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说:" 围边雨水潮湿阴冷,莫要靠近。"
宝儿倒是听话,不让坐边上,那就不坐呗,换个地方也一样。
袁善见说:" 善见听闻公主之前受了伤,不知现下如何了?"
凌不疑垂着长长的睫毛,沉吟不语,左手两指慢慢捻动着。
打宝儿进来,袁善见眼神就亮了起来,若不是为了能见公主一面,他又何苦在此等候多日。
宝儿坐下后,示意大家都坐,要不她坐着别人站着,还长的都那么高,她还要仰着头说话,脖子不疼嘛。
六公主(宝儿)说:" 多谢袁公子记挂,本不算什么大事,伤也好很多了。"
之前还是闷闷的雷声,突然就传来一道闪雷,这声音太突然,宝儿完全没有准备,被吓了一哆嗦。
凌不疑赶忙起身要捂住宝儿的耳朵,谁知边上袁善见倒是得了先手。
场面顿时尴尬的起来,就连宝儿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皇甫仪说:" 咳.....这雨也下起来了,不如.....我们尽快动身,护送公主回别院吧。"
凌不疑侧身挡住了袁善见,伸手接过了阿启递过来的大氅,当着众人的面,亲手给宝儿披上。
凌不疑说:" 幸而今日是坐了马车出门,我先抱你上车,别弄湿了腿脚。"
听闻此言袁善见眉头皱了一下,笑着垂眸遮挡住眼里冰冷。
袁善见说:" 凌将军肩膀有伤,若要抱着公主,只怕迸裂伤口,伤上加伤,到那是,公主会自责的~善见拙见,不如善见送公主上马车如何?公主以为呢?"
此时侍者已撑起巨大的油布伞,皇甫仪在伞下不住摇头。素日端方得体温雅的爱徒,这会儿说的是什么话啊!抱公主……那公主是他能抱的吗!
宝儿觉得袁善见可能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了解,就他这样的文若书生,别说凌不疑肩膀受伤了,就是两个肩膀都不好用了,打他袁善见估计也就是一脚而已!
六公主(宝儿)说:" 瑶......"
凌不疑说:" 多谢袁公子好意,只是公主自幼便是臣来照顾,旁人怕是不了解公主的脾性,宝儿咱们走吧。、"
凌不疑看了阿启一眼,阿启点头,直接撑开折伞,站在外面。
然后凌不疑伸手保住宝儿,大步的走出了凉亭,直奔马车。
此时方至初春三月,又逢雨水零落,朦朦胧胧的寒气扑在他的素色衣袍上,似轻纱笼雾,被他身后漆黑如墨的安车一映,莫名有了几分难测的意味,便如北方的山水一般宏伟俊逸。
宝儿先在心中赞叹一番子晟兄长的貌美如花,后又觉得,这话绝对不能让人家知道,不然小命不保!
马车内,宝儿看着退出去凌不疑,本想说让他也留下来,淋了雨伤口怕是要感染的,结果两人眼神一对视,宝儿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着外面的雨水敲打在车上的声音,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回赶路。
这辆马车平时凌不疑很少用它,都是带着宝儿时才会驾出来。本来陈设相对简单凝重,漆木厢壁两侧只各吊一盏羊皮牛油灯,照着铺在线面的黑狐毛皮绒黑油亮,后来因为宝儿常用,便又添加了一张连带小柜的四方案几。此外,还有火盆,水浆暖巢,一盏香炉。
只是今日这马车感觉同往日不大相同,厢内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一股弓弦油脂和隐隐血腥的气味,又带着成年男子的气息,总让人觉得置身妖兽巢穴般不大安稳。
宝儿本能寻找的往四周看看,不留心的一瞥,正好看到了马车横架上放着的一块丝怕,而帕子上则放着根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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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说:" 感谢(?′ω`?)15宝贝(?˙?˙?)开通的大年会!!加更九送上!??????????????????!!"