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岛的停车坪和客运码头并不远。
黎瓷见皇甫桀桀在停车坪这里停了下来,就拉着他的手,要往前走。
皇甫桀桀却不动。
黎瓷很是不解,“哥?码头在前面,我们停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桀桀摸了摸口袋里的药,平淡地看向黎瓷,“等会儿你别太激动。”
“为什么?”
“温栀嫁的人是............”
后面的声音被直升机降落给吞没了。
风把黎瓷的花裙子吹得往后一荡一荡的,皇甫桀桀揽着她的肩,带她往前面走去。
黎瓷:???
她还没问出口,就见一个身材完美的男人从直升机上下来,他的侧脸轮廓明显,看起来很是帅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高大英俊的男人侧着身,长臂一伸,把直升机里面的另一个人抱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
穿着碎花长裙,跟她身上的这条花裙子很像。
行家都能看得出来是同系列,同一个牌子,同一个设计师设计出来的。
黎瓷:!!!
那条碎花长裙她记得很清楚,温栀也有一条!!
还是温栀跟她去逛街,被她拉着一起买的闺蜜炸街裙。
黎瓷再细看那个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女人,越看越像她的发小温栀栀!!
这时,温栀从男人的怀抱里退了出来,浅笑着朝她走过来,“好久不见,黎瓷。”
脸是她熟悉的漂亮脸蛋,声音也是她熟悉的清冷声音。
黎瓷微呆,但很快就冲过去,一把抱住温栀,“呜呜呜,温栀栀。”
一道冰冷的目光打在黎瓷的脑袋上,黎瓷察觉到了,但她不以为然,心里想着,哼,什么男人,还敢瞪我,抱你老婆怎么了,她是我认识了十几年的发小闺蜜,我抱一下怎么了?这点醋都吃?小心眼虾头男!
黎瓷知道温栀一向低调,有游船就不会坐直升机,她心里暗想,肯定是温栀闪婚的老公爱慕虚荣,非要让温栀租个直升机。
哼!虽然钱也不算什么,但就是下头!
再想起之前温栀给他送了两百万的腕表,黎瓷更坚定了她的想法,她得看好她的宝贝栀栀,千万别让她被害了去。
黎瓷脑海里百转千回,但现实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她知道温栀不大喜欢跟人碰触,所以很快就主动结束这个拥抱。
温栀问她,“最近心脏不疼吧?”
黎瓷摇头,“不疼。”
她边回答边抬头去看站在温栀身后的男人,“温栀栀,介绍一下你老......”
公字还没说出口,黎瓷看到了霍辞殇的正脸,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以前参加宴会的时候,曾经见过霍家大少爷,再想起温栀的老公在霍氏上班......
黎瓷指着霍辞殇,“你,你............”
霍辞殇勾着唇,似笑非笑,“你好,我是温栀的丈夫,霍辞殇。”
他换上了调侃的语调,“我没有车,只有几架飞机。”
温栀:“..........”
黎瓷:“..........”
皇甫桀桀:“..........”
黎瓷当即捂住心口,“温栀栀,我心脏现在疼了。”
温栀立刻抓起她的手,给她把脉。
皇甫桀桀从口袋里掏出小药瓶,正要把药倒出来。
黎瓷却笑了,“我骗你们的。”
皇甫桀桀脸色难看,“黎瓷,不要乱开玩笑。”
温栀还是继续给她把脉,把完之后才放开,见皇甫桀桀盯着她,她对他说,“没事。”
皇甫桀桀这才彻底松了神经,抬手轻拍了一下黎瓷的脑袋,“想吓死我?”
“呵呵!”
黎瓷瘪着嘴笑,“哥你知道温栀嫁的是霍家大少爷,就不告诉我,我都没生气呢!难怪你径直带我来停机坪。”
皇甫很无奈,“我也是刚猜到的,刚开口跟你说,他们就到了。”
多年发小,黎瓷知道温栀是什么样,所以也没怪她瞒着她。
这回,温栀却主动跟她开口,“没有适当的机会跟你说,抱歉。”
黎瓷:??
总觉得两个多月没见,温栀有哪里不一样了,她又说不上哪不一样。
黎瓷咧着嘴笑,跟温栀并排走在前面,小声说,“我就冲我哥乱讲,这点小事,哪能真在意?”
“温栀栀,你老公好帅帅,腰腰看起来好有力量,他是不是有八块腹肌?!我珍藏的画本本都没你老公长得绝,你晚上有没有把你老公.......”
后面的话,她自动消音了。
但是她嘿嘿嘿贼笑,冲温栀挤眉弄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栀浅笑,“哦。”
“哦?”
“黎瓷,他听得见。”
“谁?”
“霍辞殇。”
“...........”
“他可能还会告诉你那便宜哥哥,你珍藏了色彩丰富的画本本。”
“........你老公这么剑?”
“嗯。”
“...........温栀栀,我先去稳住我哥,为了姐妹,你哄一下你老公,千万别让他乱说话啊!!!我千辛万苦才藏起来的。我哥管我太严了,我容易吗我呜呜呜......”
黎瓷话说着,就去霍辞殇旁边拉走皇甫。
温栀浅笑着看他们的背影,霍辞殇走到她身边,她的碎花长裙被风吹到了他的裤腿上。
裙子被风打着,一下又一下地贴向他。
他喊她,“老婆。”
温栀侧过头来看他,“嗯?”
“你跟黎瓷的关系很好?”
“十几年的发小。”
温家和黎家是真正的世交。
黎家的奢侈品做得风生水起,温家却在温崇声这个创业富二代的败坏下逐渐没落。
温栀是天生娇骨,生来就没有七情六欲。
黎瓷是天生多病,后天必须忌七情过激戒六欲。
两个人有打小一起坐凳子,看别的小朋友蹦蹦跳跳的友谊。
“她有心脏病?”
“嗯。”
“前世,她没出现在你的葬礼上,所以三年后,她......”
霍辞殇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温栀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摇头。
“黎瓷那时还活着。只是听到我坠楼身亡的消息,她心脏病发作,进ICU了,所以没来参加我的葬礼。”
这时,一艘游艇乘风破浪朝小海岛开了过来。
声浪很高,温栀和霍辞殇都望了过去。
霍辞殇看到了游艇上的标志,眯起了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