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砰砰!”
“铛!”
声音接连响起。
子弹朝温栀飞了过来,一发接着一发,速度极快。
霍辞殇的反应也是极快,他扔出了手里的刀,让刀迅速地朝最前端的那粒子弹飞去,几乎是同时,温栀手里的防狼电棒被他巧妙地转移到手上。
他强有力的手臂挥舞着滋滋滋响的电棒,将温栀严严实实地护到了他的身后。
霍辞殇的速度太快,众人眼睛一花,只见子弹接连被他改变了轨迹。
“温栀!!”
陆泽的眼睛早已红到能渗出血来,见到霍辞殇紧贴着温栀护着她,他更加失控,整个人理智全失。
他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具。
随着面具掉落,一张忌妒愤怒扭曲到极点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温栀!你看清楚本少爷是谁!”
“给你最后的机会,到本少身边来!”
温栀和霍辞殇都看到了他的脸。
陆泽发现,他们见到是他一点都不意外,仿佛他戴不戴面具他们都知道是他。
温栀没有说话。
霍辞殇低沉的声音回答他。
“你做梦!”
陆泽闻言,举着愤怒到颤抖的双手,一下又一下地扣了扳机。
“去死,都给我去死!!”
他旁边的黑衣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抓起房间里的椅子,朝霍辞殇和温栀砸了过去。
霍辞殇带着温栀躲避,躲了子弹,躲不过胡乱扔来的东西,上身和腿脚都被结结实实地砸了几下。
本就残破的木头椅子,被砸得分裂,霍辞殇眉头都不皱一下,一身横肉仿佛钢筋铁骨。
现场混乱。
突然。
“砰!”
“啊啊啊!”
“砰砰!”
陆泽举着的手突然抖得厉害,手里的枪都拿不稳从虎口处滑落,他的双腿也被击中,站都站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摁住流血的手,艰难地回过头去看,眼神仿佛要吃人。
“是谁?!”
“谁打的老子?!”
房门口突然涌进了一群穿制服的人。
怒火中烧的陆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理智稍稍回了笼。
霍辞殇见状,松了一口气,一身肌肉都放松了下来,整个人软得要往前倒,他身后的温栀赶忙扶住他。
霍辞殇顺势压在温栀的身上。
“嘶……”
“栀栀,我疼。”
“………”
领队的是傅晔,击倒陆泽的就是他,他亲手铐住了陆泽,交给手下,而后朝霍辞殇和温栀走来。
正好见到霍大少爷站都不好好站着,不要脸地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人家小姑娘身上,还恬不知耻地说疼。
啧啧啧,天下奇闻。
“辞哥,没受伤吧?”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吗?
啧,装,继续装!
是谁提前告诉他有人蓄意绑架霍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让他多注意着,该抓的人别放过来着?
现在又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装。
傅晔很乐意陪霍辞殇演戏。
“我们所接到报警,我就带队过来了,没想到辞哥你也在。”
“嗯。”
傅晔看向霍辞殇旁边的温栀,小姑娘长相清丽,眉眼看起来很顺眼,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同时又自带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
察觉到傅晔的视线,温栀也看向他。
是他。
前世跟在霍辞殇身后,一起到她坟前来的傅局。
他现在还不是傅局,她听到他们喊他傅队,而他叫霍辞殇辞哥。
傅晔突然对上温栀的视线,心里莫名有些虚,同时他又被这双眼睛惊诧到了,很清冷的一双杏眼,漂亮。
但更多的是清冷。
不是那种旁若无人冷漠的高冷,而是一种出尘绝世不染尘埃的清冷。
温家的这小姑娘气质绝了。
啧啧啧,难怪辞哥沦陷成这样。
傅晔故意朝温栀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傅晔,辞哥的发小,你是?”
霍辞殇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她是你辞嫂。问好可以,不必握手!”
温栀温和礼貌地笑了笑,“你好,我是温栀。”
“嘶……栀栀,我腿又疼了。”
话说着,霍辞殇又往温栀的肩头多压了几分,柔柔弱弱的温栀差点没撑住。
傅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辞哥,我来扶你!”
霍辞殇瞪他。
他也不管,笑着上前从另一边架住了霍辞殇,温栀得以抽身。
霍辞殇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傅晔顿时心情大好。
-
三人以奇怪的姿势走出了房间。
霍辞殇在中间,傅晔非要架着他,他很嫌弃地往另一边倾斜,非要往温栀身上靠,傅晔非不让他靠。
走在他们前面的人姿势也很奇怪,中间的陆泽人已经晕了过去,他双腿还在冒着血往下滴,被两个人提着走。
傅晔看到陆泽的惨状,心里暗叹,辞哥对情敌真是“太好”了,给了情敌狗急跳墙的机会,然后又一把网住,彻底绝了他的希望。
同时辞哥还能英雄救美,受点微不足道的伤,装柔弱博同情。
啧啧啧。
温栀也看到了陆泽的惨状,她眉头微微蹙起。
前世她是被另外一群人绑架,那群人的武器也就是刀棍之类的,重生后,换了一批人,陆泽还亲自带着枪出现,是什么让事情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霍辞殇见温栀盯着陆泽看,以为她心疼了,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三分,凤眸微眯,随即沉着声开口。
“栀栀别担心,救护车已经到了,陆泽还有救不会死。”
“他刚才虽然对我们下了死手,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
傅晔:?
温栀闻言,也抬起头来看向霍辞殇。
霍辞殇一双凤眸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
“因爱生恨并不罕见,栀栀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如果不忍心看他受苦,我们的律师团能帮他争取争取……嘶……”
霍辞殇低沉的声音突然就有些虚弱。
傅晔眼神戏谑,好笑地配合他,声音很是担忧,“辞哥,你伤到哪了?”
霍辞殇摇了摇头,一副忍辱负重忍痛割爱的表情。
“我伤得不重,嘶……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陆泽伤得比我重,栀栀,如果我们不追究,我们的律师团应该能让他少关几年。”
“我们为什么不追究?”
温栀音色清冷,“他罪有应得。”
霍辞殇的脸色突然就好看了。
傅晔:…………
知道辞哥切开黑的,却从来不知道辞哥还可以这么绿这么茶,辞哥大佬滤镜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