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告别后,喻简刚走出几步,脑海中就响起尖锐的系统提示音,让她停住了脚步。
[警告警告,宿主人设崩塌,请尽快做出补救,否则将会被踢出任务世界。]
崩人设?她刚刚的行为崩人设了?
喻简疑惑地喊了下系统,“统统?”
系统冷静地看了眼亮红灯的警报器,【超出了安全值的6%,可以略微修正一下。】
“唔……”喻简略沉吟几秒,然后开口道,“是说刚才有些阴暗病娇的人设吗?可是原主的人设本就不是什么单纯善良无辜的小人鱼啊,她从小无父无母也没人管她,一直被排挤被欺负,从未过体会过被人关注重视的感觉,但她却渴望这样的关注。”
“她经历了太多,所以不可能是单纯的人设,而许闲洲能给她想要的,她在意的只有许闲洲,所以刚才的行为并不崩人设。”
喻简靠在墙边,垂着头,条理清晰地分析,“而且你们的支线人鱼还要让我帮助男女主,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系统提示音红灯暂停了几秒,接着似乎又要响,[持保留意见……]
系统直接踢了一脚过去,红灯闪烁了几下,就归于平静,不敢再说话。
系统:【人设没有问题。】
围观了全程的喻简忍不住笑了笑,并给系统点赞,“厉害了我的统。”
解决完问题后,喻简就准备往回走,却在拐角处碰到了白默,他似乎是在等着她,“乔妹,聊聊?”
喻简摸不清他的态度,警惕地往他身后看了看,白默笑着堵了她的退路,“闲洲他还在忙拍卖会的事,过不来的,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喻简:“……”
她几乎是被强拉进了旁边的包厢里,白默拿出一个蓝色的药剂扔给了她,“喝掉。”
“这是什么?”
喻简看着面前的药剂,自然是不敢喝来路不明的东西,即便白默是许闲洲的朋友。
白默这人亦正亦邪,让人猜不透他想的什么或者想做什么。
白默懒散舒适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勾着唇轻挑桃花眼,风流无比,“自然是好东西。”
喻简抿着唇盯着他,“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许闲洲吗?”
背着许闲洲为难她,不就是不给许闲洲面子吗?
“请便,”白默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既然敢做就没想隐瞒,也不怕许闲洲找他麻烦。
“你应该知道,许闲洲他在研究方面的能力很出众,他的造诣极高,他能制造出很多种类的药剂,各种研究都不在话下,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想来不久就能升为院长,能越爬越高,”
“但你若是人鱼的话,便会毁了他。”
研究院有明确规定,禁止实验品与研究员发生异类的感情,若被发现则是重罪。
而许闲洲知法犯法,必定后果很惨,作为好友,白默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抬了抬下巴,催促道,“喝掉,就能证明你不是人鱼,我不想和你作对。”
喻简视线落在桌上的蓝色药剂上,顿了几秒,随后将药剂塞子打开,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
拍卖会已经到了最后两场,白默离开后,许闲洲便只能一人盯着。
但他迟迟未归,喻简也一直没有回来,许闲洲轻蹙了下眉头,正要发消息问一下。
突然他手机亮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后,站起身转身就走。
“诶许教授,马上就要到最后一场拍卖会了,您要去哪儿?”后面几个研究员在喊他都没有理会。
留下几个研究员面面相觑,“怎么办?两个教授都不在,我们怎么竞价?”
“哎不行,只能等他们回来,不然我们没有资格逾越竞价。”
研究员规矩严苛,出了一点差错就会遭受到严重的惩罚,更不敢逾越,没有更上级的示意,他们便不敢再进一步。
就算人鱼被别人拍走,他们也不能动分毫。
几个人满面愁容。
而这边,许闲洲找到了那个包厢,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喻简和坐在沙发上疑惑不解的白默。
他自从喻简喝下药剂后,就一直在观察她的状态,却发现她除了有些晕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人鱼尾巴都没有露出来。
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
她其实并不是人鱼,不是许闲洲之前研究的那条人鱼?
不应该啊,他之前见过许闲洲研究的那条鱼,明明容貌都差不多。
白默百思不得其解。
许闲洲进来也没有看他,径直走到了喻简面前,就看到了她满脸酡红,红唇吐息着热气,双眼迷离,不太清醒的模样。
“你给她喝了什么?”许闲洲声音泛着冷意。
白默视线有些飘忽,好像自己真的有些搞砸了,“就,那个显形药剂。”
此时许闲洲也看到了桌子上空了的蓝色药剂,他捏了捏眉心,一阵头疼,“你知不知道这个药剂有催情的效果。”
“还有这效果?”白默人都麻了,他还真不知道。
感情现在没有抓到人鱼,反而还给他们助攻了一下,来人杀了他吧。
而药效似乎已经开始发作了,刚还趴在桌子上晕的喻简,已经爬了起来,勾住了许闲洲的脖子,黏糊糊地往他身上脸上蹭,不停地喊他,“洲洲,洲洲……”
小姑娘声音又软又糯,里面还含着浓浓的渴望,一下一下地亲着许闲洲的脸和唇,黏糊乖到不行。
许闲洲搂住了她的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长发,“我在。”
他说着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喻简自己摸索了一会儿后,却不得章法,就更难受了,咬着唇眼眸含着水光,都快哭出来了,“洲洲,我好难受,他们都欺负我……”
“……”
看着那边温度不停升高的两人,怀疑人生的白默在自己脸上揉了几下,他怀疑再不走,这两人可能要在自己面前来个现场直播。
于是他一言不发地起身,关上门就出去了,靠在不远处点了一根烟,没有离开。
他还是不死心,不相信自己猜测错误,既然那有催情的效果,所以有可能会是药剂发作后。
他想做最后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