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婿?开光?
高僧说到这两个关键词,他真的知道郑家。
霍辞殇俊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看向高僧的凤眸里都含着微亮,“高僧能否再指点一二?”
“霍施主想知道什么?”
“郑家为什么要用18座凤形木雕来选婿?”
呵!
这以前可是世家子弟无人不知的,现如今却成秘密了。
郑重岩在心里冷笑,但他的面容却无比和善,他的声音还是装得那般和煦。
“霍施主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宁娶五姓女,不为帝王婿?”
霍辞殇凤眸微怔,“高僧所说,是平生三恨之一的,不娶五姓女?”
郑重岩赞许地看了霍辞殇一眼,算你小子多读了点书。
“那施主应该也知道,这五姓当中,其中一姓为郑。”
霍辞殇点了点头,“高僧的意思,这京市郑家跟五姓之郑有渊源?”
“当然有渊源。”
郑重岩又在心里冷笑,语气却平淡。
“京市郑家可以说是真正的钟鼎世家名门望族,回溯悠远,比起现在所谓的豪门,不知道高了几个门庭。”
“想当年,五姓女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比帝王家的公主还要尊贵,那些达官权贵,谁家不想娶到五姓女,而郑家是五姓之一。”
原来栀栀堪比公主,霍辞殇凤眸含着笑意,在他心中,栀栀本来就地位尊贵排顶格,跟她的出身无关。
郑重岩观察到他的神色,心里暗骂,这色胚又在想什么,这满眸春光的真特么碍眼!
他接着说。
“繁盛时候,郑家一女千家求,但这也带来了潜在的危险,谁都想娶,那便是嫁谁都可能得罪旁人。”
“于是,当年的郑家家主便想出了十八信物选婿的妙招。”
“十八枚凤形信物,刻上闺字,高僧开光,最晚会在郑家女及笄前全部送出。送到精挑细选的十八家府上,他们或世袭贵族或位高权重,亦或是后起之秀。”
“信物可以易主,最后姑娘及笄时,哪一家拿到的信物最多,便有资格到郑家提亲。”
得到信物最多的人,才能算是郑家正儿八经的女婿么?霍辞殇默默记下。
郑重岩不知道他的心思,“郑老家主这一招等同于公开择婿,保住了郑氏,又堵住悠悠众口。”
说完这些,郑重岩脸上略显伤感。
“当年,普通人家得到凤形信物,可是能吹嘘几世人的。如今,有人得到了却有眼无珠。”
霍辞殇抓住了重点,问道,“高僧知道是谁有眼无珠?”
郑重岩抬了抬眼皮,略显邪气地瞟了霍辞殇一眼,这小子,是在向他打探其他17座凤形木雕的下落?
呵!
算你小子有心。
郑重岩咳了两声,装出高深莫测的语气,“自然是知道的,当年,郑宁娴来找我师傅开光,我有幸在现场,后来也有幸见证了送木雕的过程。”
郑宁娴?
这名字很熟悉,想起来了,是栀栀的母亲,他的岳母大人!
霍辞殇恨不得上前握住高僧的手,但他克制住了,声调不紧不慢地问道,“高僧可否告知经过,我想知道那些人都是怎样的有眼无珠。”
郑重岩还真的跟他说。
一说就是一长串的故事,涉及十几家,他越说越气,本体都压不住了,好几次差点露馅,但又被他摁回去。
霍辞殇如愿地得到了一长串的名单。
讲完故事,郑重岩还冷笑起来。
“他们也不想想,自古以来,除了帝后,又有哪个人家的女子敢用凤形!天底下,也只有郑家女得此殊荣!”
“以前的凤形信物,有凤形玉佩玉雕,凤形金雕金环,郑宁娴拿出木雕,那些人便以为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他们不知道,那是雪域神木所雕,木比金贵,也是郑家最后名匠的收山之作。郑家没落后,世间再无凤形信物的传说。”
“可怜曾经盛极一时的郑家,到现代,就只剩下郑老爷子的外孙女那一丁点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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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佛珠手串的当天。
霍辞殇接温栀下班,已接近晚上十点。
她上车便睡,睡得香甜。
这两天,温栀起早贪黑,五点多起来就往研究所跑,在研究所里做实验又做得比较晚。
霍辞殇心疼地把温栀抱上楼,见她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时不时蹭蹭,像是闻到他的味道又安心地睡去,幸福感又把他的心脏填得满满的。
她这样对他毫无防备全然放心的依赖,他喜欢极了。
霍辞殇请回佛珠手串的第二天。
温栀在霍辞殇的怀里醒过来,五感回笼,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右手戴着的一串小巧佛珠。
她把手伸起来看。
佛珠紫色的,表面晶莹剔透,内里暗沉,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还挺漂亮。
“栀栀喜欢吗?”
霍辞殇低磁微哑的声音咬在温栀的耳朵边。
温栀毫不忸怩,“喜欢!”
“这就是老公抄了十多天经书请回来的佛珠?”
“嗯。”
霍辞殇亲了亲她的唇角,“为栀栀求来的,但愿栀栀以后都不再做噩梦,要做梦,也只做有我的美梦。”
温栀浅浅笑了,“佛珠手串不是霸总的标配吗?”
霍辞殇亲在她的笑窝上,“什么霸总标配?”
“霸总现在流行戴手串,远看像佛子,近看是疯子,疯批的疯。”
霍辞殇也笑了,“我们家手串是霸总夫人的标配。”
他胸腔闷闷的震动感染到温栀,她笑着回答,“也行吧。”
霍辞殇亲着温栀的脸,温热的大掌贴着她的腰侧,正要翻身欺她,却见她拿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去。
霍辞殇怎么肯轻易放人,长臂捞过她的软腰,把她整个往后扯,让她跌回他的怀里。
然后,毫不犹豫地翻身欺上,把她压在软垫和他之间,一气呵成。
霍辞殇低下头,薄唇咬上温栀的锁骨。
温栀顿感酥麻,她推着他,“老公别闹,我上班要迟到了。”
霍辞殇任由她推,他岿然不动,沉哑着声,语气不满,“今天又要这么早上班?”
“当然。过两天我要出差,所里的事得先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