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药效,喻简脸上出现了好几道小的划痕伤口,其实算不上毁容,但喻简还是感觉天塌了。
哭过一场之后,抹了抹眼泪,还要去给男女主找东西。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小姑娘蹲在书房里,一边掉眼泪一边找文件,一张脸哭的有些红,看着无比凄惨。
系统:【……】
为什么感觉有点好笑呢?
不过系统并没有说出来,喻简哭唧唧地找到一份重要文件,正准备拿上走,就对上了门口许闲洲探究的视线,他眸色还有些冷。
喻简:“……”
完了,情绪太过沉醉,忘记关门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喻简不动声色地文件塞进了柜子下面的缝隙里,软着声音喊了声,“洲洲……”
这一声像是一个开关,许闲洲这才动了,走到她面前,将她拉了起来,擦了擦她的眼泪,“怎么又在哭?”
为什么说又呢?因为被许闲洲宠着的喻简,简直就像是个娇气的哭包,稍不满意就要哭,许闲洲也都惯着。
最近因为身体的疼,更是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只不过这次哭出来的不是珍珠,而是眼泪。
许闲洲心下又沉了几分。
喻简反握住他的手,脸在他手上蹭了蹭,挡住了自己的脸,“洲洲,我是不是丑死了。”
她说到这儿又想哭了。
许闲洲似乎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伤口,拉着她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手指勾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
在喻简紧张的视线中,他摇了摇头,安抚道,“不丑,还是很好看。”
喻简不信,红着眼眶就要闹,许闲洲按着她细细地吻了下来,之后又从唇边移到了她的脸上,用行动证明了并不丑。
喻简被吻的晕晕乎乎的,然后在混沌中,突然察觉到手臂骤然一疼。
“嘶……”
低头一看,许闲洲已经给她注射了一管药剂,棉签稳稳按在了上面。
喻简表情有点子懵,愣愣地望着许闲洲,还没反应过来,“洲洲?”
怎么还能搞偷袭呢?
许闲洲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下,声音轻柔,“新研制出来的药剂,能压制你身体里的毒。”
喻简茫然地盯着手臂上的棉签,“我的脸还能好吗?”
“可以,过几天升级版药剂解药就能研制出来了,我会治好你的。”
许闲洲的声音很笃定,在往常都能让喻简从中获得安全感,但不知为何,喻简却感到有些不安。
她记得兰笙的药是添加了她自己的精神力的,很难研制出解药,而前段时间许闲洲也确实没有研制出来。
怎么这么快又研制出来了呢?而且他刚回来就急着给她注射了,总感觉有些许匆忙。
这么想着,喻简也问了出来,“洲洲,你辛苦了,但这个药剂……”
知道她想问什么,许闲洲没有回答,而是转而问她,“手臂还疼吗?”
喻简摇摇头,刚想说不疼,但身体偏偏就像是同她作对一般,随即就感受到了一阵疼痛袭来,让她身体一软,颤抖着咬紧了唇。
很快唇瓣就见了红。
许闲洲便把手指伸了过去,让她咬他的手,喻简很用力,许闲洲的手上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牙印。
“宝贝,坚持住。”
喻简已经听不清许闲洲的话了,眼泪还在不停地掉,这次的药比之前帮许闲洲实验时加起来还要疼。
一度让她有种要疼死过去的感觉,喉间都多了血腥的味道,她身体止不住地发颤,意识朦胧间,牙齿咬住了舌尖。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想,咬下去,咬下去就能解脱了。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她觉得不该这样的。
但脑海中烦人的声音却像魔音一般不停地响。
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就不疼了……
她闭了闭眼睛,牙齿用力往下面一咬,只听到了意识中系统的声音,【宿主!醒醒!!】
喻简回过了神,连忙收住了些力道,但还是咬了下去,她都能想到自己舌头会多疼了。
然而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是另外一种触感,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她睫毛颤了颤,睁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许闲洲清隽的面容。
他正扣着自己的后脑勺,含住了她的唇,没有让她咬自己,反而是把他咬了。
喻简被吓得连忙松开了嘴,慌忙道,“洲洲,你,你没事吧,痛不痛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人的舌头是最柔软脆弱的,自己不小心咬了都会痛很久,更别说她下嘴没轻没重的,即便收了力,她也能知道肯定会痛。
没想到许闲洲怕她伤到自己,直接用自己代替了她。
许闲洲却摇了摇头,眉头都没皱一下,跟没事人一般,“没事。”
喻简这才松了一口气,疼过后她就没力气了,许闲洲一把抱起了她,回到了卧室。
打了水出来给她擦了擦脸,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睡会儿吧,醒来就好了。”
他话音落下,喻简就感到困意袭来,她眼皮垂了下去,还没拉着许闲洲的手,就睡了过去。
许闲洲坐在床边,静静地守了她一会儿,口袋里手机震动了几声,他才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扫面对喻简时的柔和,神情冷淡了下去,面上覆盖了一层冰似的,“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没再回头去看喻简,关上了门就离开了。
许闲洲到实验室的时候,外面已经候着了几个人,看到他语气没了从前的恭敬,有些不耐地道,“许教授,快点吧,都等你一个了。”
许闲洲没理会,直接越过他们,接过一旁助理递过来的白大褂穿上,缓步走了进去。
里面白默看到他猛的松了一口气,低声在他耳边道,“许闲洲,你是疯了吗?这个时候还跑回去,女人再重要有你自己的命重要吗?这次要是再被抓住把柄,你就活不了了!!”
天知道他在看到许闲洲不在实验室,并且那只新研发出来的药剂也不见了的时候有多慌,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真想扒开许闲洲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的恋爱脑,竟然能为那个女人做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