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爆冲,一道激昂的水柱从剑身之处催发,将它整个脑袋都轰飞出去。
【你斩杀了一只赤焰魔,巡猎原力+1827】
陈青山只说了一句:“区区妖魔。”
陈青山弯下腰,提着长剑,朝前冲去。
两人在沙地上毫无遮掩的飞驰,人类的气息招引来了沙地之上游荡的邪魔。
在他身后,魏寻掐动法诀,挥动手中的长剑,将所有追上来的妖魔都冰封起来。
陈青山眼前一亮:“你居然会冰属性术法,怎么不早点用?”
魏寻道:“消耗太大。”
“无妨,你尽管用,剩下的交给我。”
一式剑诀闪过,被魏寻冻成冰雕的邪魔,全部被陈青山一剑斩成了飞扬的冰屑。
冰属性的剑诀,可惜魏寻并不是擅长攻杀的修士。
倘若他此刻的队友换成镜流,那眼前又该是另一番景象了。
想必这沙地之中的妖魔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被肃清了吧。
镜流斩妖时,同他一样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同时,那家伙也是个沉默寡言的高冷杀胚,可能唯有巡猎务尽之后,才会同自己说上两句话。
脑海中不由想起自己临走时镜流对他说的话。
“该快些回去了啊....”
魏寻心中一喜:“前辈终于想回去了?”
“没跟你说。”陈青山道:“我们继续深入!”
魏寻突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有点不太对,我们冲太快了,这是哪?前辈,我不认路了。”
陈青山猛然扭头,却见数不清的妖魔从沙地中弹跳扑杀,正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涌来。
这么多妖魔一拥而上,而且都是筑基期、金丹期的修为,魏寻无法一击将其冻住,陈青山也做不到将它们全部斩杀,魏寻的的施法速度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被妖魔合围。
这里是野外的沙漠,妖魔的数量无穷无尽,并不像那处深坑,邪魔的数量是有限的,杀完就没了。
在荒漠中,妖魔根本无法计数。
“你是宗门的大师兄,身上有没有什么法宝?”陈青山心念急转,忽然问了一句。
“有的,不过之前用掉了一部分,没剩多少。”魏寻说道。
“好,你来打头阵,省着点力气,用法宝攻击,你只需要杀出一条血路就行了,别管侧面和后方的妖物。”陈青山道。
魏寻道:“你殿后?”
陈青山道:“相信我。”
“……好。”魏寻应了一声,但是心中也没底。
他来攻杀,这倒也不是不行,他也是剑修,有过列阵在前的经验。
魏寻凝视着他。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背后反而是最危险,因为潜藏在沙地中的那些妖魔,最喜欢从修士防备薄弱的侧面和后面动手,正面反而是比较安全的。
陈青山的所作所为,令他不得不佩服。
直到此刻,他才把陈青山彻底当成了自己人。
“前辈,我可能撑不了多久。”
“那就尽量撑。”
陈青山一边说,一边脱下身上的外套,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一抬手,朝着身后的妖魔们狠狠一甩。
它们贪婪的吞噬着鲜血,任凭魏寻如何攻击,也不肯退缩,反而继续朝前冲。
“换位。”
陈青山沉声道,两人迅速互换了方位。
魏寻取出一沓又一沓的灵符,朝着那些还没来得及集结的妖魔们扔去。
这灵符便是他的法宝,类似手雷,只需要少量的灵力就能发动,而且速度极快,唯一的缺陷就是消耗太大。
魏寻身上原本有很多这种灵符,但是在上一次,他的小队在沙地中遇险的时候,他为了保命,已经将大部分的灵符全都丢出去了,原本,他还想留几张当做保命的手段,可情况紧急,他干脆把身上的符箓全部用掉。
“——轰!”
爆炸声从身后传来,暂时拖住了追击的妖魔。
两人一路狂奔。
这灵符的威力不俗,有一小片妖魔都成了尸体,埋骨黄沙,可这种做法也不过是饮鸩止渴,他们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周遭不断有妖兽闻声而来。
不一会儿,周遭的妖魔数量竟是不减反增,看的魏寻眼皮直突突。
“灼原!”
陈青山大吼一声,握紧长剑,浑身气息骤然一凝。
一剑斩下。
轰隆隆!
所有被剑锋击中的妖魔,身体燃烧,都被斩成数段,然后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
两人四周,所有的妖魔都被漫天飞舞的尸体打得东倒西歪。
灼原本身就威力巨大,一击之下更是带着万钧之力,猝不及防之下必受重创。
长剑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每一次挥出,都会有一道白雾升腾而起,将一头头妖魔打得倒飞出去。
每一次攻击,都能将一群妖魔击飞,让他们的处境变得轻松一些。
两人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的木桩,在狂风暴雨中苦苦支撑,每一次都险些被妖魔淹没。
陈青山干脆不用任何招式,御剑三柄,在自己周围形成了密集的剑刃风暴。
在这种情况下,妖魔们就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击中,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击中。
御剑术在陈青山手中彻底爆发。
“赶紧跟着我走。”
“来了!”魏寻一剑斩下,身形一闪,朝后飞掠而去。
此刻,两人一边抵挡着越来越近的魔物,一边调整自己的身形,朝远处狂奔而去。
但是,这里的妖魔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是数之不尽的妖魔同时发动攻击,而陈青山又是断后一方,难免会留下一些破绽。
没过多久,陈青山身上也沾满了鲜血,身上的气息已经十分虚弱。
陈青山暗暗咬牙,不停的挥舞着长剑。
“冻结!”魏寻大喝一声。
霎时间,成片的妖魔停下步伐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可能后退。
大部分妖魔的攻击,他都不去理会,只去招架最要命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魏寻虽然是本土人,但他也已经有些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是往哪走的?”陈青山问道。
“我不知道。”魏寻道:“对不起前辈,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