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君洲壹庭。
司机秦耀开着黑色迈巴赫来接。
刚好这一天折腾到了晚上十点,温栀上车就睡着了,霍辞殇把人搂进怀里,动作强势而温柔。
秦司机瞥了一眼,见霍大少爷把少夫人抱在怀中,还拿西装外套罩得结结实实的,他对上少爷的凤眸。
还没等霍辞殇开口,秦司机点了点头,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抢先说,“少爷不用吩咐,我懂!!”
霍辞殇:?
驾驶位和后座之间的挡板缓缓升起。
霍辞殇:……
他倒是没这个意思。
但挡起来也不错。
方便他肆无忌惮地看温栀熟睡的脸,看还不够,手不老实地贴住她的脸,手指点在她的唇上。
不自觉地,就往下摁又拿起来,来来回回细细摩挲。
想亲。
霍辞殇没有丝毫犹豫,低头凑下去,薄唇贴上温栀的,轻飘飘地亲了一下,温柔地亲了两下。
亲了又亲,一下比一下重。
清甜可口。
霍辞殇愈发难以自持,理智迷失在温栀的软唇香齿间。
车后座的热度不断攀升。
温栀呼吸不畅,迷迷糊糊地用鼻音哼了一声,长睫颤动,闭着的眼微微睁开。
霍辞殇浑身一僵,即刻离开她的唇,不敢再动。
温栀从眼缝瞧见是他,无意识地嗯了下,乖巧而安心地把眼睛给闭上。
沉沉睡去。
栀栀眼里有他!!
霍辞殇一颗心脏紧缩了又涨开,被她恬淡的睡颜填得满满当当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攀升而起,他的手臂把温栀搂得更紧。
迈巴赫开进君洲壹庭的停车场。
霍辞殇抱着温栀下车,温栀的体重丝毫不影响他的大步流星。
秦司机在背后啧啧啧地感叹,少爷这步子迈得,有点急啊!!
嘿嘿嘿,赶紧给霍夫人报告,今天离抱金孙又近了一步!!
-
一夜好睡,无梦。
早上四点五十九分。
生物钟还没来得及叫醒温栀,睡在她身侧的霍辞殇已经把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间。
意识回笼,五感逐渐清晰。
温栀睁开眼,脖颈处麻麻痒痒的。
霍辞殇吻得很碎,时而轻,时而重,像是拿捏着节奏,又像是失去了理智。
温栀被撩得酥软,她怕痒,嘴角挂着笑意,不得已开了口,声音有点哑,“霍少今天醒这么早?”
“嗯,栀栀早。”
霍辞殇的声音也哑。
他停下动作,翻身罩在她温栀前,双手撑在她的耳侧,失去清明的一双凤眸居高临下看着她。
温栀见他眸色黑沉,满眼是不加遮掩的欲念,这时才想起来他昨天被绑匪下了药。
“霍少,你身上的药物?”
“已经打过解毒制剂。”
“哦。代谢出去就好。”
据温栀所知,注射进去的药物剂量非常大,前世她后来看到现场的照片,通过注射器颜色深浅估算出了剂量。
这样的量,即便是后来解了毒,也会严重削弱被注射人某方面的能力,且后遗症强大到几乎无法恢复。
因此,陆泽伪装成她的救命恩人,也顺势假装不能人道。
绑架案第二天,陆泽就以救命恩情和受伤为由向她提出订婚,她答应了。
其实两世被注射违禁药物的人,都是霍辞殇。
霍辞殇......
此时,近在咫尺。
那药物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他的生物本能还是那么强悍......
温栀别扭地挪了挪被压着的腿。
不挪还好,挪了之后,他更加......
霍辞殇眸色暗沉得可怕。
“栀栀别动。”
“……”
温栀回过神来看他,霍辞殇眸色黑沉如墨,脸色也黑。
“栀栀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小骗子,在想陆泽是不是?”
霍辞殇不满地咬了咬温栀的下嘴唇,稍稍用了点力气。
“嘶......”
温栀吃痛溢出娇声。
还没等她回答,霍辞殇又恶狠狠地说。
“不准想他!”
温栀想笑,霍大少爷这是懒得装了?昨天不是还装这疼那疼,茶里茶气地说可以让手下的律师团帮陆泽来着。
才一夜的功夫就敢原形毕露,他经历了什么?
“没想他。”
“你最好是!”
霍辞殇对上温栀含着笑的杏眸,低头吻上她的眉眼,然后是锁骨,吻着吻着就变了味,他暗哑着声。
“栀栀,时间有点仓促,我们现在就该抓紧了,我建议采用简单式。”
温栀:……
这句话她是不是说过?她说过的吧?这男人是故意捡着她的句式说的吧?
同样的话,为什么她来说坦坦荡荡,由他来说,莫名就有点羞耻,同时还透着一股撩人的劲?
霍辞殇说做就做,他向来重诺。
温栀乖乖躺平,任由他亲。
情到深处,你侬我侬……
霍辞殇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他僵硬地停下动作,语气尴尬,“栀栀……”
温栀:??
霍辞殇翻身倒在温栀旁边,手臂还不死心地把她揽过来,蹭着她的颈窝,低磁的声音十分委屈。
“栀栀对不起,要等七天才能……”
温栀:???
她不是很懂,七天是什么时间节点?药物的半衰期吗?
霍辞殇蹭着温栀,贪婪地吸着她的冷香,大脑放空,他用尽克制力,才让极度不稳的呼吸慢慢地恢复平静。
但身上的滚烫却怎么也褪不去。
他平日里被众哥们调侃和羡慕的自持力,这时罢工得很彻底。
霍辞殇只得黑着脸放开怀里的温栀,利落地爬起了身。
“栀栀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
“哦,好……”
霍辞殇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
温栀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霍辞殇还是受到药物的影响了?只是他的后遗症好像跟药物该有的反应不大一样?
浴室内。
冷水潺潺。
霍辞殇淋着冰凉的水,脸部紧绷,直到许久才缓缓放松下来。
要命。
他差点忘了高僧的交代,为表诚心,他不但要亲手抄写经书,还要戒七日,不近女色,不沾血腥。
昨天听完,他还觉得小菜一碟。现今发现简直是酷刑,这次中途刹车快要了他的半条命,这才第二天啊!
要不假装出个差,躲过去?
霍辞殇摇了摇头,冷水飞溅。
不行,如果几天见不到栀栀,能直接要了他的整条命,他否定这个想法,不由得佩服起前世的自己,居然那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