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眠一愣,“什么惊喜?”
季屿白懒洋洋的说道:“都说了是明天,你等着吧。”
外面阮清淮敲了敲门,“小不点儿,还没睡吗?”
谢星眠捂着手机,说道:“马上睡了,哥哥。”
“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补课。”
“好。”听到阮清淮关门声,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小声说道:“季屿白,你还在吗?”
“嗯。”他低声回应道,“早些睡吧,宝宝,我们…明天见。”
说完电话挂断,谢星眠怔了一瞬,明天?
明天不是周六吗?
他记错了吧!
———
隔日,因为阮清淮家离补习的地方近,所以谢星眠今天破天荒的睡了一个懒觉。
国庆节一过,天气突然转凉,大家纷纷换上了长袖。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老师还没来,谢星眠将昨天剩下的作业拿了出来,低头写着作业。
就连谢星眠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一个习惯,一旦心投入到学习上,周围发生的事情都会被她摒弃在外。
但不知道为啥她总感觉身旁有一丝气息环绕着她,越来越近。
谢星眠皱了皱眉,转头说道:“同学,你能……。”
季屿白凑了过来,低声道:“我能怎样?”
谢星眠往后仰了仰,眼里闪过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季屿白转了转手机,叹了口气,“唉,谁让我女朋友忙呢?一周也见不了几次,我只好来陪读啰。”
谢星眠掐了他一下,“你胡说什么呢?”
明明每天都能在学校见。
怎么说的她好像负心汉一样。
季屿白啧了一声,捏起她的脸蛋,“谢星眠,你现在胆子大了,敢掐我了?”
谢星眠看了一眼讲台,将他手拉开,再一次被某人的手反扣住,幽幽的在旁边感叹道:“终于牵到女朋友的手了,这钱花的也值了。”说完还捏了捏。
谢星眠:………
不一会儿,老师来了,早上第一节就是谢星眠头疼的物理课,一来就是半张卷子,第一节课做,第二节课讲。
谢星眠没再理他,专心的做着卷子上的题。
季屿白也低头看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厚厚一本书,课堂上的卷子早被他丢到一边。
下课时间,谢星眠看了一眼旁边人的书,全是英文,她读着有些吃力,但大概知道是关于物理的。
季屿白动了动,她放在腿上的手又被人抓住,“想看?”
谢星眠点点头,指了指,“这是什么?”
季屿白捏了捏眉骨,“物理竞赛的书。”
“好厉害。”谢星眠由衷的佩服,她连中文的物理都学不懂,人家都已经在看英文版的了。
季屿白勾了勾唇,压低声音说道:“你男朋友厉害的不止这个呢。”
谢星眠没听懂,半趴在桌子上,算了算时间,“那你应该快考试了吧,干嘛还来补习班?”
“我在哪里学都一样,主要是想和你在一起。”他抬眸看着谢星眠。
谢星眠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慢上一拍。
良久,她移开视线,小声说道:“要不要这么犯规啊。”
一天下来,两人都像物理课一样,各做各的,虽然时不时,季屿白会逗逗她,捏捏她的手,但大多时间谢星眠都在认真听课,季屿白自己做竞赛题。
虽然没有说话,但气氛恰到好处,谢星眠觉得这是一次很特别的约会。
下午英语课放学,两人都没走,空荡的教室里,只有男生讲题的声音和女生回应的声音。
季屿白知道谢星眠物理薄弱,所以讲题时他会将题目考察的知识点和出题人出提时,可能会涉及到的知识点,一并同谢星眠讲清楚,这也让谢星眠获益匪浅。
季屿白撑着脑袋,安静的看着谢星眠将东西一样一样放进书包里,整理好,才忽然说道:“你晚上有空吗?女朋友,我们约个会。”
谢星眠一顿,点了点头。
正当她在想怎么和哥哥说时,阮清淮的电话便打来了。
谢星眠接起,“哥哥。”
“小不点儿,我今晚临时有事,你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啊。”
“好。”
“钥匙带了吧?”
“带了的。”
电话那头旁边传来说话的声音,阮清淮的声音传来,“小不点儿,我这边还有事,回家小心点啊。”
“好。”
挂断电话,谢星眠歪头看了一眼季屿白,“走吧。”
季屿白顺势牵过她的手,他们就像正常情侣一样,走在商场里,“想吃什么?”
谢星眠脑袋转了转,一本正经的说道:“吃鱼吗?今天物理耗了我好多脑细胞,得补补。”
季屿白勾了勾唇,垂眸看着她,温声说道:“好,给我家宝宝补补脑。”
谢星眠害羞的垂了垂眸,“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宝宝?”
季屿白微低着头,小声在她耳边说道:“那叫什么?宝贝?”
他的声音干净,尾音带着温柔,因为压着嗓子,声线又低又磁。
谢星眠身子一僵,半个身子都麻了,自暴自弃道,“算、算了。”
季屿白对着说话的那只耳朵,早已红透了,都快被蒸熟了。
吃完饭,两人手牵着手,顺着商场,往街边走,月亮为他们点灯,星星同他们作伴,从人多到人少,从喧闹到安静。
微凉的风吹过,谢星眠将吹乱的头发挽到耳后,她很喜欢这个时刻,她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回身对季屿白笑了笑,“今天好开心呀。”
季屿白定在了原地,女孩回眸一笑,明亮的眼眸里全是他的倒影,落在他心上,柔柔的,痒痒的。
季屿白喉咙动了动,视线定在了她的唇上,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两人继续往前走,穿过公园,尽头处看到了一片湖泊,周围黑黢黢的,也没有任何路灯,应该是废弃的湖。
两人站在栏杆处,谢星眠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旁边的石头,笑着说道:“墨池,阿屿,你说这水是不是黑的呀?”
季屿白脑中一直克制的线彻底崩掉了,他的手松开谢星眠。
她回头,有些不解,“怎么了?”
季屿白的手抚上了她的腰,抵在了栏杆处,眼眸又黑又亮,声音低沉的可怕,“刚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