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殇将查到的资料共享到许诺言的隐形电脑上。
“很幸运,刚才查到的小红点,来自这幢大厦的顶层,尘娑实验室里有人将消息传到了这个地方,而后两次去救狄修斯的指令,从这里发了出来。”
温栀盯着屏幕上的资料,“身价和资产富可敌国的全球首富?”
霍辞殇这时才有时间去看温栀,她漂亮的杏眸让他剑眉间的紧绷都松了松。
“是他。这位首富有一个很独特的洁癖,不让任何合作伙伴或者下属进入他的顶层办公室,那里是他的绝对领域,清洁打扫全靠机器人。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洁癖,我才能这么快锁定他。”
“确实。既然能到达那个办公室的生物只有他,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阿兹组织现在的顶层大人物。”
许诺言认真地霍辞殇给他的资料,他对通信网络技术也算在行,多琢磨两下就能看懂霍辞殇顺着网线追查到结果的这整个过程。
他能明显感觉到霍辞殇在“栽培”他。
不论是先前让他跟在方甫和秦沉身边,还是像现在毫不避讳地将资料全给他看让他看得清楚明白,都是为了让他成长起来。
许诺言也不傻,那双天生的冷眸这时看了温栀一眼,当即便想到霍辞殇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温栀。
他许诺言成长起来了,能独挑大梁了,就能承担冷族里更多的责任,让温栀能有更多的时间跟姓霍的谈情说爱。
呵呵!
许诺言想起霍少特助群里,那个徐淳,整天嘴里呼天抢地求大总裁回去上班,手里又比谁都麻利地做事,顿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他冷冰冰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短暂的分神后,许诺言问道,“但是殿下,这位首富的年龄对不上。”
对比起百多岁的冷族大祭司,这位首富五十来岁的年龄还是太年轻。
“如果这个年龄是真的,他又如何在百年前引起冷族六翼血案?”
“这个问题,等我们见到他自有分晓。”
-
大漂亮国。
一辆黑色防弹神车在湖滨别墅前停了下来。
远远看去,这座别墅很是低调,外观甚至可以用简单来形容,只有到了近前才会发现它周边无处不是黑科技,进到别墅内部,更能感受到它奢华到无以复加。
这里是全球首富家的豪宅之一。
温栀和霍辞殇,还有许诺言此时就进到了这座湖滨别墅。
会客厅。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
而后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根拐杖,走到了霍辞殇面前,主动伸出手来,“霍大联盟长携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幸会幸会。”
话是对霍辞殇说的,但他的视线却完全落在温栀的身上。
那眼神无比炽烈,藏着让人极度不适的贪婪。
霍辞殇皮笑肉不笑,用力回握他的手。
“洛根首富,幸会。”
眼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十多岁的人,便是霸榜多年的全球首富,洛根。
霍辞殇用了不小的力气,凤眸凌厉警告。
洛根手上吃痛,顿时收回了看向温栀的贪婪视线。
等到霍辞殇终于松了力气将他放开,他们几个人分开坐到会客沙发前,洛根坐在他们的对面,他重新去打量温栀,眼神看起来高深莫测多了,但依旧藏着过分的贪婪。
霍辞殇眸色沉沉,周身散发着冷戾的气息,无形地包裹着温栀,圈地,保护着她。
洛根先开口,“霍大联盟长这次来,是想跟我谈生意,还是谈创意?”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霍辞殇直视洛根的眼,声音低沉语气凛然,“我们今天为什么而来,你应该很清楚。”
洛根还是笑,“年轻人,太急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身后有人帮他拿着拐杖,管家在他们入座时,就端来了酒水。
此时,洛根右手捏起了杯子,举起来碰了碰霍辞殇面前的那杯,“敬霍大联盟长和夫人,今天我这真是蓬荜生辉。”
他笑着喝了两口酒,喝完还摇晃着酒杯。
霍辞殇冷着声,“酒就不喝了。前段时间捣毁的揭凛黑产园,还有查封的卡诺棱不法黑产地,都跟你有关系,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哈哈哈”,洛根笑得很大声,“霍大联盟长说笑了,谁不知道全世界我最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做出毁名声的事?”
“财富地位到了我这个地步,名声可比金钱重要得多了。”
“卡诺棱那血淋淋的不法产业我也听说,实不相瞒,那个骇人的地方赚的都是蚊子腿,我根本看不上。”
洛根很不屑地扫了许诺言一眼,仿佛意有所指,“令我无比震惊的是,居然有一群天才会被骗到那里。啧啧啧!那得是穷成什么样子了,才会那么天真地上当受骗啊!!”
坐在他对面的许诺言一双冷眸逐渐红了起来,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垂在裤缝间,拳头捏得紧紧的,手里像是握着什么。
他看向温栀,见她看了过来,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他用力地把东西往地上一掷,顿时,淡紫色的雾气便弥漫到空气中。
冷族试剂。
温栀额间生出六翼鹭兰印记。
许诺言额间生出了两翼。
对面的洛根,额间也在那一瞬间生出了印记,他有五翼,能对许诺言产生最直接的压迫。
许诺言愤愤地看向他,“你这个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嘲讽受害者愚蠢??”
“小伙子,我说的又不是你,你激动什么?那些人要是没有异想天开的贪婪想法,又怎么会被骗?如果不被骗,又怎么会被切片?”
洛根言语嚣张,坐姿却很优雅,仿佛他说的便是事实。
许诺言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这时,温栀看向洛根。
这位先前还在喝酒晃酒杯,口出不逊的首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一双腿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