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七？”
王府的门童显然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他快速的在脑子里面翻阅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李十七这个名字。
“敢问大人所为何事？”门童又问道。
由于李十七这个名字，那门童是第一次知道，所以也不敢随便放人进来。
于是乎，他谨慎的询问李十七的来由。
只听门外，李十七朗声道：“我奉王上之命，携王上腰牌，来见王相。”
话罢，大门应声而开。
“大人，小的刚刚失礼了。”那门童一脸歉意，又或是说谄媚的开了门，躬着身子说道。
李十七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理会门童。
随即，李十七步入王府，然后示意门童，让其带去找王希文。
此时的王希文，正在自己的茶室里面，品茗。
王希文刚煮好一壶上好的茶，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随即就是门童的声音。
“王相，有客人来访。”
客人？王希文抬眼看了看门外，回道：“请他进来。”
门外，门童推开了茶室的门，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大人，请进。”
李十七轻微颔首，随即便步入了茶室。
刚进来，李十七就看到了王希文正在倒茶。
这是李十七第一次见王希文。以前李十七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长相。
王希文已年近七旬，身材佝偻，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看不出将死之态，可见，王希文的状态还很好。
“见过王相。”
李十七拱手一拜，语气谦逊。
王希文见到李十七进来，皱起了眉头。他从没见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但李十七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异常的自信。这股自信不是这个年龄的人能有的。
王希文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像李十七这样的自信——皇甫洵。
“你是……？”王希文问道。
“鄙人，李十七。是王上派来和你聊一聊的。算是王上的……幕僚？”
李十七自然是不会告诉王希文，吕显生已经拜自己为师了。虽然拜师的过程略微带着一点胁迫的味道。
“哼。”听到这话，王希文脸上的不屑不自觉地就流露了出来，他冷哼一声，没有再看李十七。虽然如此，但王希文却总觉得李十七这个名字很耳熟。
“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啊？”王希文冷声道。
听到李十七是吕显生派来的人的时候，王希文就对李十七来这里的目的做出了自己的猜测，结果也和王希文猜测的一样。
“我是来，说服王相的。”
“为了变法的事？”
“正是。”
王希文轻声叹了一口气，又略微摇了摇头，开口道：“你回去吧。变法，我会考虑的。”
王希文自然是不会考虑的，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李十七离开。
“我想，王相还是听我说一下比较好，我知道，王相只是打发我。”李十七没有动，而是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王希文又复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抬起头看李十七，而是继续道：“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我对变法的意思。你劝不动我的。”
对此，李十七没有驳斥，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刚刚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王相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十七这一问，让王希文有些不知所措，他显然没有想到李十七会这样。
“自信。”
王希文淡定的回复了两个字。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几口气，然后微微抿了一口。
李十七继续说道：“是啊，自信。我自认，这天下无人可与我媲美。我的才智，可看破这世间山河。我之才能，可胜过天上众神仙！”
李十七越说越大声，颇有我即是天的味道。
狂妄！王希文的脸色一变，冷冷的抬起头，看向李十七。他从未见过一个如此狂妄的人。哪怕是当初的皇甫洵，见到自己也是尊敬三分，可眼前这个人，却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比当年的皇甫洵，狂妄多了。”王希文的语气冰冷，如刺骨的寒风，让现场的气氛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冰点。
可李十七依旧没有收敛的意思，他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轻描淡写般开口道：“皇甫洵？不过稚童，岂可与我媲美？”
“好，好，好。”王希文连说三个“好”字，随即开口道：“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才学，实在是有些可惜啊。我记得，你叫李十七？”
李十七点点头。
“李十七……李十七……”王希文在嘴里呢喃，总算是想起来，一个多月前，自己的眼线汇报的那个八方会试四大天才的老师，也叫李十七。
“我想，王相应是听说过我的。”李十七笑道。
“是，我想起来了。”
“王相刚刚说想见识一下我的才学，可以，王相可随意出题。只是，当王相见识完以后，还请王相让我坐下，毕竟站着挺累的。”李十七的语气轻快，像是在打趣，将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他到现在都还在站着。李十七的心里怒骂王希文不会做事，一听说自己是吕显生那边的，坐都不让自己坐。
王希文听完李十七的话，点了点头，又抿了一口茶，将茶杯里的茶喝净了。
“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王希文思考片刻后，继续道：“你年纪尚小，老夫不欺负你。但你又说自己才学绝世无双，老夫也自然不会给你放水。这样，老夫出三道题。这三道都是老夫这些年没有想清楚的题，你若回答让老夫满意，老夫便认可你比老夫强。”
李十七淡淡微笑，表示赞同，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请王相不要手下留情，来吧。”
李十七自然不是全知的，但李十七根本不怕，谁让李十七的脑子里面有个图书馆呢。就算王希文问到的问题李十七暂时不会，但李十七完全可以跑到万里书库里面翻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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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七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不自觉地就露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让王希文有些不爽。
他实在太狂了！
“第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