两人同时回头,苏月见瞳孔一缩,朝着路长浔跑去,“路二狗,你要死啊,吼这么大声,人吓人吓死人,懂不懂?”
谢星眠转过身,季屿白趴在窗户上,嘴角噙着一丝笑,“偷窥啊,谢同学。”声音荡漾着痞气。
谢星眠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只听见他低笑了一声,不急不缓的说道:“要看就进来啊。”
谢星眠抿了抿唇,朝着艺术楼里走去,进到艺术楼,站在琴房外,她四处看了一下。
“这儿!”
谢星眠看了过去,季屿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了另一个琴房。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琴房,抬脚朝着季屿白走了过去。
“你、怎么换琴房了?”
“那边教室有玻璃。”季屿白说着拉过她的手进了房间,将门关上,这个房间很小,四周也没有玻璃,墙上贴着隔音棉。
谢星眠手轻轻按了一下琴键,叮,很清脆的一声。
“会吗?”
谢星眠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会。”
季屿白轻笑了一声,揽过她的肩膀,让她坐在琴凳上,他的手覆在谢星眠手上。
胸膛和她的后背相贴,一瞬间一股清冽的气息包裹着谢星眠,琴声走音。
谢星眠噔的站起身来,脸颊有些发烫,“我、我还要送、送卷子,先走了。”
季屿白倾身,两手抵在琴键上,将她围在两手之间,琴声变乱。
谢星眠低着头,脸红的快滴出血,“你、让我出去。”
季屿白的指尖轻轻将她的头发勾到耳后,露出了白皙的耳朵暴露在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怎么突然来看我练琴?想来捉奸?”季屿白在她耳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