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祺从接到赵一凡的电话说阮衔月喝多的时候就做好了她会闹的心理,但他没想到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闹法。
女孩坐在床上死死拽着云祺的胳膊不撒手,从自己将人放在床上快一小时,只要自己一抽走胳膊,女孩就委屈巴巴的掉眼泪,云祺哪能受得了这样,立马将手放回去,又是哄又是给她擦眼泪。
眼看女孩闭上了眼,想着应该是累了,想要睡了,就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道:“睡吧,宝宝。”
阮衔月突然睁开眼,囫囵道:“我要祺祺和我睡。”
云祺呼吸一滞,视线紧紧盯着阮衔月的眸子。
“祺祺,和我睡觉。”阮衔月又说。
云祺抿了下唇瓣,牙尖用力咬了下下唇,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说:“宝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衔月忽然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乖巧的点头,“和我睡觉。”
云祺眸色涌动,最后无奈的笑了下,将人揽进怀里和衣躺下,下巴抵在女孩头顶上,低声说:“好,我陪你睡觉,那你要乖乖睡了。”
回应他的是搭上腰上的胳膊,云祺保持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他怕自己一动就彻底压不住身下那团火。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怀中人的呼吸均匀,甚至因为抱着太久有些不舒服,用力推自己,见没推动卷着被子翻身滚到另一边。
云祺看着自己身上既没有了被子,怀里也空了,忍不住坐起身,倾身戳了戳女孩的脸,埋怨道:“宝宝,小坏蛋,用完就丢。”
说问又低头注视了一会儿,压低上半身,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才起身往露台走去。
刚出去衣服兜的手机响了,云祺拿出来看了眼,有些疑惑的接通放在耳边,“这么晚,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切,“你是在榆川吧?我姐电话咋还关机了?”
“她喝多了,我还没注意看她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阮颂年松了口气,“喝多了?你知道她那点酒量,还不看着她一点。”
“只是她们宿舍的几人,我就没去。”
“行吧。那她现在闹过了吧?”
云祺“嗯”了一声,“吐过了,睡着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会回去,所以给我姐的毕业礼物寄你家了,收到了帮我给她。”
“下午到的,明天给她。”
“好,不早了,你也睡吧,挂了!”阮颂年说。
挂了电话的云祺站在露台吹了会儿风,隔着玻璃门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脸上突然浮起笑意,又看了好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才进屋。
困也是困,前段时间整日忙着比赛,昨天晚上赶着回来因为激动也没怎么睡,今天下午还被陆子杰拖去打了一下午球,说是打球,其实就是陪他发泄。
云祺也不懂明明喜欢着却又同意分手是为什么,但自己不是个会帮人排忧解难,好的倾听者,也就没有问原因。
又走到床头看了眼睡熟的人,才将房间里的灯关了回到自己的卧室。
翌日一早,宿舍几人就收拾这东西准备离开,吕芝芝忽然想到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张蕊不解。
“失策了,失策了,我们昨晚一心想着让月月喝多了,给她俩创造条件,但是月月那酒品,确定不是折磨云祺?”
张蕊和赵一凡恍然大悟,最后赵一凡拎着行李箱,叹了口气,“那就爱莫能助了,我走了,群里常联系,有机会再约。”
吕芝芝蹭蹭走过去,伸手抱住赵一凡,“不等月月了?”
“等她来了,我就赶不上高铁了,以后又不是不见,说不定哪天我又回来了。”赵一凡说着食指戳着她脑门将人推开,“自己去国外照顾好自己。”
张蕊拉着行李箱说:“我也撤了,你跟月月说一声,趁她不在的时候走也好,省得掉金豆豆。”
吕芝芝点了点头,朝两人挥了挥手。
阮衔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了,醒来后觉得头痛欲裂,起身看了眼,走出门叫道:“云祺。”
没听到声音又下了楼,刚好云祺从门外进来,手上拿着是她的行李箱。
“你醒了?”云祺放下东西问,“头疼吗?”
阮衔月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东西,“你怎么都帮我拿回来了,她们都走了?”
“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就去帮你把东西都拿过来了。”云祺说。
阮衔月好些东西在前两天就让阮山拿回家了,所以就只剩了一个行李箱,吕芝芝帮她打理好就让云祺来拿走,因为要向宿管交钥匙。
阮衔月悠悠地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坐下,嘟囔道:“都还来得及和她们说再见。”
云祺走到她身边坐下,“所以以后会常见。”
阮衔月转身抱着他,过了一会儿瓮声瓮气道:“祺祺,你是不是该回学校了?”
“我晚上走。”
阮衔月仰头看着他,“其实你可以暑假才回来,别这么折腾。”
“见你不觉得折腾。”
阮衔月会心一笑,“那到晚上我们都待在一起好么?”
云祺伸手将人捞过来放在腿上,“求之不得。”
阮衔月扑在他怀中,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他面前,嘴里念念道:“祺祺,我毕业了,过两天就要去上班了,我这工作还挺好,专业相关,朝九晚五,节假日休息,虽然工资不高,但我还有副业,以后应该还挺好过。所以等我放假了就可以是我去找你了,还可以去看看阮颂年上学的地方。”
云祺双手贴在她太阳穴轻轻揉着,“你不用非得去找我,你要是有哪里想去的,提前告诉我,放小长假的时候我就和你一起去。”
“行啊。”阮衔月笑嘻嘻的应下。
想法总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不如人意,阮衔月的工作还是在美术馆,因为实习期间表现优异吗,加上专业素质过硬,所以馆长就让她考了正式岗的编制,主要是协助一些古籍书画修复的工作。
为了多攒点假,暑假的时候能和云祺出去玩,所以正式上班后两天安排值班时,有好几人向她换班她都答应了,就让一些人觉得她走后门就算了,还爱表现。
阮衔月知道有人对她不满,但她都置之不理,该她做的工作一样不少并出色完成,不该她做的谁叫也没用,这也让那些对她不满的也没辙。
相反美术馆负责书画的老师对阮衔月格外器重,生怕到手的好苗子没有了,所以只要她提的是符合工作范围的要求都会答应,这才让阮衔月能在刚入职一个多月就能休年假出去和云祺玩了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