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现在就整个人都在尴尬,毕竟这都算御前失仪了。
因为紧张,她下意识的就往进忠身后躲。
众人见这个小太监的行为,本来都忍下的笑意,又要压不住了。
宝儿低头看着手里的墨条,是給还回去也不是,不给更不是了。
乾隆说:" 咳....心宝啊.....你..你刚才看着砚台怎么愣住了?"
皇上其实不用压制自己的笑意的,可是他看着这个小家伙那通红的小脸,就觉得又可笑,又可怜,还有些可爱。
进忠倒是真仗义,明明自己都担心的要死,可还是让宝儿往自己身后躲,这次被皇上问话了,才微微侧开身子。
宝儿眼神一直往李玉跟进忠身上瞟,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这话。
没当过奴才,就拿捏不好这个分寸。
心宝(宝儿.)说:" 回....回皇上话....奴才...."
看着宝儿的为难,乾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心软了起来。
招手让她过去,好声好气的说到。
乾隆说:" 别怕,朕恕你无罪。"
行!有这话就行,她就怕牵连别人。
心宝(宝儿.)说:" 回皇上话,奴才身量小,御案太高了,奴才够不到......"
乾隆点头,确实,大家都看见了,这个小不点确实够不到这个高度。
心宝(宝儿.)说:" 但是刚才奴才看见了,那个砚台....那个砚台是朱批砚,但是奴才手里的是御墨......"
朱砂砚,不是说朱砂做的砚台,而是皇上独有的批红专用的給朱砂墨条研墨的砚台。
也就是说,今儿...也可能是以前一直都是用错的。
乾隆微微皱眉,认真的看了一眼桌长的两方砚台,好像也是突然发现的问题。
乾隆说:" 你认识砚?"
心宝(宝儿.)说:" 回皇上话....奴才算是认识一些,以前带着奴才的老管库他曾经伺候过先帝....."
宝儿说的都是实话,当然这些不是那个老太监教的,都是她几辈子经历。
乾隆说:" 说说这两方砚台的区别,你们也过来听听。"
李玉是御前总管,刚才他就在这个砚台里面研墨呢,可是他一点没发现问题,明显这就是差距!还有他的不足之处。
御前伺候的人,只有李玉跟进忠上前了,旁人根本没动地方,因为像伺候笔墨这样的事儿都得是近身奴才才行。
宝儿又回到了御案边上,可是刚才看不见桌面,难道现在就能看见了.....
乾隆说:" 去~給他搬把椅子来。"
她在御前这就有座儿了?不是吧!!!
这辈子的皇帝,这么随性吗?
搬椅子的活儿进忠自然主动去做了,并且在搬椅子的时候,还犹豫的給加了一个软垫,毕竟奴才在主子面前是不能坐着的,所以即便給椅子了,那也是跪在上面!
宝儿身量小,跪在上面没事儿,但是坐!那就是大罪!
加个垫子吧...看皇上的神情,应该不会责罚。
果然,在皇上看见椅子上面的软垫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态度很放松。
宝儿看了看身边的椅子,又看了看皇上,最后还有犹豫的爬坐了上去.....
李玉说:" 咳...."
嗯?
听见李玉的声音,宝儿下意识的转头,然后就见李玉眼神看着椅子,她也跟着看.....
啥意思?这不是给她坐的吗?
二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硬是没交流明白。
最后还是进忠,看着皇上的神色,撞着胆子上前,双手从宝儿腋下一抬,轻声说了一句。
进忠说:" 跪...."
宝儿瞬间明白了,这椅子是給自己跪着的,不是坐的!
艾玛!她之前没反应过来。
李玉说:" 皇上赎罪,心宝年幼,又是第一次来御前,规矩上难免疏忽了,奴才定好好教导他规矩。"
你说做师父的容易吗,徒弟的错,他得先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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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说:" 感谢(?′ω`?)林林宝贝(?˙?˙?)开通的月会员!加更二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