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见到人后,眼圈瞬间红了。
这个漠视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此刻却以这样的情况最后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是身体的问题,还是她本就不能经历“丧父”的场景,眼角一滴泪缓缓滑过。
反观宫子羽找回了一点体温,他既诧异又侥幸渴望着,缓缓抬起眼睛。
宫鸿羽浑身肤色苍白,唇色灰沉,手指尖呈黑紫色,似中过毒,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尸体低着头,双眼紧闭,仿佛一个安静着圆寂的高僧。
宫子羽终究是有了实感,眼睛逐渐泛红。
热泪氤氲了他的视线,再也看不清四周的光,他只能紧紧的捏着幼弟的手,步履艰难的走过去。
三位长老示意公子羽坐到边上的蒲团上。
宫子羽如同被扯线的木偶,迟钝地、听话地上前,准备坐在父亲的尸体旁边。
宝儿咬牙用力的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过去的路。
三位长老脸色巨变,月长老低声提醒了一句:“隐长老.....”
宝儿知道他们的意思,可是.....她不能!
“我的身份早已注定.....如今宫门再不能出现波折.....既然当初你们定下了规矩,那就.....按照规矩来吧.....大可不必......不必再拖进去一个人的命......公子羽是羽宫最后的血脉....”
说完话,宝儿松开了公子羽的手,抬手缓缓拉开身上的衣袍。
退下衣衫后,那副白皙纤弱的上身形态,还是未长成的模样。
公子羽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只能看着幼弟缓缓坐到了父亲身边的蒲团上。
坐稳后,宝儿不由得侧过目光,宫鸿羽就在他身边。
宫鸿羽的身后铺满刺青,那是一段经文,但因为失去了体温和血色,那些青灰的痕迹正在缓缓暗淡模糊。
宝儿的眼泪骤然滑落,低头呜咽之时,雪长老打开了一个小箱笼,里面放着各种器具,看上去都有些年月。
月长老把几滴药水滴到一盘黑色的颜料里,花长老则是拿起一根长针。
针尖露出银色锋芒。
月长老拿起一碗黑色的汤药,递给宝儿。
“宝儿.......把它服下。”
宝儿抬手坦然的接过汤药,靠近鼻子:“醉见血?"
那是一种麻醉汤药。
雪长老点头。
宝儿木然地仰头喝下,药汁顺着她的喉咙进入脏器与经络,麻痹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不知是药物致使的麻木还是她的心真正冰冷后的失觉。
扔掉药碗,宝儿无视了要过来的公子羽,反而是侧头看着边上早已咽气的宫鸿羽。
宫默隐.....年过十五.....从出生起就被藏匿在宫门后山,无人知晓这个孩子是执刃亲子,更没人知道.....她从未有权力开口唤一声父亲!
她存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一旦公子羽接掌执刃,那她就是那个真正承担宫门秘密的影子!
宝儿眼中的泪意缓缓而落,心中轻声问着......宫鸿羽.....这就是你要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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