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周铮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开始选班委,想当班委的自己上来自荐。”
很快有同学陆陆续续上了讲台,索幸谢星眠记忆力还不错,一节课下来记了不少人的名字。
时间过半,大部分结果已经出来了,班长是第一名的赵明明,学习委员是前桌的周沫,体育委员徐阳。
周铮说道:“文艺委员谁来?”
旁边苏月见猛的站了起来,躬身对谢星眠眨眨眼,“眠眠,一会儿记得投我啊,晚上我请你吃饭。”
谢星眠乖乖点头。
路长浔在后面像泰山一般,又是拍桌子,又是鬼叫。
苏月见白了他一眼,走上了讲台。
与她一起的还有班上另一个女生林清清。
“卧槽,林清清也晋选啊,阿屿你选哪个?”
“听说林清清能唱能跳,人又漂亮,我选她。”
“你也不看看,人以前是六班班花。”
路长浔大呼一声,把脸埋在手肘上,“大小姐,悬了啊。”
……
最后,苏月见竟然以一票之差,成功当上班里的文艺委员。
苏月见喜滋滋的走了回来,对谢星眠说道:“以后姐罩着你。”
谢星眠懵懵的,不知道文艺委员和罩着她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苏月见看着谢星眠,忍不住戳戳她的脸蛋,“哎哟,我家眠眠好可爱。”说完还捏了捏。
谢星眠皮肤白,就这一会儿功夫,脸上就多了两个指印。
苏月见扑哧笑出声,“眠眠,你皮肤也太嫩了吧。”
路长浔一脸羡慕的看着前面两人打闹,对旁边抄着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神的季屿白说道:“女生真好,还能互相捏捏脸蛋,阿屿,要不我也捏捏你的?”
说着向季屿白伸出魔爪。
这离大谱的话被苏月见和谢星眠听到了,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路长浔。
一直闭着眼睛的季屿白,睁开眼的瞬间刚好同谢星眠转过来的眼神相撞。
季屿白愣了一下。
女生因为路长浔的话笑的有些腼腆,漆黑的眼眸星光点点,明眸澄净,只一眼便让他有些浮躁的心情变得平静。
晚霞的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打在女生如缎的黑发上,闪闪发光。
谢星眠愣了一下,眼眸低垂,转身坐了回去。
季屿白看着霞光打在女生挺直的背上,像是给她渡了一道光,有些耀眼。
突然的下课铃声,打断了季屿白的视线。
晚上,一中是要上晚自习的,从七点上到九点,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但是从高三开始,所以谢星眠放学只能自己先回家。
苏月见收拾着书包,“眠眠,吃完晚饭再回去吧,我请客。”
谢星眠抿了抿唇,想到自己的成绩,轻声说道:“好。”
离开S市时,舅舅往她卡里打了几千块钱,让她随便花,不够再给他打电话,生怕她饿着,受委屈。
苏月见拉上拉链,背起书包,说道:“那我们去校门外吃干锅吧,有家干锅超级好吃!”
谢星眠站起身,背好书包,“好啊。”
苏月见转头对路长浔说道:“我和眠眠去吃饭,你们先回去吧,今天不跟你们一起走。”
路长浔没理会苏月见的话,怎么可能他们自己回去,那不是妥妥的要挨打,直接转头对谢星眠说道:“谢星眠,介意我们一起吗?”
谢星眠一愣,抓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啊,我、我都可以呀。”
声音带着南方的语调,还被其他同学模仿,“我都可以呀。”
弄得谢星眠有些脸红。
路长浔笑开了眼,将季屿白薅起来,推着他往门口走,“成!阿屿,我们一起吃了饭再回去,走走走。”
苏月见牵着谢星眠的手走在后面。
刚出门口,就被挡住了。
“季屿白,我有话想对你说。”
谢星眠听到一个清灵的声音,想看,但视线被挡住了。
周围都是大家起哄的声音。
“这是要表白啊?”
“级花就是级花,长得好漂亮!”
“是吗?我觉得我们班谢星眠长得也好看。”
“谢星眠谁啊?”
“一班转来的新同学,诺,苏月见牵着的那个。”
“看起来小小只唉。”
苏月见探了个头出去,一见是迟非晚,就白了一眼,牵着谢星眠的手从后面走出来,停在迟非晚面前,“要说话就去一边说,别挡道,这么大张旗鼓,当谁稀罕看你说话一样。”
谢星眠借此看了一眼迟非晚,眼睛大大的,留着齐刘海,说话时,嘴边有若隐若现的酒窝,长相清纯。
就是她作为女生都喜欢的脸,长得很高,夏季校服百褶裙被提的高高的,留出了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我去,苏月见牵着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好漂亮啊,一点不输迟非晚。”
“新同学,可惜有点矮。”
“矮怎么了?脸蛋好看啊!”
迟非晚听到周边同学说的话,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谢星眠,依旧温柔的看着季屿白,“谈谈好么?”
苏月见轻嗤了一声,拉着谢星眠走了。
谢星眠还没反应过来,差点没跟上,趔趄了一下,很快稳住身形,薅了薅掉在右手肘的书包带子,跟着苏月见走了。
季屿白看着刚才一幕,眼里闪了闪,绕过迟非晚,继续往前走。
苏月见一边拉着谢星眠的手,一边生气的跺着脚,“讨厌死了!真晦气,一出门就遇到绿茶!”
又看着谢星眠,说道:“眠眠,你可千万别看迟非晚长得清纯就对她有好感,她可坏了。”
原来,高一的时候,苏月见和迟非晚同班,看到季屿白和路长浔经常来找苏月见,她便找苏月见交好,说什么第一眼看到她就想和她做朋友。
当时苏月见年少不知套路深,傻傻的真以为人家是想和她做朋友,知道她喜欢季屿白后,还接力撮合他们。
直到一次在厕所,听到迟非晚和班上另一个女生的谈话,原来迟非晚一直是在利用她,和她做朋友只是因为这样可以离季屿白更近,她在她心中其实什么也不是。
就那之后,两人就断交了,之后,苏月见每看一次迟非晚,就忍不住刺她几句。
谢星眠看着苏月见颇为受伤的眼神,有些无措,从小到大的朋友只有陈幼圆,她不大会安慰人。
只是紧紧的捏住苏月见的手,软软的说道:“月见,不要伤心哦。”
苏月见扑哧笑出声,“安啦,我才不会为这种人伤心呢。不过眠宝,你好可爱哦。”
说着还用手挠了挠谢星眠的下巴。
谢星眠被她逗得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