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宝儿出门的时候就知道了,本来还不高兴呢,独自蹲在昙花前生闷气。
可看着天色,心里又担心了起来。
忍了没一会儿自己先受不了了,干脆提着灯笼走出了徵宫,可是他没有去羽宫接人,反而是站在拐角处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眼睛却看着羽宫那边的侧门。
远远的就听到脚步声,一直带着孤寂的脸上突然就露出了笑意。
直到见到来人,那一声三哥.....好似驱散了夜晚所有的寒意。
伸手紧紧的包裹住宝儿那只冰冷的小手,宫远徵只温声说着:“走吧....回家。”
“嗯~”
宝儿点点头,感受着宫远徵身上散出的暖意,宝儿就这么随着身边人的脚步并肩而行。
夜晚的宫门很安静,好似飞鸟都不会从此处路过一般。
叮铃,叮铃,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在此时显的格外清晰。
羽宫
四下静谧,夜风轻拂,两个人就这样肩靠着肩,孤独的庭院里,连树叶的婆娑都能听见。
“谢谢你。”
半晌后,云为衫开口。
宫子羽奇怪:“谢我什么?”
“我没有答,你也就没有再问。”她以为他会好奇的,但他选择了无声的安慰。
宫子羽说:“有时候,没有答,就是答。”
云为衫有些意外,她回过头,看着宫子羽清俊的侧脸,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然后从衣袖里拿出那件狐尾佩饰。那夜大殿出事,他把这个东西垫在了她的头下。
“一直想把这个还给你,都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那狐狸毛油光水滑,柔软得安抚人心,宫子羽沉默地接过来,重新挂到腰上。
“我看这个挂件,执刃大人日日挂着都不离身,想必是你的珍视之物吧?”
宫子羽“嗯”了一声:“是父亲送我的。”
云为衫神色自若地说:“以前爹爹行商,我也见过各种皮料,这个狐狸尾巴色泽纯净,花纹对称,如此上等的狐狸毛,必定是你父亲花了很多心思才寻到的吧?”
宫子羽怔了怔,连她都看出来了,自己却从未留意过那些细节。
他有些懊悔地低下头:“父亲做事向来都是用心,总有他的深意……只是我年少心浅,没未懂过……”
云为衫附和:“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执刃这么年少,怎么可能事事看清?”
宫子羽心里的愁意很快淡了不少,许是夜风让人冷静,许是因为身边人的话。
转头再次看向庭院门口的位置,宫子羽心里呢喃着。
宝儿.....这就是你今日过来的原因吗?
你是来告诉我,以后......我身边的这名女子,才是会与我相伴之人,而你.....
眼睛扫向那盏牛角灯笼,宫子羽再次垂眸。
而她才是那个会永远为我执灯...在黑夜中为我照亮前路的人吗?
好半响,他才说:“又叫我‘执刃’,不是说了私底下叫我‘羽公子’吗?”
“那公子也别叫我‘云姑娘’了。”
“行,那我叫你什么?”
云为衫转过头,看着天,月光照出一些云的形状,朦胧却镶着银色的边。
“怎么不回答?”
云为衫又学着他的样子:“有时候,不答,就是答。”说完,轻轻地笑了,眼睛弯弯的,星光月光仿佛同时掉进她的眼睛里。
宫子羽低头,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嘴角竟然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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